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觉得冯椿生语气有点低沉,“爸爸,你是不是有不高兴,新年快乐。”
冯椿生笑了笑,“嗯,没事,是有点事情,我自己想想就行了。”
沛沛不太清楚什么事情,她对冯椿生印象,其实比较刻板了,小时候对她确实很好,模糊记得的,那种文学作品里面的温馨跟和谐,但是现在距离感就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客气。
有句话不应该她讲出来的,但是还是讲了,“因为你是我爸爸,所以我希望你很开心,你如果觉得不开心,那就去寻找办法让自己开心,没有什么比自己开心最重要,这句话妈妈之前跟我讲很多。”
“是的。”冯椿生鼻子一酸,声音像是给晚风揉碎了,带着一点鼻音。
沛沛就确定了,他很难过。
其实心里很难过。
但是她还是打气啊,自己声音还是那么晴朗,“那加油啊,爸爸,一定过好人生。”
挂了电话,许东阳在捣蒜,等她打完电话才继续,然后喊沛沛,“加不加酱油?”
“可以加一点,我最近能吃酱油了。”
许东阳就倒了一点,吃饺子呗,绿韭给包的。
谁家不吃饺子是不是?
绿韭脸因为忙碌气血全部都上来了,看着可年轻娇俏了,自己端着盘子一只手恨不得三个,“快,来吃,你管他高兴不高兴,我女儿高兴就可以了。”
沛沛扎马尾,今天也穿新衣服,“那我觉得你们开心比较重要。”
绝口不提冯椿生。
那谁也没有想到,包括艳丽也没有想到,她以为自己在婚姻里面稳操胜券,觉得自己最幸福的巅峰时刻,冯椿生她以为的看透个性的人,会在年初二拜访完所有亲戚之后,很平静的提出来离婚。
所有人,猝不及防。
?
第230章 婚姻的尽头
就是田老太太也是没想到,很是真诚的劝了一句,“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夫妻两个人不容易,不要轻易开口说离婚,又不是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还是先冷静冷静,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艳丽平时也还可以,孩子还这么小,离婚了要怎么办?
再说了,你这个年纪的人了,做事情也稳重一点,离婚了结婚再离婚,那人家不会考虑是你的问题吗?”
她觉得如果不是绿韭那种,真的跟她过不下去,真的就是家里有她就刺挠的那一种地步,还是不要离婚了,她不喜欢绿韭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到现在也是不喜欢,她宁愿冯椿生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想绿韭在家里那种感觉,人的气场也是有合适不合适的区别的。
但是艳丽的话,离婚太可惜了,冯椿生很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就是讲一下的,看着老太太坐在那里,自己也不多说,“中间也有很多事情,反正我是觉得离婚比较合适。”
就觉得没有艳丽的生活,比有她会更快乐更舒适。
“你再考虑,这个事情我不愿意。”
冯椿生就看了老太太一眼,很深,深的老太太来不及探究这样的眼神,就看他起来了,“再说吧,我休息一会儿。”
房间的话,因为很少回来,还有珍珍也大了,就给珍珍用的,他跟贺冬来一个房间,两个人谁有空来家,谁就住呗。
躺在床上,觉得很安然,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其实内心特别的平静,无动于衷速战速决的那种平静,再也不用每天刺挠的过生活了,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因为有这些疙疙瘩瘩,所以总是憋着一股子闷气,跟艳丽两个人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记着在心里去了,疙瘩就更大了。
没有隔阂的夫妻吵架也就过去了,打打闹闹的感情更好,就怕那些吵架都吵不起来的,憋着在心里的。
就比如冯椿生,一个男人要分手离婚的,这个决定很突然,但是在他心里的变化的话,这个过程一点都不突然,应该说是早就预想过无数次了。
就是从艳丽问他要卡开始的,艳丽觉得自己胜利了,从把握经济大权开始,她不明白有的男人为了片刻安宁息事宁人,并不是心里傻憨憨的真的就是一点没觉察出来。
冯椿生又不是大啦啦的人,反而他非常的仔细细致,艳丽这个钱用了,每一笔他都看的很仔细,他以后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提款机吗?
艳丽就觉得很荒唐,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给冯椿生摆了一道,“到底是为什么,总要有原因吧?”
“嗯,就是觉得不合适,我们性格不合适,三观也不合适,以后的话,我预想我们应该不会很幸福,我也不能耽误你了,希望你以后再找一个更合适的。”
艳丽就觉得哪儿不合适了,“我一直觉得我们很合适,你要觉得不合适,一开始干什么去了,一开始你就直接说不合适,我们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啊?”
你这样是不是不负责任,孩子都有了,你说不合适,你能不要不要披着爱情跟三观的外衣在那里找那些崇高的借口啊,你要是相亲拒绝人家说不合适可以,你他妈结婚有小孩了说不合适,我看你就挺不合适的。
艳丽就很无语,也是给气坏了,指着冯椿生,一边说的愤恨一边眼泪就下来了,“冯椿生啊,我以前以为你也就是懦弱没主见一点儿,到底是个老实本分有责任担当的人,结婚的那会儿跟我说好好对我一辈子的,结果你现在说出来这样的话,你干的叫人事吗?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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