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向晚,从来没让吴与之吻过自己。
可是当初,在灵寂素菜斋的走廊上,她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所以,霍轻寒把云向晚给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骤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而看着云向晚此时的表情,霍轻寒确定了,刚刚云向晚说的话,都是酒后真言。
可是怎么会呢?
霍轻寒也知道,自己对云向晚的爱狭隘到了极点,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这半年来,他都派人监视着云向晚和吴与之。
他的占有欲接受不了他们过度亲密的行为,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作为情侣,云向晚和吴与之必定会牵手,会接吻。
然而他们都交往到订婚的阶段了,可云向晚却并没有跟吴与之接过吻,究竟是谁的原因?
不可能是吴与之,虽然吴与之身边一直有蒋依纯的存在。可霍轻寒看得出来,吴与之是个正常男人,并且也喜欢云向晚。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云向晚并不爱吴与之。
云向晚被霍轻寒的质问击得心神震荡,但她嘴里仍旧在否认着:“谁说我和他没有接过吻……你听错了……你在胡说八道。”
霍轻寒的一双眼牢牢锁住她,他的眼里,有黑色的藤蔓:“你撒谎。”
那藤蔓像是有生命般,缠住了云向晚,她觉得呼吸微窒:“我喜欢的就是吴与之!我怎么可能没跟他接过吻?”
霍轻寒声音冷静,他再度重复:“你撒谎。”
那藤蔓缠得更紧了,紧到她无法呼吸,云向晚忽然倦了,她平静地说道:“我撒谎,又怎么样呢?”
在那瞬间,时间仿佛凝滞,天地间安静到似乎能听见尘埃落下的声音。
霍轻寒嘴唇微动,云向晚原本以为,他会再度说出什么。
但他没有。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他吻得很重,带着临近世界末日般的肆无忌惮,并没有伤到她,但是却有种野性的力度,像是要将她尽数吞下。
云向晚在慌乱之中,用力拽住了他的头发,向后扯着,想把他扯离自己。
他当然疼,但却只是毫不在意地“嘶”了声,随后便握住了她的手腕,锢在了她的头顶。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他的眼睛,又黑又沉,他的声音,暗哑磁性:“我的晚晚,没有爱上别人。那么,可不可以爱上我?”
那一刻,就仿佛是心弦被挑断般,云向晚额角突突跳动着,只觉神魂震荡。
他终于还是把这个字说出来了。
这个“爱”字,就这么被他带着一腔热意,低声说了出来。
她望着他,太过震惊,以至于忘记眨眼,她喝了酒,一双乌眸染着水雾,眼尾微上翘,泛着红,肤色是温润的白。清绝素纯中,淬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柔媚。
她是无害的,洁净的,让人失控的。
是天际的那抹白月光,他的白月光。
他低下头,吻着她的额头,这一次的吻,并没有任何欲.望的亵渎,非常虔诚,如同朝着神秘庄严宫殿顶礼膜拜的圣徒。
他一寸寸地吻着,从她的额角,到她的鼻梁,再到她的唇。
她的唇形很好看,唇角的弧度,柔和,微翘。他就只是吻着她的唇角,吻得很轻,像是最温柔的风,收敛了所有的危险。以至于云向晚过了好一阵,才从浓烈醉意中挣脱出来。
她如梦初醒,偏转过头去,睫毛微颤:“霍轻寒……你在胡言乱语。”
云向晚不胜酒力,血液中还是灌满了酒精,她思绪混乱,感觉自己仿佛处于海浪之上,颠簸摇晃,她努力咬唇,想让自己保持平静。
她偏过头去不看他,可没有关系,没什么能阻止,他的唇继续落下,触着她的耳廓。
她的耳朵也是他所喜欢的,耳垂上有一颗褐色的小小的痣,很漂亮。
他吻着她耳垂上的那颗痣,气息落下,吹拂着发丝,钻入耳内,近乎呢喃,又像是催眠,再次重复着:“我的晚晚没有爱上别人,所以,可不可以爱我?”
也许是因为屋内的暖气,他的声音逐渐化开,温柔又有热度。
唇隔着耳膜太近了,那声音反而显得飘忽迷离:“因为啊,我也一直爱着我的晚晚。”
云向晚的一颗心,开始快速跳动起来,血液迅速流动,那头晕目眩的醉意,又席卷而来。
云向晚转过头来,似乎是想骂霍轻寒。
可这刚一偏头,她的唇就再度被他给攫住。
这一次,野蛮与侵略卷土重来,如同火星,四溅开来。
云向晚曾经去过豫晋地区,看过匠人打铁花。漆黑的夜里,生铁高温融化为了铁汁,匠人舀出铁水,奋力击打。瞬间,炽热铁花四溅,仿若千万颗流星,火树银花。
47.(47)很绿茶周诗雾,再也不要爱高……
而此时的云向晚,也像是处于那高温的如瀑火星之中,惊惧而震撼。
她心跳如雷,下意识就咬了他,不知是咬到了何处,有甜腥的气息涌现。
她就是一只小猫,看似温驯,可是在危急关头,爪子却锋利得很。
他吃痛,终于抬起了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他那轮廓明晰的唇上有血丝,黑暗里,那双眼内,有幽静而克制的光。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压低了声音,透着疲倦,像是历经了时间的长途跋涉:“晚晚,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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