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托了翟家嫂子的福,咱们也能美美地吃上一顿!”
翟韩氏,也就是翟郎君的继母,扯出一抹虚伪的笑,说:“谁叫这是大郎的婚姻大事呢,即便银钱不宽裕也咬牙办了。等着以后轮到二郎,我可舍不得如此铺张。”
她口中的“二郎”是她的亲生儿子,今日娶妻的翟郎君是原配生的。
翟韩氏这话说得十分巧妙,席间众人笑着附和两句,纷纷夸她心眼好。
这话被林悠然听到,不由想起孙淳先前的顾虑,于是把妇人们聚到一起,敲了敲边鼓。
“想来姐姐们先前有所耳闻,当家的翟韩氏是翟郎君的继母,此人十分抠门,为了避免她在席面上挑刺,咱们务必提起十万分小心。”
众人皆面容严肃,认真点头。
唯有林二娘,自从到了翟家,眼睛一直往男客那边瞅,心思显然没有用在做菜上。
林悠然提醒了两次,林二娘认真了不到一刻钟又开始分心。
林悠然心里不踏实,转头对林四郎和顾大郎叮嘱一番。
两个小子跟在林悠然身边这么久,学了不少东西,跑腿传话这样的事完全可以放心交给他们。
酒宴开始,一切有条不紊。
前面的八凉八热味道好,量也足,赢得一片赞誉。
林悠然这边的扣碗做得也很认真,一套套碗碟刚刚落桌,便有十几双筷子齐齐伸过去,生怕晚了摸不着。
最后的压轴菜是林二娘的松鼠鳜鱼。
林悠然不放心,全程盯着,直到亲眼看见林二娘把鱼切好炸好,一条条形状完整地盛到鱼碟中,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剩下调汁了。
林悠然原想帮忙,刚好,孙淳带着翟郎君过来找她说话。
“没别的,就是想道声谢,顺便给未来嫂子见个礼。”翟郎君笑呵呵地拱了拱手。
“胡说什么!”孙淳曲起手肘杵了他一把,脸上还是带着笑的,转而对林悠然道:“别理他,喝多了。”
林悠然瞧着翟郎君面色酡红,一身酒气,不好跟他计较,只笑着寒暄几句,就借口忙把两人打发走了。
没想到,就是这几句话的功夫,便出了岔子。
松鼠鳜鱼刚刚上桌,便听到一声惊呼:“诶呀,这是打死卖盐的了?怎的这么咸!”
其余桌上也纷纷嚷了起来,都在说鱼太咸,没办法下嘴。
林悠然连忙拦下一条还没来得及端上桌的,尝了一口,鱼本身不咸,浇头太咸。
林二娘错把盐当成了糖!
方才孙淳过来时,林二娘心花怒放,想要好好表现一番。然而,看到孙淳和林悠然站在一起,又听翟郎君叫林悠然“嫂子”,她顿时乱了心绪,在做浇头的时候放在满满一罐盐!
眼下,林悠然并没有追究林二娘的责任,而是诚恳地对翟家人道歉,并表示:“这盘鱼就当河沿儿食肆送给主家的,虽浇头咸,鱼肉还能吃。乡亲们稍后,咱们这边马上再做一份……”
不等她把话说完,翟韩氏便尖声道:“你以为咱家在意的是你这一盘鱼吗?往后十里八村念叨起来,不说是你偷工减料,只会说翟家招待不周!”
林悠然心内愧疚,好声好气道:“婶子勿恼,这事没这么严重,咱们立马可以做一份……”
翟韩氏嗤笑:“事情没打到你头上,你自然不觉得严重。”
“我也觉得不至于。”翟郎君和孙淳大步过来,和气道,“母亲,左右时辰还不晚,就按林小娘子说的办吧!”
显然,男客那边也听到了动静。随即过来的还有翟韩氏的亲儿子,翟二郎。
翟韩氏立即假哭起来:“大郎啊,怎的听你这话倒显得我故意为难人了?我这是为了谁!”
她一边哭一边悄悄扯了扯亲儿子的衣袖。
翟二郎收到她的暗示,对着林悠然痞里痞气道:“好好的喜宴,就被你们这群人给毁了!你说,怎么解决?”
他那帮狐朋狗友跟着起哄:“赔钱!不赔钱这事别想了了!”
说白了就是想赖下这场酒席,不付尾款,还要让林悠然倒赔一些钱。
一时间,众人闹腾起来。
翟郎君气得说不出话。
孙淳试图制止却没人听。
至于其他宾客,乐得瞧热闹,甚至还帮着翟韩氏说话。
突然,“咣当”一声,一只盘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人群猛地一静。
林悠然缓缓擦拭着指尖黏着的汤汁,沉静开口:“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吗?”
“就你会摔盘子吗?”
翟二郎拿起一个盘子,狠狠砸到地上。紧接着,又去砸第二个,边砸边喊,脸上带着恶意的笑。
孙淳当即上前,一个高抬腿将他踹倒在地。翟二郎顿时如同一只翻壳儿的乌龟,挣扎着爬不起来。
翟二郎的狐朋狗友想要上前帮忙,孙淳左右开弓,将他们一一撂倒。
宾客们顿时大惊,纷纷后退,隔出一个中空带。
林悠然递给孙淳一个感激的眼神,对他脚下的翟二郎说:“这盘子我摔得,你却摔不得,因为这是我的。”
她笑了一下,说:“原本菜色失误,是我们的问题,眼下你摔了我的盘子,这事咱们就得好好论论了。”
翟韩氏尖叫:“先放开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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