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饿鬼,也不过如此了吧。
所以他作为专职办案人员,接了这件卷宗挑了个日子准备探探情况。
恰好,也撞遇上了洛寒珏的邀约。
门前的敲门声越来越密集,客官,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小人可以自己送进来的。
温言嘴角的笑容没了,她阴恻恻的看着那个活跃的背影,什么叫不方便,她压根没有听到奇怪的动静,这龟公还真是一张巧嘴。
不拿去军中消遣说戏,真是可惜了。
龟公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四周上下的男男女女惊艳的眼神从门口站立的两人上挪开之后,也知道了这是个什么事了。
不就是捉奸吗?看来还是一对一起来捉一对的。
有些年岁长点的艳丽女子看着温言一张漂亮的小脸皱得紧紧巴巴的,心都软成一团水了。多惹人怜爱啊,可惜里边的男人是多不解风情啊,放着这么一朵年轻张扬的花不浇灌,到底是找了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啊
多少的,旁观者对里边的人产生了点兴趣。
龟公润了润干燥的口舌,他端着的托盘上茶香味蔓延,他看了眼手上清透的茶水。
说了那么多,他都有点想喝了
刚要开口,温言收拢了手,她替过龟公的站位,指尖按在冰凉的门框上,幽幽发声。
怎么样?这青楼的滋味不错吧。少女清朗的声线诡异的被主人压低,一扇木门模糊了些传递过去的声音。
温言话音刚落,四周的眼神更加火热了,大家都想听,多说点多说点。
但到了里边总显得有些毛骨悚然,秦瓒的神色都僵动了一下。
外面那人又在说了,这里可是京中最好的一方妙处了,没想到阔别故土三年之久,洛的兴致能如此好,大白天的去完别处还能拖着病体急急的来享受别些的滋味。她还是故意模糊掉了洛寒珏的称谓,说完温言倒真更觉得不是滋味了。
弯弯曲曲的一路上的气被她死扭成了一句话。
看来之前受的伤应该还是不重的啊。
这句话温言说得轻巧极了,脸上还带着独有年轻人的肆意嚣张,脸上的笑意勾得一些女人无处安放的母性一个劲的往温言上招呼。
一时间,整三四层的莺莺燕燕都拿出了点红粉骷髅特有的招揽声,娇滴滴的,惹得一些男人都缩了缩下腹。还有刚进门听说有热闹的男人吹着口哨,半醉半醒的调笑着这位漂亮的少女。
唉,要不要叔叔帮你来解解闷啊,里边的小白脸估计是怕了吧,别是个软脚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永宁冷冷扫过去一眼,脸上有红晕的男人突然没了声。
众人喧然中,唯有温言眉眼一动不动的感受着掌纹下逐渐冷却的温度。
她耳后的温度也在变冷。
有这么多的纷纷扰扰了,还都是温言自己给自己招惹得多余无端的热闹,但那么多的人对她报以青睐的眼神和心意,只有她掌心下的另一侧,没有丝毫的动静。
没有,即便是洛寒珏的驱赶也没有,从刚才到现在都只是男人的声音。如果不是系统确切告诉她,洛寒珏在里面。
贵为她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被人当众看成一个笑话。
渐渐的,温言松开了手。
她默默看向自己被摁到发白的指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刚才的力道是万分的用力了,说话的时候还什么也没感觉到,只待指尖松开力度,钝痛才细密的冒上,血点从指尖里冒出。
是她刚刚把自己的手指硬生生卡进了木缝里边,但只有泄了力道,许多感受才会一股子的反涌回来。
呆,呆死了
温言握紧起自己的掌心,硬质的指甲被她压入了那几道血痕上,细小钻人的裂口硬生生被她扯开了里面的皮肉。
