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好好的。”
    她不是偷懒，暮新城清楚，他靠近门口，扭动把手却进不去，门被锁了。
    从外面看去，里面就没有暮国声，廖小沉从身边站起来，与暮新城统一视线。
    “暮叔叔被带去治疗了。”
    暮新城这才松开了把手，站在一旁。
    而廖小沉还往他那里挤了挤：“我说老板，住院费你给报销吧。”
    暮新城假不思索，打开微信进行转账。
    “老板，公公说暮叔叔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才这样的？”
    趁着转账的这一段时间，廖小沉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暮新城看了看她，直接承认了。
    “哦……”
    气氛因为暮国声都变得很尴尬，廖小沉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坐在休息区好久，还是廖小沉憋不住了。
    “老板，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继续那样，把奶茶店开得风风光光。”
    “我还想呢，我还想你叫我老板呢。”
    廖小沉怔了怔，转过头，有些感动：“老板……”
    有些深情（突然很急速）：“还不是你给我工资。”
    嗯哼！暮新城要被呛死。
    一下午暮国声都没有回到病房，护士告知在检查室进行观察，无果，所以暮新城和廖小沉纷纷离开。
    分离的时候，廖小沉和暮新城纷纷停下，这是一个路口，都有不同的地方。
    “老板……”
    廖小沉的不言而喻，让暮新城有点错觉，他想起上次，是哪一次呢？分离的时候，自己还吻了吻她。
    他以为是，可是转过头去，廖小沉却来了一句：“医药费报多了。”
    ……
    俱乐部里，暮新城刚开始的训练全部通过了，剩下的就是和队友们多练配合。
    正安听说了上次友谊赛，暮新城的风光，调侃着说：“友谊赛你这么认真就像是鲁班抢了大龙一样，保护我方鲁班！”
    暮新城笑了笑，刚开始的配合联系，终究还是难逃替补的命运，不过很快，暮新城就不再是替补。
    那一天，暮新城记得，那是战队要挤进前五的时候，他不再是替补，戎装上阵。可是就在那一天，暮新城清楚地记得，外面天空很阴沉。
    就像是还没成为白天鹅的丑小鸭，阴沉得让人害怕，随时遭到嘲讽讨厌，随时都像是要下雨一样。
    那是第二局比赛结束，两局都赢了，队伍成功挤进前五。
    刚一下赛场就看到几个未接电话，有医院的，有廖小沉的，还有周桐，周先富乱七八糟的。
    最后是很多消息，只需要其中一条，暮新城就炸了。
    他疯了似的赶往医院，只不过，不是精神病院。
    暮国声检查出来有肺部疾病，肺泡找不到原因的破裂，没有规律。
    可是竟然还能支撑着呼吸，医生解释说，全是因为仪器，离开了仪器，就活不下去，但是如果病情恶化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可能！这只是后遗症而已。”
    暮新城脑袋里面哗哗的响，就像是耳鸣，也许是空白，他也不相信离开了仪器，活不下去的说法。
    “老板，你冷静一点。”
    廖小沉挥了挥手，示意暮新城不要哭了，周桐，周先富都在呢！
    暮新城摸了摸眼泪，暮国声还在昏迷中，一点也没有苏醒的痕迹。
    据说是在早上六点发现的，暮新城打死都不相信，就两个星期，暮国声竟然变成了这样。
    许明囡死了，因为高烧。
    他不希望，再添上一个没有变化的暮国声。
    第200章
    翻书不及翻脸，计划不如变化
    暮国声醒了，是在不久后。
    那会儿其他人先离开了，只剩下他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还是自己的不想离开。
    “老爸！”暮新城迎了上去，他不想解释自己的激动，“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暮国声想说话，却发现带着仪器根本不方便。
    “医生，病人醒了！”
    然而暮新城只是拨通了上面的呼救按钮，等着医生和几个护士过来，暮国声一句话也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暮新城呆在一旁，医生和几个护士交谈完毕，这才把视线放到了暮新城身上。
    “病人是从精神病院转过来的，可能精神上有点问题，需要家人全天守候，最好是不要离开仪器，因为现在是什么导致肺泡破裂，我们还原因不明。”
    暮新城一一应下，医生走后，他才想起其中的话语。又是原因不明，究竟是现实的写照，还是梦里的牵绕，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暮新城真的害怕这一句话。
    他慢慢回过头去，暮国声的的目光正盯着输液管滴答滴答，暮新城感觉，那是时间的流逝，也是生命。
    由于不能脱离仪器，暮国声也不由吃饭一说，全然供给的，是营养液。
    暮新城没有说话，饿了这么久，他也没有进食。看着上面躺着的暮国声，他没有心情。
    是夜，就连躺在床上的暮国声都发现暮新城打着瞌睡，脑袋欲语还休地不想低下却低下。
    他艰难地伸手，拍了拍暮新城。暮新城一下反应过来，回头发现了这些。
    暮国声眼睛打着转儿看着这边，来人看着奇奇怪怪甚至十分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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