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小蝶已经面色苍白昏死过去,她的身下一滩鲜血染红了泥土。
见此情景,知晓两人脾性的祭司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用巫药吊住了奴隶的命,但肚子里的孩子却保不住。
和小蝶亲近的奴隶们挣扎哭泣着向祭司求助,祭司年龄大了只觉得烦躁,索性直接让钟离去叫苏曜来处理。
虎子的哀嚎声弱了下来,钟阔还在那里咒骂着钟离。
族长钟塔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从没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戾气竟然这么重。
虎子的父母也匆忙从远处赶来,他们活了大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当眼珠子一样惯着,没想到今日又碰到这样的事,人还未到,虎子他娘的哭声就先嚎了起来。
同样采集回来的华连也哭哭啼啼的抱住了钟阔,话里话外指责钟离下手重,大场上一时间乱成一团。
苏曜到大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来的时候就听钟离讲了事情大致的过程,此时也不管其他,就问祭司一句:祭司觉得要怎么处理?
祭司摇了摇头:交给你了,我年龄大了头疼得很,就先回去睡了。
祭司走了,钟塔不发话,苏曜只好支棱起来,把目光看向已经被祭司治疗过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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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苏曜把了脉,好在小蝶还年轻身子壮实,没伤着根本。
听到苏曜诊治的结果,和小蝶交好的奴隶们情绪平复下来,能生就好,至少小蝶以后还能有自己的孩子。
族长,小蝶属于部落公有奴隶,钟阔和虎子没有权力处置,如今小蝶被钟阔打伤,那么按理来说钟阔应该赔偿部落,你觉得怎么样?
钟塔嗯了一声表示答应,事情虽然因虎子而起,但打人的却是自己的儿子,赔偿也是应该。
谁知钟阔听了这话却很不服气,叫骂着:苏曜你之前也是浪人来着,自然要帮着这些低贱的浪人说话,什么部落公有,公有个屁。
苏曜转头看着钟阔,后者被华连扶着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屑:我是部落的少族长,以后部落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难道我还打不得她一个奴隶了?
此言一出,就连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反对起来,三三两两质问钟阔:部落什么时候是你的了?你这少族长的位置又不是真的。
光屁股睡觉做梦呢部落是大家的一个废物还想当族长。这族长怎么都轮不到你来当。
钟塔沉下脸心里咒骂着被华连拉住的钟阔,他废了那么多心思才让部落的人习惯了少族长这个名头,为的就是等他老了把族长之位传给钟阔。
可今天这么一闹,他的谋划就全都毁了,荒坪部落不需要一个公私不分的人来当族长,更何况钟阔的本事在勇士里根本算不上拔尖。
眼见着周围人的讨论越来越大,苏曜突然轻笑一声,几声脆响从钟阔的脸上传出,众人大吃一惊纷纷退后,没有人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钟阔的脸通红肿胀起来,两边脸上是明显的巴掌印。
