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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反派王爷真的不想造反 (52)

(52)

    温言肯定温子澜做了手脚,既然不在宴中,只能在前。
    想到这,温言缓缓上眼陷入记忆光流之中,细密的碎片化散落在她的意识中,系统的辅佐规划可以让她的思考进一步提升。
    蔚蓝的数据在空间不断流动,0和1谱写着数据本源,甚至越往后,她的四周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些蓝色的细小光辉,但系统像是看不见这些奇异的变化,任由这些诡异的外化四处散溢。
    直到温言的意识找到了当时温子澜流下的那颗眼泪,和当时眼神的方向。现实中的身躯微微颤动,那些细小的微粒像是受惊的萤火虫一样乱舞了一瞬,蔚蓝的颜色逐渐浅淡,淡到和夜色融为一体。
    温言睁开了双眼,一片清明。
    那个时候众人都在看灯火,而唯独温子澜是在看祭台上的皇帝,不,准确来讲是在看温子薄旁边的那个人。
    当时的祭祀环节已经进行到了最后,而最后能站在皇帝边上的人,只能是献帝进酒的一人,而梁朝这几年的大小祭祀担任酒正官职的一直没变过。
    微开的窗帘轻轻划过月色的阑珊,烛火也在此刻尽数熄灭,书房的光暗也恢复了到了准确的时间线上。
    温言慢慢阖上了双眼。
    许久,温言轻哼一声。
    夜色中少女心底盘旋着说不尽的嘲讽和古怪。
    连温子薄酒精过敏这件事都不知道,你这家伙真的是比十个洛云娇还要没脑子。
    将军府。
    洛寒珏对着月色下的不速之客质问道:你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为首的男人反问着,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高大的身躯完全不掩自己豪放的笑意,在四周寂静的夜色里尤为明显。
    哥!你别大晚上这样笑啊,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这样特别吓人。
    行吧,行吧,你胆子老这么小,我都说了别让你跟出来了,你还来。男人嘟囔着,可惜,他的小声只能让安雅更加恼火,少女一个侧踢直击上阿鲁达的侧腹。
    你这个小鬼
    洛寒珏站在墙边冷眼旁观,直到其中的妹妹发现他们玩闹的不合时宜,拍拍兄长的后背让他看一看将军大人的表情。
    我想,阁下与我朝之间的和议还没有洽谈完吧,你们现在擅闯大梁重要官员的私府上,我可以把两位视作怀有歹意的不轨之徒吧。
    阿鲁达本来还想装一装,看来洛寒珏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好,还没让他故作神秘的晾人一会,利刃的寒意就直冲他面门来。
    他把安雅推到角落里,挥起腰间的刀刃也畅快淋漓的应战起来。
    月轮一圈一圈的挪移,直到洛寒珏劈落了王子手上的刃把,她举着枪尖定在男人的喉咙前,我最后问一遍,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阿鲁达喉头滚了滚,涩声道,只是来看看你不行吗?
    洛寒珏眼中寒意更甚,若是王子继续这样胡诌下去,我保证不了等会你该怎么出去了。她的枪尖往前颠了一下,我希望你可以站着走出去。
    南蛮男子咬了咬牙尖,心想这暴脾气到底是烈,不过阿鲁达的心情更好了,他现在看洛寒珏哪都顺眼,可能是因为心态完全不一样了吧。
    自己种族里出来的好苗子,任何一个有头脑的首领勇士都不会放过。他必须把她也给带走。
    行,我说,我老实说了,你把枪放了。不知为何,洛寒珏只觉得眼前这个异域男人和往日任何一面都不一样了,变得更加油滑了。
    阿鲁达咽了下口水,吐出了一句他来前思考排练了多少次的话语。
    洛寒珏。
    其实,你的母亲安离是我们的姑姑。
    第62章
    女子的表情依旧冷淡,阿鲁达仔细的又看了看洛寒珏的脸。
    没有,连眉头一点弧线的变动都没有。那张面对他们俩的面容像是冰雕出来的模板。
    半晌,他鼓起的胸膛沉沉的瘪下去了,男人多少有些失望。怎么说?像是只有自己好奇过头的结果到了当事人眼里只是寻常一件小事而已。
    他有些不服气,喂,洛寒珏,你能不能对这件事有点反应啊,我说的可是关乎你的终身大事啊。
    她冷笑一声。
    反应?我要有什么反应,有这样两个翻墙闯入我府邸的外族人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还口口声声说我的母亲和你们异族有亲缘关系。洛寒珏冷冷的看他,你觉得我会相信这样荒谬的事情吗?
    安雅站在后面,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她来之前早就说过了,任谁这样被胡来一通都不会信的,而且他们之间的身份洛寒珏怎么可能不防
    她看向对峙中的两人,深深叹口气,总感觉任重道远。
    阿鲁达笑说,我早就知道你要这样说了,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就让你来认亲吗?
