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云向晚深呼吸,平稳了声音道:“如果学长是单纯地想帮我的话,我非常感激。但如果学长是存了其他的心思,那我就觉得太浪费时间了。”
云向晚这话,算是把拒绝打在了公屏上。
霍轻寒还是笑着,人畜无害的模样,声音慵懒:“晚晚你的话,我真是听不懂。不过我挺好奇,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存了其他的心思,又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
云向晚的眼眸安静澄澈,声音也是如此:“我和吴与之两个人很好,即使有些小矛盾,我们自己也会解决好的,所以学长的心思是无用功,只能是浪费了。”
这番哑谜,打来打去,两人心里都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云向晚非常希望霍轻寒能够安静地走开,不要再靠近自己。
为了避开霍轻寒,她宁愿重新和吴与之的名字挂在一起。
还退什么婚呢?只要别跟霍轻寒有瓜葛,以后吴与之就是她的亲亲未婚夫。
霍轻寒还是笑着,只是笑容格外寡淡,不再有温度:“我只是想不通,晚晚你为什么就对那个吴与之,如此情深义重?”
为什么吗?
只是想要一个原因吗?好,那她给他就好。
云向晚微垂下眼眸,看了眼手机,低声道:“我以前不是告诉过学长吗?吴与之是我的初恋,我有初恋情结。”
霍轻寒听着云向晚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对吴与之不离不弃。他的眉梢眼角都覆上了层冷然,轮廓紧绷,越发凌厉,声音里也带上了丝嘲讽:“晚晚,你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在这个时代,初恋能开花结果的情侣,那是少之又少。晚晚,我劝你还是开放一下思想,不要纠结于吴先生是否是你初恋的问题。”
闻言,云向晚浓密的睫毛很慢地眨动了下:“其实,我也不是很单纯。最主要是,吴与之他不仅是我的初恋。另外,我的所有第一次都是跟他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还有第一次……”
云向晚本来想说“第一次shang床”,但是她没能把那两个字给说出口。
因为话说到这时,霍轻寒忽然用一个动作打断了她的话——他右手握拳,用力地朝着墙上一砸。
顿时,他的手骨骨节与墙壁之间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光是听着,便让人感觉到疼痛与血腥。
那应该是非常疼的,然而霍轻寒的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缓慢地收回了手,声音里,同样也没有任何温度:“晚晚,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刚才墙壁上,有好大一个蚊子。”
云向晚看着霍轻寒那血肉模糊的手骨骨节,一颗心吓得蹦蹦直跳。
那个,不就是吸点血吗,也没有必要用拳头去打蚊子吧。
蚊子听见都要流眼泪。
云向晚抿了抿唇,建议道:“学长,你要不要找店员拿药箱包扎一下?”
霍轻寒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面无表情地用左手取下了自己的领带,修长的手指与性.感的喉结相触,不知为何,竟产生了种性冷淡的质感。
他边将领带缠绕在自己受伤的右手骨节上,边用冷冽的声音道:“晚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我觉得,吴先生并不太值得你的喜欢。”
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在谈吴与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神啊?
云向晚暗暗叹口气,抬起了头,她从小练习芭蕾,颈脖修长,整个人呈现柔顺的姿态,而此时,那种柔顺里,带着一种韧性:“我认为他值得,那不就可以了吗?”
这话一出,霍轻寒周身的每一根线条都变得凌厉了起来,像是染着冰的刀。那寒意,使周围的空气都冻结冰封。
云向晚心里有些忐忑了——这霍轻寒刚用拳头砸了蚊子,现在该不会想用拳头砸自己吧?
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云向晚面上尽量保持着镇定,她安静站立,面容干净又柔和,淡声总结道:“总而言之,我和吴与之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好的,希望学长不要再插手。同时我也希望学长,不要再存其他的心思。”
在云向晚说话时,霍轻寒始终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给吸入自己的眼眸里。而当云向晚话音落后,他喉结滚动,声音终于舒缓了下来。
“晚晚,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把你当妹妹而已。”
好吧,妹妹,又是妹妹。
话已至此,好像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云向晚颔首:“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云向晚加快步伐,径直走入了洗手间内。
洗手间内空无一人,云向晚没有去隔间,而是站在了洗手台前。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瞳仁干净清澈,肤色白皙,面容宁静。
很好,在霍轻寒面前,她并没有露怯。
此刻,云向晚脑海里像是瞬间涌入了许多的念头,可太纷繁复杂了,反而找不到结头,最后竟变为一阵空茫。
没错,霍轻寒确实是一个会利用云书娟的人。其实在五年之前,他就操纵过一次云书娟。
云向晚抬起头来,看向洗手间窗外的天空,蓝得纯净,如同水洗过般清澈。而那温暖的阳光,被枝叶切割着,变得细碎又灿烂。
仿佛还是五年之前,她在操场上看过的那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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