可能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苏曜目光如炬缓缓看向众人,骇人的威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得周围的人都喘不过气:不管部落是谁的,我都是神使,容不得你们随意辱骂。我要帮助的人是神的子民,你们是神的子民,奴隶也是神的子民,所以在我眼里你们和奴隶没什么区别。
目光再次落在钟阔身上,苏曜声音不带半分感情:我能让荒坪部落好起来也就能让它毁了,至于你在我眼里就和荒猪没什么两样,所以不要用你那荒猪一样愚蠢的态度挑战我。
苏曜在宣告他的地位,同时也借机敲打着这些企图挑事的人。
众人额前冒出冷汗,他们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眼前这个神使并不如他面上表现的那样温和。
承受了苏曜大量威压的钟阔此时已经双腿战战,浑身抖如筛糠。虎子和他的父母早就被威势压得跪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钟塔也冒出冷汗,却不敢出面阻止苏曜,他十分清楚苏曜的存在对荒坪部落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苏曜,荒坪部落能不能渡过这个寒冬季都是问题。
当然了,苏曜语气又柔和下来,笑意也真切了几分:我说过,我是为了钟离才留在荒坪部落的,以后我和钟离会带领大家把咱们部落建设的更好,所以请大家放心,咱们荒坪部落的日子以后绝对不会差。
苏曜的衣袍无风自动,灵力在他身后凝出光晕:我以神/的名义给大家承诺,我说的话永远有效。
钟离站在苏曜身后,挺拔的身姿如同苍狼之王护卫着苏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俩身上,可他的眼中只有苏曜。
没人敢有异议。
苏曜很满意众人的态度,说出处罚方式:奴隶小蝶属于部落公有,钟阔殴打奴隶给部落造成损失,罚十竹筒盐交给部落作为赔偿;虎子任意欺压部落奴隶,态度嚣张恶劣,罚十竹筒盐上交部落并且扣除他十天的食物份例,将扣除的食物赔偿给奴隶小蝶。
十竹筒盐的价值抵得上十只荒猪了,这惩罚可半点不含糊。
苏亚听着,苏曜继续说道:小蝶受伤,允许休息十天。另外,从部落的公库里取出一竹筒盐,一半分给小蝶,一半换成食物分给今日在场的奴隶。
苏亚落答道:记住了。
还有最后一点,苏曜提高了声音:从今天起,部落公有资源,不允许任何人私用,若有人敢不停,按规矩处理。
在众人的沉默中,一场闹剧就这么落下帷幕。
祭司听到苏曜的处理结果沉默了半晌,随后叫来阿火说道:扶我去找神使。
苏曜知道祭司来找他是觉得他对奴隶太过宽容,可他并没有解释,反而提出问题:祭司觉得奴隶重要吗?
祭司浑浊的眼里闪着精光:当然重要,哪个部落奴隶多就意味着哪个部落强大。
苏曜点头,继续说道:可对于荒坪部落来说,有几十个青壮奴隶是好事,但几百个青壮奴隶呢?
祭司轰然一惊,似乎明白苏曜的想法了。
祭司爷爷,荒坪部落缺少的不是奴隶,而是村民。苏曜意味深长:我们培养勇敢忠诚的奴隶,让他们成为忠于部落的勇士,比残害虐打奴隶要有用的多。
祭司彻底明白苏曜的想法,可他还有疑惑:所有人都成了村民,那部落里的活谁来干?
苏曜轻笑一声问祭司道:我用一百筒盐雇族长来给我狩猎做饭烧火,你说族长会不会答应?
他会答应,祭司知道,因为一百筒盐的诱惑太大了。
苏曜笑的自信张扬:部落富有了,奴隶就不重要了,多的是人帮你干活,祭司爷爷,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只有在这种时候,苏曜才会露出一些年轻人应有的锋锐之气,会略带调侃的喊祭司为爷爷。
祭司觉得自己懂苏曜的意思了,但想了想好像又没完全懂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最终决定不管了,他都是黄土埋到脖子顶的人了,能管得了多久呢。
儿孙事有儿孙干,老汉只管吃饱饭。行了,我走了!祭司念叨着就要离开。
祭司爷爷你再等等,苏曜拦住这个有点固执但十分能认清形式的老人:你帮我算个日子吧,我要请一场盛大的神迹。
祭司看向苏曜,表情分外严肃:你要干什么?