    我问你,你母亲那里是不是随身都戴着一块玉。
    在大梁,带玉是一种风俗习惯,百年来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佩玉。洛寒珏压根不为所动,要调查一个大国的风土人情这是探子里最基础的了,但
    不,不对。你母亲身上那块玉是块阴阳合成玉,一块为阳,一块为阴,是我父王在姑姑成年时候送给她的。那玉石只在我们那边的玉雪山里存有,通体为蓝,极为特殊,我去过你们这里所有的拍卖会所和玉石店,没有一种相似的玉料。
    阿鲁达盯着洛寒珏的眼睛,我说的对不对?
    她压下了手上的枪刃,错了。
    从头到尾都是你的空口无凭,阿鲁达,我已经不想听你的一派荒谬了,难不成南蛮人大晚上喜欢做梦吗
    安雅上前一步,她看到自己大哥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带上了点熟悉的嘲弄,她也知道阿鲁达被一直这样指着也开始火大了。
    她紧张了一句,大哥,别冲动。
    洛寒珏的眸子如同寒星一般冷彻,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们两个的警告。
    从我的家里滚开。
    安雅也顺着这个不那么好听的台阶下来,她点点头,洛姑娘,我们马上离开。今夜的事情麻烦你就当我们没来过吧。
    洛寒珏看她转身就扯着那个高大的青年,一步步蹒跚走开,背影即将消失的时候,她看着阿鲁达突然转身向她抛过来什么东西。
    那物件在夜色里也有点润色的光,飞过来的速度又快又急。
    她抬手,那块玉石掂在枪面上,洛寒珏放近了些仔细一看。
    她的表情终于变了,洛寒珏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饰,她把它们嵌合在一起反复看,阿鲁达上面的雕工虽然粗糙些,可两枚玉上面雕刻的兽和纹饰,以及玉料的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
    有关于她母亲这块玉,小时候曾经因为好奇上面不同于周围所见的雕工,洛寒珏问过安离,这是什么种类的兽首和纹样,时下女子佩玉多为一些鹿,凤凰,花种。
    可安离这块玉上的雕琢的兽首过于霸气,是洛寒珏从未在任何书上看过的动物,当时母亲只是笑笑,说这块玉曾是一位故人送的,其余的她没有过问,母亲也没有再说下去了。
    因为坐在一旁的父亲脸色实在是不好看。
    她紧紧把两块玉握紧在手里,又是熟悉的质地,仿佛玉料在加温,洛寒珏低头看了一眼。
    两枚玉已经完整的融合在了一起,像是阴阳两极,不分彼此。
    幽王府。
    洛云娇从床上醒来。
    周围一根烛蜡都没有,只是墙角一颗夜明珠照亮了屋内的昏暗。
    她浑身都是酸痛,尤其是脖子,像是被人狠狠掐过一样,她稍微吞咽一下唾沫都觉得一阵刺痛,她指尖轻轻放在自己脖子上,浮肿起来的伤口已经很明显了,有个男人的手印一次一次的覆盖在上面。
    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冷汗从头到脚的汗湿了背后的真丝被。
    洛云娇想起来了,她在哪,她这两天在这个地方经历了什么。
    对了,她要逃,必须要等那个男人回来之前逃开。
    女人颤抖的穿全衣裳,她不敢穿鞋子,上一次她就是因为鞋上的铃铛作响被人抓住了,这一次她只能光着脚走出去。
    偏院边上的一间屋子,同样的摆设,一样的昏暗和沉闷,只是墙角没有一颗夜明珠,正常的点亮了火烛。
    叔父,你说为什么温子薄那个家伙这次还没有死?明明我都让人加过三次料了,结果还是被太医院那群人吊回命来了。这间宅邸年轻的主人无聊的落下一颗黑子,温子澜吊起眼白看着于相,一幅真心困惑的样子求问着。
    这件事本来不是说好让阿右去做的吗?你自己擅自插手了,谁能不保证出意外呢?
    于令宜呷了口茶,他下了颗白子,锁住棋局。
    上次阿右过来也说了这件事,楼主已经完成三约了,之后进行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了。
    啊啊啊,可是那个女人,温子澜趴在桌上,像是毫不顾忌棋局了,他脸直接滚在桌面上,我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叔父,我是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你说她求什么呢?财权这些东西,我赏她的,她都不要,现在反倒把自己女儿送到我床上,奇怪的老女人。
    不要让小姑娘害怕你。于相有些为难的叹口气,他看着眼前的侄子,你难得看上一个女子,就不要老这样对人家,又是威胁又是囚禁的,你只想着这些事,洛云娇当然不会如你所愿啊。
    温子澜一下就起身了,他拍桌坐到于令宜边上神神叨叨的念,可我上次看到她竟然敢和我院里的侍从勾搭,她就是想逃出去,叔父,我都对她那样好了,她要什么衣裳绸缎,就连之前拍卖会上的几颗珠子我都让人全部买下来了。
    最后,青年无奈的扶额痛述,她到底要让我怎么样才好啊
    又发病了,肤色苍白的男人瞥了眼紧挨着他的侄子,他悠悠从袖口里掏出一支药丸,最近你服药了吗?
