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一转,已有了主意。
“看在沈家份上,我放你们进去。”他扫过祁叙,冷声告诫,“进去就好生管住你们的脚,要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可别怪我砍了你们的手脚。”
说完,他袖手而去。
宋砚走过来,有些讶异。
“你怎么亲自来了?”
祁叙没回,只问:“阿初呢?”
宋砚看他这样,心下已经明白他这趟不是专为了他来的,送米上山来不过是个借口。心酸之余又多了几分好笑。
都说了今天会把初初带下山,他却还是自己上来了。
“初初脚上有伤,山匪都在找她,我便让她待在屋里了。”
听见他的称呼,祁叙抬起眼。
“你记起她了?”
“只有一点记忆而已。”他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宠溺,“说来也奇,当年无论你怎么给我描绘她的模样,我都从没记起来过。但昨日一见她,便就知道她是我妹妹,似乎从来没消失过一样。不过,你都找到她这么久了,怎么也没带她来见我?”
祁叙从他话中听出了几分莫名的幽怨,当下瞥了过去。
“那怎么也没见你来见她?”
宋砚一噎,兀自尴尬一笑。
“我这不是没有记忆么,若我记得她,哪儿等得到昨日?”
祁叙不愿与他多说这个,换了个话题。
“她脚伤如何?”
“有些重,我身上药带得不多,不知能不能撑得到今晚。”
“带我去。”
-
晨间曦光划破天际,泄出一缕落在窗台上。柔柔和风吹过发间,挠得后颈有些发痒。
这间屋子背靠一片荒林,不当路,也不会有人经过。
她有时在屋子里待得闷了,就会抬起窗户一角,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一片郁葱,听树林叶子沙沙作响。
吱呀一声,门忽而打开。
纳兰初转过头,就见宋砚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哥哥......阿叙?”
她眼中划过一道光,撑起身站起来。不料右脚一麻,左脚因伤又使不上力气,眼看着就要栽倒下去。
祁叙眼疾手快扶住她,视线下移,落在她受了伤的脚上。
她轻轻抽了口气,“阿叙,你怎么来了?”
祁叙目光仍停在她脚上,眉头紧皱。
“还疼?”
“不疼。”她捏着衣角,额头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冒出阵阵冷汗,却仍嘴硬着。
祁叙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低头探看了片刻,直接打横抱着她走到床边,轻轻放了上去。
宋砚站在门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多余过。
“这里还有些药,既然你在这儿,我就先走了,你别忘了给初初上药。”说着,就要从怀里掏出装药的瓷瓶。
祁叙淡淡丢下一句“不用”,直接从袖子里拿出布包,有条不紊地把一众瓷瓶摆在床边。
宋砚从头看到尾,略微心塞。
光数这些,还不带他没有拿出来的,就有十四瓶。他自认做不到如此周全,连补药都带了。
罢了,毕竟是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可不得好生护着。只是他到底有些不甘心,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妹妹,还没捂热乎就要被这小子劫走。
他静悄悄关上门,出去了。
纳兰初坐在床边睁大眼睛,暗暗抽了口气,震惊之余,埋在心底的那根弦微微颤动了下。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
祁叙抬起她的脚,边拆去她脚上的布带边道:“宋砚信里只说了你脚受了伤,也没说伤是什么,我便什么都带了点。”
他放轻力道,抬眼问:“疼?”
纳兰初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她笑眼盈盈,双肘撑在膝盖上看他。
“我又没那么脆弱。”
祁叙上完药,又重新缠好她脚上的布条,仍然坐在床沿边没有站起来。
纳兰初正愣着,忽然间便感觉到一只手抚过她的后背,一股强力把她往前推去。
然后,撞进他怀里。
祁叙唇凑在她耳边,淡淡的青竹气息却是灼热滚烫的。语气是气急败坏的无奈,又夹杂了几分不符合他性格的暴躁。
“阿初,真想把你永远关在家里。”
纳兰初靠在他颈间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的,长长“哦”了一声。
“阿叙,难不成你也想学刘彻金屋藏娇?那可得把家里的门钥拿回去。”
祁叙抚着她披散在耳后的发,右手指尖揉捏着发尾,左手交叠握住她的,低低叹道:“我人都是你的,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纳兰初脸泛起绯红,张开五指扣住他的手,思考了很久。
“不锁门的话,要想关住我,得找个大一点的笼子,小的睡着可不舒服。”
她一本正经给他分析各种方法的可行性,无一例外都被他一一拒绝。
“那你到底关不关我啦?”纳兰初偏过头看他。
祁叙手上力度减小,离她远了些。青竹的味道突然消失,纳兰初没来由心里一空,有些焦急扯住他的衣角。
“罢了.....”他靠近她,唇在她嘴角碰了碰,一触即离,淡淡的话音传散开,“我舍不得。”
纳兰初被他猝不及防地动作弄得直接僵直在了原地,她眨眨眼,摸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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