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售卖的小玩意,其实大同小异,倪言挑选了几件颇有传统美的小物留作纪念。
想起午饭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两人找了间面馆坐下,吃了顿简单却不失美味的餐食。
季以川坐在倪言的对面,低着头,只能看到他头顶的乌发和执筷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青白的手背透着血管,棱角格外清晰,不难想象这双手的力气会有多大。
他很安静,似乎不太爱说话,可每次倪言都要为他贴上“阴郁”这个标签时,他总是会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来,看得她不明所以。
她真是一刻也没法和他单独相处下去了。
“则睿他有说什么时候忙完吗?”
“没有。”
季以川旋转着筷身,缠绕起一圈圈的面条,慢条斯理,神态自若,语气淡淡的没有好恶。
“喔……”
看样子她起码要和季以川待到晚饭时间了,可谓煎熬。
倪言低下头,默默发消息试探林则睿。
「什么时候忙完?」
季以川抬眼注视倪言,半晌低眸:“下午还想去哪玩吗?”
倪言只能先顺着说:“我想想……”
好在这时林则睿回复了。
「还要一会儿,言言你可以先回酒店休息,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好。」
倪言抬头恰恰撞进季以川的目光中。
“我有一点走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对方怎么说也是为了林则睿和她的事在出时出力,纵使倪言有百般不自在,也很礼貌地在交流。
季以川松了下眉头,点了点头。
“在这还是回酒店?”
“我……”
倪言还没说完话,边上来了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请问你们是不是吃好了?实在找不到空座位了。”
“吃好了,你们坐吧。”倪言提着包就起身,一转头发觉季以川还在座位上纹丝不动,模样令她想起思考者,“季以川,我们走吧,这店里都坐满人了。”
时间大约过了三秒,季以川起身,倪言的视线被迫从低着头看他到仰头,距离近了,她退了两步。
“回酒店吧。”他道。
倪言点头:“好啊。”
她正想回去,回酒店门一关,就可以放松休息了。
从烟火气满的面店到钻进车内,嘈杂的世界忽地变得沉默。
季以川坐进车内并没有直接发动车子,而是打开了手机,眉头紧锁地看着屏幕里的字。倪言无意瞥见那是微信界面,也没有多想,想来他自己也是个大忙人,等下正好可以去做别的事。
“倪言。”
在心里默默哼着曲望向窗外的倪言回头:“嗯?”
“想不想去找他?”
倪言捋了一下这没头没尾的话:“则睿吗?他不是在忙——”生日的事。
“我可以带你去。”
季以川始终目视前方,没有直视倪言。
“这不会打扰到他吗?”
既然是大费周章地让季以川支开她的行动,她要是去了,是不是就会白费了他的心思?
季以川一点也没有犹豫:“不会。”
“那——”
她的话被从中截断,有人替她做了决定。
“我带你去。”
倪言记得许多人说过也验证过,一个人所在环境的气氛是能影响到他自身的,无论是态度、情绪还是别的与心绪有关的。这或许和人的从众又或是社会性有关。倪言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她能背对着所有人行走,走向反方向。也无数次地验证了她并非一个随波逐流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
季以川紧绷的下颚和他透露出来的无端愠怒影响到她了。
她盯着窗外飞驰向后的街景也无法放缓自己的呼吸。
直到季以川出声。
“到了。”
她抬起头,从干净透亮的车窗窥望外间的景色。
小桥流水,雕梁画栋,入门处气派非凡,中西结合得几近完美。
酷爱建筑的倪言此刻无暇欣赏风景,原因无他,只门口的四个大字——
木华酒店。
-
踏进古色古香的酒店,茶室里坐着不少西装革履谈生意的人,乍看之下与周围格格不入。
倪言不清楚带她来这里究竟是林则睿授意,还是季以川自己拿的主意,她也没有那个闲心去思考他的企图。
有一柄木槌敲打着她的头壳般,她却还是在想,兴许这里也是林则睿谈工作的地方。
倪言不声不响地跟在季以川的身后,眼眶里有浅浅的血丝,她盯着前方人的藏青色薄衫,蓦然低笑出声。
这里的规格比她和林则睿住的还高,一天的房费十分高昂,林则睿那样的人纵使是劈腿,又能舍得来这里吗?
电梯里安静又窒息,头顶的机械声音都灌进耳中。
四周的镜面映着隔着一个身位而立的二人,季以川还是那张藏着情绪的脸孔,唯有倪言自己的,煞白又红着下眼睑。
“哪间。”
倪言的口吻不带有任何疑问,得到了季以川给出的数字后纵步走到门前。
一改前半天的礼貌,倪言冷脸抬眼看向季以川:“你按门铃。”
她退至猫眼视野的死角中。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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