苏曜含笑道:月圆已经过了,等不到下个月圆寒冬季就会降临,可咱们部落的准备似乎还不够。所以,我想试一试看能不能请神降下神迹。
祭神深深的看着苏曜,像是透过苏曜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部落里的食物够多了,省着吃足够挺过寒冬季了。
苏曜摇了摇头,不够,准备的柴火不够,身体差的人可能会被冻死。食物够咱们自己吃,可万一人多了呢,就像这次狩猎一样突然多出的三十多个浪人。
苏曜听祭司形容过寒冬季的残酷,也知道好多部落由于各种原因抗不过寒冬季而成为浪人,他想抓住这个机会扩大部落人口。
毕竟人口才是第一生产力嘛。
祭司眼看自己劝不住苏曜,便摇了摇头丢下一句七日之后便走了。
苏曜知道祭司的用意,每一场祭祀都需要祭司以本身的力量感悟天地规则,这对修为不高的祭司来说是极其耗费本源的事,所以祭司才会劝说苏曜。
可苏曜不一样,他所谓的请神迹不过是托词而已,他要做的事只耗费灵力不损伤本源。
请神迹的时间既然在七日之后,那苏曜留给准备的时间就不多了。
两个熏房里挂着的熏肉已经泛出微微的黄色,有了经验第二批的熏肉的品质要比第一批的要好。
部落里的村民和奴隶脸上都带着笑意,部落空地上随处可见绿油油的大叶菜和藤蔓野菜,这些都预示着部落里的生活不一样了。
钟离带着狩猎队在大场上编织绳索,他们面前的草茎柔韧纤细,编织成的绳子最牢固,连蛮牛都能捆住。
这次的狩猎队分成了两个小队,楚山阿克为一队带领了七十勇士,而钟离石头为一队带领了五十勇士。
不同于楚山小队的狩猎任务,钟离小队有更大的任务在身。他们要按照苏曜的要求尽可能的抓捕一些活的猎物。
部落里一派繁忙和气的景象。
唯有虎子一家与这氛围格格不入,自此到了秋收季,部落里所有人的吃喝都是部落统一分配,所有收获也是统一归部落所有,个人不允许私藏。
这就苦了虎子,他原本就能吃,平时仗着自己和钟阔关系好吃的都是最好的,吃多少也没人管,现在钟阔自身难保,他又下不了床还被扣了十天的食物,每天只能靠父母的接济才勉强没饿死。
可肚子一直空空的,虎子饿得胡窜,心里把能咒骂的人都骂了一遍这才勉强歇了火,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小蝶那一下没扎到要紧处,他还能有后代。
虎子躺在山洞里骂骂咧咧的,心里则盘算着伤好了后要怎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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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捡回来的铁矿被苏曜用灵火提炼,上千斤的铁矿只提炼出三百多斤的铁。苏曜又熔炼打磨了三个晚上才将这些铁块打磨成斧头、砍刀和一把剑。
另外零零碎碎的锅铲菜刀什么的就是苏曜给自己留的,那把剑是留给钟离的。银白的剑身上有暗纹闪过,这把剑的每一个细节都是苏曜亲手绘制,亲手打磨。
苏曜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硬要给钟离做一把剑,他只是心里这么想然后就这么做了,等做出来后苏曜把理由归到钟离身上:他是气运之子,抱紧气运之子的大腿很重要。
苏曜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楚山的狩猎队依旧收获不少,但和前两次相比还是少了许多,而且有三个人受伤了。
他们回来立刻请苏曜和祭司去治疗,一人的肚子被蛮牛角划伤,幸好他躲得快才没有被当场穿破肚皮而死,尽管已经涂了苏曜给的含有灵力的药但那人还是有生命危险。
苏曜用木灵力将最深的伤口治愈,但表面狰狞的皮肉伤他没有管。
另外两人受伤较轻,也要休息十多天。
第八天,钟离和狩猎队的人也没回来,苏曜有些担心,毕竟他们的任务实在太难完成,而钟离又是个死脑筋。
