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言尴尬地笑了笑,指着季以川说:“我……老公,季以川,比我大两岁,杭州人。”
她说得磕磕绊绊,引来季以川的目光。
他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倪言看来简直是在嘲笑她的紧张。
亲戚们安静地听完倪言的话又一句接着一句笑了起来:“言言这么害羞的啊,介绍自己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呀。季……季什么来着。”
“季以川。”
“对对,季以川,做什么工作的呀?”
倪言替他回答了:“和子涵差不多的。”
“哎哟,那蛮不错的诶。”
“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呗?”
……
倪言一句接着一句挡下亲戚的问话,重复着他们之前骗人的那套说辞,根本不给季以川发言的机会。
她似乎很害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也怕他应付不了。
“言言,让他说说话嘛。我们跟你熟,跟他不熟呀,要交流一下拉近感情的呀。”
倪言这才噤声,低下头扒碗里的饭。
一言不发的楚晴怜正眼没瞧倪言一眼,却伸手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到她碗中,什么话也没说。
倪言看着她,读不懂楚晴怜的内心想法。
“季以川,虽然我们这么问可能有点冒犯,但是绝对不是要怎么样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下言言的生活。你在杭州有房的吧?”
季以川微笑点着头:“有。”
“那不错,不然我们言言又要租房子住嘞。租房子换来换去的总归麻烦。”
“那你家里人是做什么的?”
季以川答:“我父亲是开公司的,母亲喜欢画画。”
“喔喔。”
亲戚们消化了一下信息,公司的话,他们之间也有人开小公司。
这么说这个季以川家里条件应该挺好。
倪子涵的母亲喝了口啤酒又问:“你和言言准备啥时候生小孩?”
倪言一口饭进嘴,生生地被这个问题呛到了,曲着背背对人呛了好几声。
季以川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等她恢复了,涨红着一张脸,季以川才回答了问题:“顺其自然。”
想催生的几位欲言又止,改口道:“也好,你们还年轻,工作上再努力努力。新时代了嘛,年轻人都不急着生小孩的,我们老一辈的也要接受新观念。”
对季以川的好奇接连不断,倪言渐渐发现他其实能很好地应对这些问题,既保持着他一贯的风度,又很好地堵住了别人的嘴。
晚饭结束后,几个住得远的亲戚各回各家,只留下离得近的倪子涵母亲。
她说:“言言,你带以川到外面转转呗,他第一次来这里吧。”
倪言正想出去喘口气,自然答应。
走至楼下,夜晚的风闷热潮湿,街边的几家饭馆亮着灯。
两人并排走着,没有牵手。
倪言问他:“有点难应付吧?”
季以川:“不会。他们的问题都是在为你考虑。”
倪言也知道,她家亲戚虽然有时问话会让人喘不过气,但确实是希望她能过得好。并不是那些只攀比的人。
尤其倪家这一辈就她那么一个女孩,更是被视若珍宝地护着。
“你吃饱了吗?”
倪言摸着自己的肚子,刚才她根本没吃几口,只顾着竖起耳朵他们之间的对话了。
季以川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动作,轻笑:“没有。”
倪言咧开嘴冲着他说:“那我们去吃串串吧,再来杯啤酒。”
季以川想起其中某一个亲戚说的话。
倪言是个酒鬼,又菜又爱喝的那种,虽然她喝的次数并不算多。
没有几杯就会开始说胡话,通常在醉成烂泥前会停下,好在不会太过失态。
亲戚叮嘱他,如果倪言要喝酒,他可一定要在身边护着她。
季以川停顿了一下,看向她冒着期待的眼神:“好。”
夜色下点缀的几盏街灯忽明忽暗,街边的小摊前倪言吹起了空瓶。
红色慢慢爬上了她的脸颊,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季以川身上。
“你说,人为什么要谈没有结局的恋爱啊?”
她用食指腹扎着木签顶端,嘟囔着问。
季以川拿开了那尖锐的木签,抓起她飞舞的手心,耐心地用湿巾擦着她泛着油光的手指。
他问:“没有结局?”
倪言咕咕地冒出一堆气泡声:“对啊,”她皱起眉头,“好烦哦。有些人怎么那么喜欢说别人的坏话呢,我得罪他们了吗?我哪里水性杨花了?劈腿的又不是我,凭什么骂我。劈腿的是那个杀千刀的林则睿!去骂他啊!为什么要骂我。”
她咕哝着要一头栽倒在桌上。
她喝醉的时候更豁得出去,也更诚实。
季以川伸手接住了她,将她扶正坐起。
“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话,你没有错。”
“嗯!谢谢你!”倪言伸手拍了拍季以川的脸庞,好似又没有认出他是谁。
季以川没有推开她油油的手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许久轻声问:“倪言,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结局,为什么同意和我恋爱?”
“还有为什么啊?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她站起身,晃晃悠悠地站不稳,手指着季以川,“喜欢你啊!快乐一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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