真的是呆死了,和她总是晚一步明白自己心意一般呆蠢。
最大的蠢货才是她自己。
那些半露半解的女人眼波一晃,就瞧见了从楼底上走上的女人,突然嬉笑纷纷嘘声了。
摇着扇子,勾着后头还在看热闹的男人回了房里头。
只可惜啊,今天不是个时候,这热闹还是少凑为妙,毕竟最近的事情可不太平哦。
一个轻雅的女音遥遥的从尽头响起。
小五,发生什么事了吗?说话间,那人身姿悠雅的走到了龟公身边,和她逐渐现身的身姿一样,果真是个巧笑嫣然的美人,青色柔软的纱裙一步一摇曳的贴合在女人的曲线上,精致的妆容勾画着这个明艳的美丽,明明一直轻笑着,但四周楼中的男女见了她一眼,就规矩起来了。
那龟公一开始打了鸡血的表情自然也消失了,他变得又像当初那个被胁迫时候的小二了。谨小慎微的态度,三言两语的,就交代了事情经过了。
就是这样的,青夫人。
好的,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你手上这些东西记得处理掉吧,已经端不上桌了。青允施施然的点去了龟公领口的一点花瓣,她笑道,温婉柔顺的面目依旧惹人注目。
那青裙蹁跹的美人走近了些,或许这个女人是太没有攻击性的美丽了,温永宁没有出声呵止,只是靠拢了些温言,紧盯着女人的一步一动。
但盯久了,青年看着女人的眉眼,有些困疑。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既视感?这女人,好像在哪儿?
青允红润的唇瓣微启,她的双目亮起了明亮的色彩,只看着门前直挺的少女,似哀怨又像情侣间的缠绵情话。
大人,已经整整两年七个月的时间了。女人的柔声叹了又叹,寻常男人见了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家都掏出来博美人一笑。
上次一别,和妾身之间的月下之约,你也没有来,初春的夜,竟是如此的冷彻。
妾身是第一次知道呢。
面对这些女人无端由来的指责,温言却罕见的沉默了。她背对着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美人的问询,不动不立,手垂落埋在袖口里,温永宁偷偷斜睨了一眼温言低下的侧颜。
他挑眉有些惊讶,怎么会是这么一副表情?
温永宁有些不敢置信,他好像是从温言的脸上看出了一点怕?
好久不见。这般低哑着细语,女人更靠近了些,她轻轻淡淡的拢在了少女挺直的脊背之后,慢悠悠的探身附过耳语着,眉梢却带着点压迫的侵略感。
从上至下的,少女被腰封紧束裹着的尺寸,青允一寸一寸的看过去,直至墨发遮掩后的脖颈。青允的脸是能恰好窝在温言的颈肩,她发间的玉簪流光闪烁,是一块极好的紫玉古料,厚润的色泽可以看出被主人温养的很好。
是一件很难得到的佳品。
温言被耳边的湿热气润开了冰冷的耳廓,只手逐渐扣紧了袖里的黑盒,她能感受到有一股直白的视线在她的后腰处流连,少女只感觉自己肠子都要悔青了。
该死的,早知道兰楼的掌事人,是这个人。她死也不会踏入这里半步。可转念又立即是一个否决,心里带着气的小王爷又想。
不,至少得等她把洛寒珏的事情搞清楚,人都没捉到,至少让她看清那个狗男人长什么样子。
洛寒珏这个家伙,都和她待那么久了,居然还敢来这种地方找乐子。
温言又开始气了,一时也没有躲过后面一点点的试探。
温言的身后,青允看得久了,浓郁的色调晕染了美人清透的美眸。
不够啊,还是不够
她想:
有个喜欢失约的坏小孩骗了她好久好久,若是论起代价,女人最美好的几年青春可不是这点代价可以偿还的。
更何况,她还是花魁之身呢,就连白送出去的初夜权都被人当做是一个笑话舍弃了。
旁人看来,女人的语气暧昧得是如此轻呵如莲般的亲密,但她带有热意的身躯分明又是有分寸的隔了小半点人身,不远不近的,即便多瞧了眼,大家还是觉得她依旧是那个拒之千里的青夫人。
