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边有临时采访,不少工作人员和志愿者围过来看热闹。
小成和小罗也过来了,想拦开周围的人,被吴妤示意不妨。
外国记者问了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你如何看待刚刚结束的樱井谷选手的表演?”
吴妤:“很富有创造性,很有意思的表演,她有很强的表达欲。虽然她的竞技能力也很强,但假日时日,我认为她可能会成为一名花滑表演艺术家。她有这种气质。”
哇哦,围观群众惊讶,评价这么高吗?
外国记者趁胜追加提问:“那么你认为在这场比赛中,樱木谷选手可能赢过你吗?刚才短节目的分数出来了,她暂时领衔你一点几分。”
吴妤:“这是可能的。很多人都知道樱木谷选手的自由滑是优势,她很擅长在自由滑中反超获胜。”
是吗?围观群众又吃了一惊,他们并不清楚这位日本新生代选手长于自由滑,毕竟青少组比赛的关注度远不如成年组。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外国记者说,“既然有这个机会,最近听说你交了一位女朋友,”周围人都笑了,外国记者也颇不好意思,“好吧,我们都想知道,传闻是真的吗?”
若不是听到这老外记者提问,沉浸在比赛氛围中的吴妤几乎要把场外“绯闻”给忘干净了。
“当然不是真的,”她无所谓地说,“那是我的一位朋友,仅此而已。”
这就叫顺便辟个谣,辟得比较随意,听的人也很难相信。
毕竟在许多男女绯闻中,“是个朋友”的说辞信用几乎为零,不久之后又会爆出来“谢谢大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对于同性绯闻来说,“是个朋友”听上去虽然更合情理,但该不信的还是不信。
说到底,当一个谣言出现时,人们对它选择相信或不信的情感倾向,有时候比谣言背后的事实真相更重要。
对不同事件对不同人群来说,可能会有“动听的谣言”与“可恶的谣言”之分,在听到辟谣的言辞时,感情上也会有“原来真相大白”和“辟谣真的可信吗”之类的区别对待。
提问的外国记者似乎也不太相信女女传闻,所以听见吴妤这么说后,他非常惊讶:“谢谢你的坦率,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辛苦了,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完美,明天的自由滑加油。”
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们自发地鼓起了掌。
吴妤:“樱木谷选手也过来了,你需要采访她吗?”
外国记者:“不,我不想采访日本选手,他们的英语太考验我的听力了,我想还是等到有翻译的记者会……”
吴妤本想说我可以为你们翻译,想想还是算了。一会儿会说英语,一会儿又会说日语,还是不要在这方面引起额外的关注了。
告别记者后吴妤没有去更衣室换衣服,而是来到了后台休息室的转播屏幕前,这里聚集着不少已经比完的选手。
她们几乎都主动与她打了招呼。
很快樱木谷也来了。
樱木谷对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一看到吴妤,小脸就挂上了受不了的表情:“我们的3A都出问题了,”她很肯定地说,“今天是杀死3A日。”
吴妤轻声回应:“可我跳的是2A。”
“你骗不了我,”樱木谷朝着吴妤发射犀利的目光,“你想上3A,只是跳成了2A。”
吴妤:“好吧你是对的。”
樱木谷:“你为什么不反驳?你装出一副只想跳2A而不是没跳成3A的样子,想迷惑冰迷与裁判,可是被我看穿了。”
吴妤:“是的你很厉害。”
樱木谷:“你为什么不上3Lz?你的3Lz很好。”
吴妤:“我的3Lo更好。”
樱木谷:“好吧,但是不上3Lz你是无法打败我的。不,你上了3Lz也无法打败我,我会战胜你!”
当樱木谷碎碎念的时候,屏幕旁的人忽然惊呼了起来。
“什么?”樱木谷警觉地问。
吴妤:“你的同胞,花崎选手摔了3Lz。”
樱木谷:“这个废物……”
吴妤:“你们关系不好?”
樱木谷:“没人会和废物关系好,除非他本身也是废物。”
吴妤:“有没有人和你说,你很二次元?”
樱木谷:“快闭嘴,我最讨厌那些东西。”
……
终于,轮到最后一名出场了。
艾琳娜本赛季的短节目,来自一首前苏联的老歌《蜻蜓姑娘》。
同名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农村姑娘玛丽诺,因每日唱唱跳跳游手好闲而被戏称为“蜻蜓姑娘”。在日复一日的无所事事中,她逐渐被另一个劳动模范的同名女孩比下去了,在亲朋和恋人间造成了很大的误会,最终幡然醒悟,变成了一个勤勉、负责、热爱劳动的好姑娘。
如果了解这部电影,会觉得和现代主流价值观已相去甚远,而不了解这部电影的话,也会觉得这首歌旋律太老,一听就和如今的年代脱节。
当然艾琳娜并没有把几十年前的原曲拿来用,音乐还是重新编过增加了不少现代音乐元素进去的,可能没有一定音乐素养的观众比较难感受到。
她穿着淡彩虹色的考斯腾,如明亮棉花田上的一抹活泼阳光,又像是在光芒中飞舞的小小蜻蜓。音乐的旋律相当欢快,女声悠扬,如果不论流行审美,这其实是首很动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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