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霍轻寒的父亲本来想让他出国念书,但霍轻寒却因为云向晚的原因拒绝了。
然而此时,霍轻寒却回答了一句话:“收到了,但是我去不了,我要出国。”
闻言,云向晚的一颗心,像是被冰水浇透,瞬间凉了大半。
到这时,霍轻寒终于站起身来。
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显得整个人更瘦了。他望着她,那双眼睛非常冷沉,像是深潭般,毫无感情。
“我爸死了之后,我想了很多。以前的自己真的很不懂事,什么都由着性子来,想要什么,就是非要不可,其实说实话,真得到了也不会珍惜。对你也是一样,明明你也不喜欢我,我还非要把你给缠着,真没什么意思。”
在这一刻,云向晚心里的那个念头,像是要涨裂开来。
不是的,她也喜欢他。
但是她没能把这句喜欢给说出口,因为霍轻寒双手插兜,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得很冷漠:“现在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想通了,对你的喜欢,也不算真的喜欢,就是幼稚的求之不得,胜负欲罢了。学校的其他女生,我稍微招招手,就过来了。偏偏就是你,油盐不进,害我追了这么久。”
明明是夏季,风吹着也是暖热的,可云向晚却觉得有些冷,是骨头缝里透出的寒意。
霍轻寒一脚踩在了烟头上,左右碾压了下。终于,那清白的烟再也没有了痕迹。
“这一个月,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我爸活着的时候,希望我能出国留学,回来好好继承家业,现在想起来,这些事才是最重要的。唯一庆幸的是,幸好你之前没有喜欢上我,没有答应我的告白。不然现在多尴尬,还得分一次手,当一次渣男。”
他扯了下嘴角,也不算笑,冷漠又锋利。
当人遭遇到突如其来的打击时,反而会非常平静。
就像是此时的云向晚,她没有哭,声音也没有颤抖,反而微笑着对霍轻寒道:“其实没有这么严重,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成学长,谢谢你救了我那么多次。”
她还听见自己说了不少的话——
“学长你是哪天的飞机?20号吗?真糟糕,那天我估计还在北城,没办法回来送你了。”
“我今天是跟我妈妈一起回南城的,她回来办点事,我看有时间,就刚好过来看下你,估计我们晚上就会回北城了。”
“那我就在这里祝学长一路平安吧,谢谢学长的照顾。”
她说完了这些话,最后对霍轻寒告了别,离开了医院。
自始自终,都微笑着。
从医院离开之后,云向晚再次来到了汽车站。
那个她竭尽全力奔赴的少年已经不在了,她也得回家了。
这一路上,云向晚都没有哭,她非常平静。
再次来到汽车站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云向晚被售票员告知,回北城的最后一班车,已经开走了。
太阳西沉,暮色降临,天色逐渐昏暗。云向晚走着走着,忽然失去了力气,她坐在汽车站角落的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此时的她,脑子里面只装着一件事。
霍轻寒要走了。
就在这时,忽然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带口音的略带尖锐的女声:“小妹妹,我刚听见你没买到北城的票,你是要回北城吗?刚好我们也要去北城,要不我送你吧,不要钱!”
云向晚抬头,看见面前站了一位中年妇女,虽然满面堆着笑,但那眼神却很不善。
云向晚忽然想起,前不久的新闻里有报道过汽车站火车站有拐卖人口的新闻,当即心中生出了警觉,忙拒绝道:“不用了。”
说完之后,她站起身来便要走。谁知此时,那中年妇女忽然换了一副面孔,一把将她抓住,大吼道:“你个死丫头,居然敢离家出走!你看我回去不打死你!走,跟妈妈回家!”
说完,那中年妇女直接把她往旁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上拖。
云向晚浑身立即生出了冷汗,意识到这女人是想假扮自己的家人,蒙骗路人,强行拐走自己。
她顿时大叫起来:“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是人贩子!快放手!救命啊!请帮忙报警!……”
云向晚正在猛力挣扎时,忽然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也从那面包车上跑下来。他挥起那蒲扇大的手掌,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云向晚两巴掌,怒吼道:“死丫头!连你亲生爹妈都不认了!还在这撒谎,走,回去好好收拾你!”
那男人动作狠戾,云向晚顿时被扇得眼冒金星。
之后,两人连拖带拉,把云向晚往那面包车上拖。那面包车破旧肮脏昏暗,云向晚清楚,一旦上车,迎接自己的将是无法想象的悲惨人生。
她曾经也遭遇过危险,在教室里被杜子萱霸凌,在巷子里被小混混围堵。每一次,霍轻寒都会及时出现,拯救她。
可是这一次,云向晚很清楚,霍轻寒再也不会来了。
因为他马上就要走了。
因为他已经不喜欢她了。
想到这,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云向晚直接伸出牙齿,一口咬在那男人的小手臂上。她咬得极其用力,牙齿穿透皮肉,唇齿间很快溢出了甜腥的血。
她像是一只温顺的小鹿,临到生死关头,也会用利角刺破敌人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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