南芮绮敏锐地捕捉到什么,睁大眼睛看向南姝。
却见少女越加笑容明艳。
“不属于自己的那口蛋糕,即便抢了吃下,也是毒药。”南姝惆怅地看向窗外,“说起来詹爷爷走得也太突然了,祖母整个节日都沉浸在哀伤中呢,我得上去陪陪她,姐姐,你自便。”
南音好像揣测到什么,狐疑地望向南姝,然后又循着南姝的视线,转头看向了南芮绮。
南芮绮手中茶盏液体震颤。
——不属于自己的蛋糕,抢了吃下也是毒药。
南姝这时候莫名其妙地提起詹大师,难道是遗言透露出了什么吗?
还有柳涧,难不成已经跟南姝联手了?
不,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南姝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曾经在父母面前撒下的弥天大谎!
正当南芮绮惊惧骇然,南姝走至跟前,嘻嘻而笑,“真是可惜,姐姐体弱多病,我的身体好像也不是特别好,南家的希望就寄托到咱们南音身上了。”
不知何时,南姝已经走到了南芮绮身前,手指轻搭在她的肩头,长发垂落,眉目笑意阴寒。
“你最好盼着我长命百岁,否则,你难辞其咎。”
作者有话说:
“别杞人忧天了。你也知道,我历来没有什么定性,坚持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傅惊野:以后我成了大情种,请大家不要笑我-v-
第35章
南芮绮隐约觉得南姝知道一些事情, 南姝却偏又不明说,这感觉跟将她凌迟般难受。
她夜里辗转难眠,想着去试探一番, 但又记起那人曾叮嘱过,不可轻举妄动,尤其在南姝面前, 南姝诡计多端,指不定背后就有个陷阱等着你跳。
南芮绮遵从那人谆谆教导,可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她一向奉为师者的人, 竟然也要提防南姝。她南姝是个什么人物吗, 竟也为老师如此重视?
从另一个角度讲,南芮绮再次被南姝碾压了。
她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一口气梗在心头, 便更加想要与南姝斗智一番。
然而计划没开始就结束了,孟筱枝茫然地告诉南芮绮,南姝昨天晚上就回家里了。
孟筱枝也不懂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
在家里的时候, 说着想陪太奶奶,到疗养院了,又说想回家里。
“或许,你妹妹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吧。”
孟筱枝为难地说。
她也不好管束南姝。
元旦末尾, 慕英的音乐教室已经满员,但其中留着南姝的一席之地。
南姝去的时候,章宝歆已经到了。
酒红色头发的女人一身白色干练西装套裙,坐在阶梯教室, 看着外面被雪压低的枝头。
“章老师挺有雅兴。“
南姝顺着她的目光撇了窗外一眼。
章宝歆不置可否。
这个女人历来不跟南姝闲聊, 每次南姝来了, 千篇一律的开场白,让她弹奏练习曲活动手指。
南姝从前没有自讨没趣,今天却各种提问。
“老师为什么都不教我识谱?”
章宝歆望着琴键,和南姝细长的手指,“你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动作记忆、听觉记忆都十分出众,既然如此何必去认识那些符号。”
南姝望着章宝歆,像个懵懂的孩童,“可我是在学琴,符号是学习的根本,老师不教给我工具的使用,我往后怎么独立学习新的谱子呢。”
章宝歆从琴键上抬起眼,对眼前的少女仍旧是毫无表情,却也不十分刻薄。
“你认为世界上是先有音乐,还是先有音符。”
南姝目光平静,掩藏着深处复杂的思考,沉默地倾听。
“既然音乐是用来听的,它好听就行了,你是灵感型的演奏家,和他们不一样,你只需要听从你的内心,它自然会告诉你,哪一种组合才是正确的。”
这话结束好一会,南姝朝章宝歆凑近了一分,目光凝在她的山根。
“老师,我很好奇,你原本是什么模样。”
不知是南姝的话冒犯了她,还是距离的僭越惹恼了她,章宝歆第一次朝南姝皱了眉。
在一触即发的愠怒中,南姝不知危险一般,反而勾起了唇弧。
窗户开了,有寒风漏进来,勾起她们的发梢。
“因为老师从来都十分严格,我几乎没有从您的口中听到过夸奖,今天您的说辞有些反常。其实我从前可能都不那么在乎乐理,但今天以后,我好像对此不得不在意了。老师不教我识谱,到底是想干什么?“
章宝歆从琴凳上起身,走到钢琴后,举目远眺外面白蒙蒙的山色。
南姝看不见她的表情,语调听起来消沉。
“正如你所说,是我太吝啬对你的夸奖,以至于你听到了都不习惯。”她顿了下,“你实在想学,也可以学。”
南姝若有所思地摁下一个琴键,发出“哆”音。
“那你会教我吗?”
“你可以请教别人,比如你的母亲。”
“我有老师为什么要问别人。”
空气凝固一瞬,南姝双手放下。
“我懂了,老师还是不愿意我学习乐理。”她似乎轻叹了口气,然后便善解人意地弯了眼睛,“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学了。”
章宝歆侧目,眼角挂着疑惑。
南姝的视线迎上去,仍是笑得乖顺,“我这个人很是尊师重道,老师叮嘱的话,我从来都不会忤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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