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阴鸷的男人居然开车......
她不敢置信。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
她得去铺床了。
昨晚半夜被冷醒,太难受了。
“建斌哥, 咱们家里有干稻草吗?晚上冷, 我想在床上铺点干稻草上去。”
80年代铺床大多都用稻草垫底,许是葛建斌大男人抗冻,床上除了一床垫的棉絮外,什么都没有。
葛建斌闻言,站起身来:“有的,我去拿。”
“好的。”
张秀兰见葛建斌走出院子, 也跟了上去。
葛建斌在外面搭了个棚子,专门用来堆柴的,就在房子旁边。
出了院子就到了。
“两捆够不够?”葛建斌指给张秀兰看。
两捆大概有十多斤的样子,张秀兰想着多垫点暖和:“建斌哥,拿四捆吧,我比较怕冷。”她还觉得床太硬了。
“嗯。”葛建斌连续拿了四捆出来。
张秀兰和他一手提一捆。
到了房间里,张秀兰道:“建斌哥,你去忙吧,我铺床就行。”
葛建斌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张秀兰把床上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再把稻草均匀铺在床上。
稻草铺好,晒了一天的棉絮再铺上去,最上面在铺一层床单就可以了。
至于被子就用她昨晚的。
床铺好,张秀兰坐在床上试了试,嗯,感觉不错,软软的,躺上去肯定暖和舒适。
床单被套晒了一天,仔细闻好像还能闻到太阳的气息。
张秀兰走出房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二月间还很冷,天黑的快,五点多已经隐隐擦黑了。
也该做晚饭了。
晚饭很简单,中午的红薯饭还没吃完,晚上还可以吃一顿。
张秀兰又去菜地里扯了两个萝卜,准备弄个白水煮萝卜,沾辣椒调料吃。
中午的包菜还剩点,凑合着一顿晚饭就差不多了。
张秀兰在厨房做饭,葛建斌把竹子搬到厨房来编,借点灯光。
不得不说葛建斌的速度是真快,下午还看他在劈竹子,现在背篓都快编了一半了,厉害。
两人互不打扰,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大概六点半的时候晚饭就做好了。
张秀兰把饭摆在小桌子上,又洗锅烧洗澡水。
“建斌哥,吃饭了。”张秀兰往灶里又添了几把柴。
柴烧完了,洗澡水也热了。
“嗯。”葛建斌放下手里的背篓,起身打了瓢水洗手。
张秀兰凑过去借了个水:“建斌哥,我也要洗。”
葛建斌让张秀兰先洗,他再洗。
饭桌上,张秀兰吃着白水萝卜美惨了。
80年代的蔬菜都是纯天然的,味道比现代的好吃多了。
沾上用辣椒,酱油和泡菜酸水调的料汁,又辣又酸,开胃的很。
“建斌哥,你明天有空吗?”张秀兰明天想去镇上逛逛。
“怎么了?”葛建斌抬眸看她。
“我明天想去镇上逛逛,买点东西。咱们家里好多东西都快没有了,该去买了。”张秀兰道。
“行,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葛建斌道。
张秀兰露出笑容。
葛建斌继续埋头吃萝卜。
不得不说这白水萝卜配上料汁,味道好的很。
他以前也没少吃白水煮的,就是没有这种味道。
两人吃完饭,张秀兰把厨房收拾了。
葛建斌继续把背篓编完,他是一个极有原则性的人,背篓不编完,他半夜都睡不着觉。
张秀兰洗好碗,葛建斌已经在收尾了。
张秀兰不得不感叹,真是太快了。
“建斌哥,洗澡水已经好了。”
葛建斌‘嗯’了一声:“你先洗吧,我收尾还要一会儿。”
“好。”张秀兰也不矫情,洗澡这种事情,先洗先上床睡觉。
80年代没有洗澡桶,洗脚洗澡的桶都是通用的。
张秀兰打了半桶热水,然后兑了半桶冷水。
张秀兰准备把洗澡水提到茅房,葛建斌先一步帮她提过去了。
“谢谢建斌哥。”
葛建斌道:“快洗,等会儿水冷了。”
“好。”张秀兰说罢,回屋找了一套贴身衣去了茅房。
二月份冷的很,张秀兰脱了衣服浑身一个机灵。
她快速洗了个战斗澡,哈着热气穿衣服。
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太冷了。
葛建斌见她提着一个桶从茅房出来,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桶:“快点进屋。”
“嗯。”张秀兰哈着气蹬蹬蹬跑进屋了。
葛建斌收回视线,提着桶去厨房舀洗澡水。
葛建斌洗澡很快,快速洗了下全身,再着重洗了某个位置。
他这个城里婆娘爱干净。
张秀兰跑进屋,快速往脸上擦了一遍雪花膏,呲溜钻进被窝,只剩一个脑袋在外面。
葛建斌洗完澡抱着被子进来,就看到城里婆娘白嫩嫩的小脸正对着他,黑漆漆的眼睛瞪的溜圆。
张秀兰冲葛建斌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建斌哥来啦?”
今天早上她说了那番话,她就知道葛建斌晚上会过来。
只是真正过来了,她心里还是有些虚。
说实话,她刚穿过来,和他不熟,对他不了解,虽然她有认真对待这段婚姻,但现在就发生亲密关系,她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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