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聊一会儿吗?”
“韩子君催我回去呢。”
郁薇震惊:“啊?你们也住一起了?”
辛星没有说保护的事,“今天第一天。”
郁薇哭笑不得,忙起身去推她:“哎呀,那你还跑到我这儿聊这么久,韩子君该恨死我了,快走快走。”
辛星:……你真了解他。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关好客厅防盗门,辛星放轻脚步进了卧室,台灯关掉了,屋里黑乎乎又静悄悄。
昨天晚上韩子君就没睡好,今天同居的激动被她离开浇灭,百无聊赖发了那么多信息她也没回,现在应该已经睡熟了吧。
辛星摸黑进屋,脱掉外衣,解开头发,轻手轻脚爬上了床,依然睡在右侧。躺平盖好被子安定下来,她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就感觉耳畔不远处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辛星屏息凝神听了几秒,那呼吸声绝对不是从床下传来的,就在身边!
她在被下往左侧伸出手摸了几下,什么也没摸着。又探出腿慢慢向左移动,移动,倏地碰上了一只脚。
辛星僵硬了一阵,翻身去拧亮台灯,转头一看,那人背朝她,身上搭了小半边被子,弓着腰抱着给他盖的毛毯,就睡在床的另一侧。
“韩子君。”她低喊一声,那人无应。
辛星觉得自己应该把他喊醒,又或者一脚把他踹下床,让这个得寸进尺的东西滚到客厅去睡。可是她什么也没做,看着留给自己的大半拉被子,看着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看着他后脑勺软趴趴的黑发,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默默地关掉台灯,默默地躺下了。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把呼吸控制到最轻最慢,耳朵却竖得尖尖的,不放过身边一丝一毫动静。
可韩子君除了呼吸没别的动静,他真的睡熟了。
辛星有和异性同睡的经历,同睡的意思是选择了同一个就寝地点,有的宽敞,有的狭窄,视当时的环境状况而定。做任务的时候不巧遇上了尸潮,兽潮,就必须和同行者找地方藏匿,挤在一起睡觉休息也时而有之。
但同行者就是同行者,是人,是帮手,是可以利用脱困的工具,她对他们的意义估计也是这样。危机状态下,没有男女之分,更无人心猿意马想些有的没的。
现在没有危机,肚子饱饱的,全身暖暖的,辛星无法控制地想了些有的没的。
她以为去郁薇家打个岔就能摆脱尴尬,忘掉韩子君洗完澡出来时那唇红齿白,睡衣半敞的形象,然而并没有,此刻还愈发清晰。脑中一遍遍地回放着他拨弄半湿头发,眼神清亮,笑嘻嘻喊她“星星去洗澡”的模样。
这个脑袋再聪明,心思再缜密,计谋再阴险却也只能在末世当大腿挂件的男人,会被她归类为没用小白脸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好看?那么让人想……
以前也没这种感觉,在末世的时候她甚至很厌恶男性的身体,果然是因为饱了暖了,有心情欣赏一些没用但好看的东西了吧。
她轻轻翻了个身,双手叠在脸侧,望着他黑暗中的轮廓,极慢地向前挪了挪腰,过一会儿又挪了挪。已经能闻到洗发水的香味,感觉到他后背的热度了,辛星伸出手臂便触摸到他。
“韩子君,韩子君。”她推了他的肩膀。
“嗯……”
“谁让你上来的?”她声音很轻。
韩子君迷迷糊糊转过头来,“回来了。”
“谁让你上来的?”
他翻过身和她面对面,顶顶被子,手臂自然地搭到她的腰上,“好困。”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辛星没有动,全身紧绷,声音更轻,轻得发颤:“下去睡。”
“不要……”他身体又近一分,胸膛挨着她的胳膊,膝盖相碰,脚趾相触,脑袋朝前拱了拱,鼻尖贴到了她的脸颊。
两个人的呼吸都停滞刹那,下一秒,他就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嘴唇。
后半夜辛星睡得很好,早上五点二十准时醒来。床上没人,地下没人,房里也没他的身影。她疑惑地起身,打开卧室门,见那人披着毛毯坐在客厅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眼睛红通通,一脸郁卒,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你不睡觉干嘛呢?”
“疗伤。”他沙哑着嗓子回答。
“哪儿伤了?”
“你说呢?”
辛星无辜:“我怎么知道?要不要去医院?”
他昂起脸,眼珠子几乎要翻到眼角,恶狠狠瞪着她,“你对我太狠了,你根本不知道你那一脚有可能带来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彻底失去你后半辈子的幸福!”他咬牙切齿地道。
在刚刚过去的那个让人心猿意马的夜里,辛星想要一个吻,只要一个吻,所以她得到了一个吻。她不想要的,韩子君想给也给不出去。
拉伤不能跑步,辛星外出溜达了一圈,回来按她的饭量买了十个大肉包子,准备和韩子君一人吃五个。可他一个也不想吃,抱着毯子瘫在床上作奄奄一息状,一会儿说这里疼,一会儿说那里疼。
辛星让他睡觉,他说疼得睡不着;要带他去医院,他又不愿去,因为疼的部位很丢人,那怎么办呢?全是辛星的错,所以她也不能去训练馆,要留在家里照顾他。
就这样哼哼唧唧磨人磨到了九点钟,周遇的电话把韩子君的病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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