温言是知道这个女狐狸表皮下的难搞。她袖袍宽厚,都没有挡住女人身后的暖香,外人一直说青允是个温顺的,雅致的,没有攻击性的美人,但温言有些憋屈的咬着牙,后边的热量还在往她腰腹间来,她只能向前抵着门框。
手下的吱呀声,影影绰绰的,响起。
旧忆滚着一些难堪的心虚,温言僵硬着身子,她有些被逼到无处可走了。
果然,这个女人和当年一样还是喜欢这样咄咄逼人。
一门之隔,其实挡不住任何的动静,即使温言的呼吸声逐渐平和着,可屋内都是习武之人,虽然秦瓒只在乎着刚才那人说的话。
那人是故意模糊掉了洛将军的身份,秦瓒听得那高低顿挫的阴阳怪气眉头都皱紧了。
他刚要质问些什么,同桌身后就炸出了一声破碎声。
秦瓒回首一看,滚热的茶液顺着圆木桌边缘的弧度坠落,一点一滴的,地面上也晕出了白雾样的暖热。他往上看,清浅的颜色混着血色,从女人那只骨肉匀称的漂亮手心上落下。
污浊极了。
将军?
男人轻声道。
洛寒珏神色淡淡,紫眸下滑,女人看着地上散落的碎片和狼藉。莞尔,她少有的眉眼一弯,眸中浮沉的是秦瓒看不懂的神情了。
发生什么事了?
洛寒珏:看来是这处瓷杯的工艺不太好了,遇到些滚热的水就炸开了缝隙。
秦瓒迟疑着,他看了眼被女人拢在手心里的碎块,他最后什么也没说,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洛寒珏接过,摁在了掌心。
血色的水渍蔓延开的十分迅速,手帕白净的边角吸满了浅红色的印记。
门外该如何?要不然我们先撤开,这边三楼的高度,他们很难追上。
不,开门吧。洛寒珏淡然开口,她站起身,越过男人的身侧,亲自拉开了门栓,外面喧闹的全貌映入眼帘,门内隐秘的一切也被洛寒珏亲自揭开了。
打开的那一瞬间,洛寒珏抬手,直接从青允想要靠拢环绕在少女腰间的手中拉过一脸懵然的人。
温言被抱了一个满怀,下意识的站稳脚跟后,却发现朝思暮想的人已经揽住了她的腰侧,隐隐站在前面,挡住了来自前方隐秘的窥视。
她就顺势和洛寒珏站在了一起,就在刚才那一刻,温言嗅到了洛寒珏颈窝后熟悉的冷香,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温言的视线不自觉往下探去。
是一片幽深看不透的暗色,因为洛寒珏的服饰总会裹得很紧。
但会很好解开。
某个小色鬼颤颤巍巍的扒拉着女人的背脊,咽了咽口水。
洛寒珏的手微微用力了些,温言才缓过神来,咬着牙关,不让惊呼出声。
女人的手是稳稳的放在了她的腰间,不偏不倚,还正好是当时被箭羽戳中的伤口。
洛寒珏都快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不自觉自己被占便宜的事情,还在想别的事情。
女将军感觉自己的手开始在作痛了。
她气,又觉得自己有了不合适的委屈,洛寒珏狠狠闭着眼,不让自己脑中再重现刚才的画面。
奈何洛寒珏的目力和记忆力都太好了,一秒的功夫,她就把那个狐狸精怪一样的女人的动作全部看在了眼里,包括所有对温言所有的小动作,似抱非抱的暧昧区间,但让洛寒珏最难受的是,是有人的默许和不拒绝。
这么想着,身边紧挨着的一向少年人干爽的清香都染上了些成熟女人的暖意。
如此的格格不入,简直就是果酒里混入了咸口的橄榄,辛辣刺鼻。
洛寒珏的手又慢慢开始用上了力。
青允一下失空了身形,她低眉定定的看着手中消失的温度,抬头又是一张笑颜,她看着洛寒珏轻松道,如果没有事情的话,能不能把那位还给我呢,我们还有许多事情好聊聊呢。
是私下的那种哦~
其余的,她可以当做是一个恰好的意外。
我喜欢助人为乐罢了。洛寒珏的眉眼不变,但她气势上的锋芒如利剑一样让人胆怯。
没想到青允也是如此,她依旧回道。
哦?那请问这位,客,人。青夫人的表情越来越和煦,只是莫名加重了些重音,如果是喜欢助人为乐的调调,那我可以给您多安排点这样的戏码,说不定客人会更喜欢我楼里的好姑娘们呢。您觉得如何?