    见人痛苦的摇摇头,于令宜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这是最新的药,阿右在里面换了点新几味,你拿去试试看。
    等桌上茶凉了不少,温子澜从桌上露出自己的脸,冷淡自持,哪有刚才向长辈脆弱模样。
    他也是装样子的好手了。
    他死死盯着墙角一处,那里没有夜明珠,不,本该是有的,只是全被他放到了洛云娇的那屋里,她曾经说过一次那珠子好看,温子澜就把府里所有的珠子翻出来堆到她床下面了。
    只是过了一天她就说不想看到那些东西了。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啊,从他母后死前哭得凄惨到现在的洛云娇的喜好,温子澜是真的搞不懂了。果然,女人真麻烦。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再想出来?他冷冷道。
    我上次去那个地方找你,你根本就不在。这次你过来又是想干什么?
    墙角的黑袍涌动,一阵黑雾弥漫,一个人从雾中出现。
    是祭师开口先说的话,他的声音倒不像他外表那样漆黑鬼魅,是年轻男人的声音。
    上次是你去错了时间点,我后面等了你一整个后半夜。
    是你失约在前,四皇子殿下。
    祭师斜了斜身子,躲开朝他面门来的棋盒,散落开的漫天棋子滴滴答答的落一地,稀稀拉拉的像是前几天落的大雨。
    黑袍底下的眼里露出一种玩味的嘲讽,果然还是这种狗脾气,多少年都没改过。
    他袖袍抖了抖,祭师直接切入正题,那么太子殿下,你准备什么什么时候动手呢?
    我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倒是你,我要的行军图那些东西你带来没?温子澜从榻上坐起,斜散开的外衣露出里面的胸膛,上面全是些痕迹,但他像是毫不犹疑的在外人面前,像是对那个黑漆漆的大活人熟视无睹一样。
    祭师从怀里扔过去一件密封住的卷宗,都在这里了,你要不是不放心就当场验了。不要给我们之后的合作留疑点。
    温子澜肯定没和他客气,他直接用边上的小刀划拉开,里面有两张地图,一个是武试人员的名单,一个是皇帝各地域势力的暗线图。
    他越看两眼越放光,不过温子澜还是抬起头质疑起来。
    你一个南蛮族群过来的,怎么会这样详细的知道这些规矩和宫里轮班的时间表?这些重大活动除了六部和皇帝的内议之外消息就不可能流出来了。但他手上这份名单确实和手下送过来的初试人选相差无几。
    温子澜的眼神又一次在祭师的身上打转,他想起了在祭祖的那段时间里,就是这个人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的房间里,美其名曰说和他合作拿下帝位,还给了他一种蛊毒,说是只要让温子薄碰一下祭祀的酒杯就能让蛊虫深扎在他的体内,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出来。
    这种类似的下毒手段,和于相给他的毒很像。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临走前,那人嗤笑道,能入局的每个人谁可以没一两条渠去走?温子澜听那黑袍下的笑声,紧皱起眉头,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很像谁。
    前太子殿下想来想去,把自己的头疼也搞出来了还是没个结果,他气的把桌上东西一掀,伏在桌上突然打开门大步的往自己的内寝走去。
    洛云娇,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名字,温子澜一肚子的火气在烧,烧得他头疼欲裂,他现在就要见到这个女人。
    直到他看见大门被直白的打开,空落的冷风如同奈落的巢穴一样嘲笑他,他起伏的胸膛一下就平了,男人的视线冷冷的落在床上被撕扯开的绸缎,他背对着寻声而来的侍从,怒声道。
    去找,给我把人找到带到我面前。
    是!
    温子澜眼里血色尽显,他一拳打在门上。
    洛云娇,你不会有下次能落地的机会了。
    第63章
    温言看着眼前的纸,良久她轻轻的把它放回桌上。
    安王的脸色属实是不太好看。
    马上就要入秋了,多病多事的高发期,往年对于各地区的防控都会早早的派出朝员监管起来,但这两月连绵不断的政事和皇帝的重病已经耽误了很多的事情了。
    温言让各处隐埋的暗卫实时更新情报,但没想到,疫病的苗头还是出现了。
    而且偏偏就是从最北边开始延展开的,冷风入境,只要稍有风寒体虚者患上疫病会变得更高。
    温言看着纸张上的笔墨,临近边境那条国线外的一个野村里已经出现了被疫病传染的人了,暗卫都把人隔离开了。
    这份信,还是快马加鞭了两日送过来的。
    温言静静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假寐,过了会儿,她提笔写下回信。
    封上口,她把信封好拿给边上的人。
    柳靛,不用你送到把这个送到交接班那边,直接从马厩挑快马。
    记住,一定要快。
    暗卫消失前的一秒,温言喊住他,语气有些沉。
    多注意自己的防护,和他们记得保持好距离。
    是,殿下。
    温言推开窗户,外面的花香迷人芬芳,她轻换了口气,眼中的忧虑厚重不减。
    疫病这个趋势,是要南下的节奏啊。
    窗外的小雨细细的落着,一周都是如此,等到雨停,难得是个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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