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学姐。”宁夙撑着端庄得体的笑,心已经碎成了渣渣。
宁夙绝望地瞄了一眼沉默的小群,连催都懒得催了,一个人连夜搞完了资料整合和演讲稿。所幸组里尚有一个良心未泯的,看到那两份令人窒息的文档之后,主动承担了查资料的任务,并写好演讲稿交给宁夙。
还帮她做ppt!!!
太感动了呜呜呜!
汇报日顺利度过,宁夙的手机叮叮叮响起来。
思政第三组(5):“结束啦!大家辛苦!
合作愉快!
…”
上方里的数字突然变成了四,那个帮她一起完成任务的大好人退群了。宁夙冷笑一声,跟着点击了删除并退出。
谁和你们合作愉快?我很不愉快。
往后的日子乏善可陈,小组作业七八个人一起,能有三个肯干活不装死的就让人想给菩萨磕头烧高香、老师越讲越快、低着头看手机的人越来越多。
学前教育作为本校的A+专业,学校给她们安排了一周进一次幼儿园,一共十五次。宁夙和周子仪分到了同一个幼儿园。
周子仪和小朋友们玩得很开,一群孩子簇拥在她身边,有个小姑娘似乎是和小伙伴闹矛盾,放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哭起来。
“你别哭呀,怎么了?告诉老师。”周子仪半蹲下来,温声哄着小朋友。
宁夙不能理解。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她只觉得这里吵闹,她只想下班。
人类幼崽的感情似乎是共通的,她们所在的班级又是最最最难搞的小班。这个小姑娘哭得惨烈,得到了周子仪持续不断的安慰。于是许多小孩子好奇地看着那个方向,开始故意摔倒、吵闹,试图吸引老师的注意力。
当一个小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宁夙冲过来时,她只觉得全身上下汗毛耸立,下意识的闪身躲开。
小男孩扑了个空,坐在地上哭得更凶了。他边哭边偷偷朝宁夙这边瞄,见宁夙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拍拍屁股站起来,边哭边嚎地继续朝她走过来了。
真是人小鬼大,宁夙默默感叹。和这个小鬼你追我躲,绕教室三周,始终保持两米以上距离,就是不哄他。
周子仪好容易哄好了哭泣的小姑娘,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带着难掩的责怪。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哎呀,你怎么能对小朋友这么没有耐心呢。”
宁夙看着就直犯恶心。
“我去下洗手间。”宁夙拿好手机,和带教老师打了声招呼,逃出了教室。
无止境的吵闹、完全无法沟通的小孩。幼儿园对宁夙来说,是噩梦一样的地方,她在这里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已经开始头痛欲裂了。
“我不喜欢这里。”宁夙躲在厕所给妈妈打电话,“我讨厌幼儿园。”
“我只是想要一个正常的舍友,正常就够了,我不需要和她们关系多好。”说着说着,她就觉得委屈,忍不住地掉眼泪,“可是为什么偏偏就能分到周子仪这种奇葩啊。”
“那些小孩子,大哭大闹,手上沾着鼻涕眼泪就想朝你身上扑。”宁夙越想越委屈,干脆坐在地上边哭边说,“明明录取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分数,为什么偏偏调剂我啊。”
“我不想当幼儿园老师、不想给小孩擦屁股、不想搞环创、不想像个傻子一样带着他们蹦蹦跳跳。”
妈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她只是想哭,想宣泄心里的委屈。再坚持一下,下个学期,就可以转专业了不是吗?
她在淮越度过的大一上,她大学的开端,如此乏味、令人作呕。
淮越的天色与她的心境严重不符,阳光明媚的日子,宁夙觉得日光灼人、凉爽微风的夜晚,宁夙觉得暗沉压抑。
原来入眼的景色,真的会被心情影响啊。
她的大一上,就是这样一段没有意义的时光。
宁夙明明每天坐在课堂上,从不缺勤逃课,可她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她仔细想了想,坐在和“学前教育”有关的课堂上,她大部分时间靠玩手机和追剧打发时间。哦,还是认真听了几节课的,复习课。
这几个月的时间,和她对大学生活的期待,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无聊的课堂、糟心的舍友、讨厌的专业、闷热的天气,一切的一切都让宁夙越发想逃离这个鬼专业。
拉起箱子冲出学校的那一刻,宁夙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寒假有一次回校宣讲,用来混社会实践。
宁夙一定要现身说法,劝导学弟学妹不要误入歧途!珍爱生命,远离学前!
回到这片与淮越截然不同的土地,宁夙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出生长大的地方,要被称之为家乡。
她从小嫌弃这里落后,一遍一遍地个告诉自己、告诉父母:“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大城市!”,可当她来到繁华的经济中心,她却不可抑制地怀念起家乡的一切。
她在遥远的城市,固执地将“什么”说成“啥”、固执地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寻找属于家乡的味道、固执地怀念起同她笑闹的同学朋友。
胡杨林、绿草地、白桦树、无论站在哪里都可以看见的天山和沙漠中汩汩流淌的小溪流。
它们会让远方的人想起自己的归途。
她在大漠里听过清脆悠远的驼铃、在大草原上看过牧民扬鞭策马、在清澈的湖畔和伙伴飞过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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