她垂下眼睫,口吻依旧是淡薄的冷冽,与你无关。
既然如此,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冰霜美人难得勾起了笑靥,直切入的傲视着这个女人,语气挑衅又暧昧。
她是来捉奸我的,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青允笑得更灿烂了些。
两个同样级别的大美人,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冷若冰霜。
这两个女人的对决,让温永宁看得只觉得牙酸了。
只有温言愣愣的看着洛寒珏微笑的侧颜,想。
这个女人,真的是好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说,前女友加黑历史终于上线了,我喜欢的修罗场也来了
第47章
空气自从洛寒珏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凝滞下来了。
温永宁作为唯二的男人,也不敢大呼吸了。
他的目光来回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逼仄的窒息下,温永宁突然发现了盲点。
说来也是巧了,他之前在暗处没看清洛寒珏身上衣着的颜色,到了白日亮光点的地方,他才发现了这两个女人还穿得是同样的青色。
男人托着下颚,总觉得这牙越发的酸了。
阴暗的楼拐角,两个女人冷淡的看着对方,直到青允描摹着眼尾的勾线突然灵动起来了。
她莞尔一笑,多是女人最美好的风情。
是青允先开了口。
这位客人没想到嘴上还如此伶俐呢,倒是和外表的模样不太一样。
妾身还以为欲言又止的尾音被洛寒珏出声接过。
你在以为什么?只不过是萍水初见的一眼,就能给人下定义。脸色有些苍白的女人口吻冷冷,都说青夫人是个明事理知趣的人,看来有些事情确实是百闻不如一见。
洛寒珏不悦的口气,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来的明显。
不过如此针锋相对的嫌弃,也是洛寒珏鲜少的直白了。
腰侧间的力道应该到了会留下淤青的地步了,在心底腹诽着,温言脸色相当淡定的侧目。
她的目光中,那个向来冷冷淡淡的人此时眉头紧蹙,下唇也被齿尖咬出了不明的血色,凶狠的气息满溢而出,上挑的眼尾都有了些红意,洛寒珏紧锁着青允的神色,总让温言莫名联想到了狩猎场上匍匐以待的猎豹。
而她就是那个被叼入巢穴里压在母豹胸腹绒毛下的草食兔子。
这是被人护食了。
放在平日,温言都想出声嘲笑自己这个突兀的想法了。
但现在只是她转过脸,依旧平静,环拢在女人肩头的手用上了些柔顺的力道,默然之中她在缓缓安抚起洛寒珏浑身的颤抖。
温言的眼神越过青允的肩头,她不在意这个女人投注过来的眼神了。
这周围所有的火烛都被点起来了,照得楼中四周悬挂的红粉绸缎也像反射出了艳丽的光,多的是暧昧的气息。
怎么看,都和洛寒珏这种开个玩笑都得不到要领的正经人搭不上边。
但记忆里这个正经到夏天也会穿戴完全的女人,现在就站在风月楼里,一幅怒不可遏的模样,外人看来,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强势有些夸张。
鲜明的色彩被迫染上了斑驳的污浊。
温言心里闷闷的,人总是在正视自己感情后,想要付出更多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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