心里不平静,苏曜手下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一辆木架车的轱辘半晚上了都没做出来。
直到第九天的傍晚,钟离和他的狩猎队终于出现在平原尽头的路上,部落里的人包括苏曜在内通通出去迎接。
老远就看见一头蛮牛晃悠悠的走着,牵着蛮牛的那人走的很稳,是钟离。
苏曜的心终于放下,眼睛看着远处的人影一动不动,在别人眼里,此时的苏曜唇角含笑眉目舒朗,脸上是明显的轻松和喜悦。
两人走得近了,钟离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笑来,浅浅的酒窝一闪而过:神使带来的好运气,没有空手回来。
从未听他这样说过话,苏曜心头闪过一丝情绪,高兴的表情却怎么都掩饰不住:平安回来就好,两手空空也没关系。
一群人闹哄哄的抬着猎物,但钟离手里的蛮牛却没人敢动,倒不是怕钟离,而是那蛮牛实在凶悍,除了钟离谁都降服不了。
这次狩猎收获满满,活着的蛮牛一头,荒羊崽子三只,荒猪崽子五头,大翅鸟和咕噜鸟加起来有十多只,还有一些已经死了的猎物,收获之丰超出苏曜意料。
青水大着嗓门讲他们捕猎时候的趣事,苏曜大概听了一些,原来是动物迁徙有的就丢下了自己的崽子,所以他们才捡了这么多幼崽。
将已经死去的猎物处理好,活着的猎物全都被关了起来,喂食的是苏曜用灵力催生出来的鲜嫩的草料,这些动物目前没有出现特别激烈的反抗情绪。
等苏曜忙完天已经完全黑了,刚一避开人群钟离就一把抱住苏曜,头埋在苏曜的领口不停的蹭着,由于天气转凉苏曜身上穿了两层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肤不多,这让钟离很不满意。
苏曜伸手制止他的动作,却被钟离熟练的躲开,直到他的领口被蹭开大半露出里面莹白的肌肤,钟离这才满意,将脸贴在那处。
苏曜隐隐觉得这样不对,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推搡着钟离让他赶紧回山洞。
随后又是肌肤相贴、相拥而眠的一天,苏曜已经被钟离磨的没了脾气,只觉得皮肤饥渴症实在是害人不浅。
既然钟离和狩猎队的人都已经回来,苏曜的神迹计划也提上日程。
依旧是祭祀常用的祭品,不同的是这次的祭品摆放在钟离他们住的山洞前面,正对着绿草茵茵的荒地。
如果华连在这里他也许会发现这地里长的并不是什么野草,而是已经快要长出花骨朵的棉花。可他忙着陪伴钟阔,今天并没有参加祭祀。
祭祀和钟塔也见过棉花,但今天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祭祀上,所以同样没有发现这块荒地其实另有玄妙。
知道真相的只有苏曜和钟离。
祭司念出祭词便退了下去,苏曜穿着新制的雪白的长袍站在祭台上,衣袂翻飞清隽出尘,像极了不食烟火的神明。
尽管众人习惯了苏曜穿长袍的样子,可今天依然被震撼到。
清朗如水的声音响起,这场祭祀的目的部落的人都已经知道,他们等着看苏曜到底能不能引来神迹。
衣角飘逸,阳光正明。苏曜不会祭舞,但他学过阴阳八卦阵法,仙家阵法身形变换的美感自然不同凡响。
只见祭台上苏曜身姿翩然,似有神明之相,随着他的跳动,祭台上有白雾隐隐升起,众人惊讶发现荒地里的野草竟然迅速生长壮大开出花朵,几乎就在眨眼间一人高的枝丫上长出巨大的白色的花。
密密麻麻的白色花朵,像极了寒冬季山间落下的雪。
这还不够,有眼尖的人发现这荒地周围的林间荒地里那些绿色的野菜迅速生出藤蔓,藤蔓上冒出紫红白三种颜色的花朵,开的正盛。
从未见过这神奇一幕的众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可心里的好奇勾的他们继续往下看去,荒地里在没有变化,祭台上却凭空出现了几样物品:
方方正正的奇怪东西,像骨刀、石斧但颜色不一样的工具和一把细细长长的怪异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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