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果然没人说他偷懒,都替他感到可惜。瞳瞳再撑一个小时,半天工分就满了。他现在走,下午三点开始干到七点也是半公分。
总得算下来,只比人家少干两三个小时,也就是三分之一,工分却只是人家的一半
这个结果小芳料到了,瞳瞳这么小,他们一家四口别想都争整工分。好在方剑平是老师,农忙放假期间也有工资。
“知道了。”小芳看到瞳瞳的小脸越发红了,担心他中暑,“快回去吧。回去给他洗洗脸,歇会儿再做饭。”
方剑平点头,“水壶也给你。”
“妈妈!”瞳瞳伸手。
方剑平把他的小手拿回来,“妈妈不回去。我们回去给妈妈做饭。瞳瞳帮我烧火好不好?”
瞳瞳不好,火烧瞳瞳。
小孩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方剑平捏捏他的小脸,“你几时才能长大啊。”
小孩立即用手比划,“我——大!”
方剑平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拿他没办法。
到地头上把他放地上,小孩以为让他自己走,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我拎着篮子。这些东西不要了?”
张瞳瞳不闹了,但一只手还是紧紧抓住爸爸的衣服。
方剑平不得不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篮子。
到村口,不出方剑平所料,不能下地干活,在村头树下看孩子的老人问:“咋回来了?”
方剑平:“瞳瞳嫌热。
“咋不哄他睡觉?睡着了放阴凉地儿就不热了。”那老人知道瞳瞳有个小床,床上一半有布遮挡。所以去年躺在床上的瞳瞳不嫌热,中途没回来过。
以前可以这样干,现在不行。
瞳瞳能翻下床,他极有可能趁爹妈不注意下河抓鱼。
方剑平:“不愿意睡。”看向儿子,“瞳瞳,你睡觉好不好?爸爸做饭。”
小孩摇摇头。
干嘛要睡觉啊。
进了村到处都是果树花花草草,到处都是阴凉地儿,跟地里像两个世界。凉风一吹,张瞳瞳精神了,挣扎着要下去。
方剑平怕他掉粪坑里,小孩下去了,他的手没敢松开,牵着孩子回家。
以前院里只有一棵柿子树,如今多了一棵桃树。
桃树和柿子树都挂果了,枝繁叶茂,以至于院里也有不少阴凉地。
方剑平把瞳瞳床上的布拆掉,就把床搬到桃树下,“瞳瞳,上床上玩儿去。”
张瞳瞳不要。
夏天昆虫多,每天一大早就会把鸡鸭赶出来,让它们自己觅食。方剑平把大门打开,在外面逛半天的鸡累了,晃悠悠进来,瞳瞳迈开小腿去逗鸡。
方剑平无奈地别上大门,由着孩子折腾鸡,他趁机去摘菜洗菜煮粥。
米粥刚刚开锅,方剑平把锅盖掀开一半,以免溢出来。小孩大步跑进来,就往方剑平身上扑。
厨房里热,方剑平烧火热一头汗,连忙拉住他,“爸爸热。”
小孩才不管那么多,他困了。
方剑平没法子,只能一手烧火一手抱着他,让他躺他腿上睡。
瞳瞳睡的很不安稳。方剑平知道他嫌热,等锅底下的火着完,就把小孩放院里小床上,又弄个温热的毛巾给他擦擦身上。
身上清爽,小孩踏实了。
方剑平也能继续烧火做菜。
这时候地里也差不多放工了。
来富家的直起腰歇一下,看到村里冒烟,忍不住说:“这是添了多少柴啊。”
小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浓浓的烟雾从烟囱里冒出来。
正常烧火是袅袅青烟。烟这么浓,锅底下肯定塞满了,还应该是麦秸。如果是木柴,也没这么大烟,“应该是哪个小孩头一次烧火。”
能下地干活的大人除了方剑平都在地里,锅烧成这样,也只有小孩。
思及此,来富家的又不由得想到方剑平回去好一会儿了,该做好饭了:“小芳,回头跟你爹说说,你们去有树的地方割吧。这么一会儿算半公分太亏了。”
“咱们这儿哪有树?”
来富家的往四周看了看,东边是村庄,南边隐隐能看到农场的房屋,往西一片金黄,往北能看到一抹绿,然而那是老坟地的松树绿啊。
“你们去东南边割。离咱们村近,村头有树。”
村头也有沟和池塘。
小芳宁愿儿子在太阳底下,也不敢把他放沟边的树下乘凉。
“没事。多晒晒对身体好。”
来富家的想笑:“谁跟你说多晒太阳对身体好?”
“城里人说的。”
来富家的问:“小草还是剑平?”
两人都不是。她也不敢胡扯,因为来富家的真会问。
“忘了。”小芳弯下腰,“快割吧。早点割完咱们也能歇歇。”
来富家的瞧着遍地金黄,叹气道:“你说这庄稼要是不好,咱们也担心。收成好了也累人。啥时候能粮食自己进家啊。”
小芳心说二十年后。
那时候像清河这种小麦多的地方收割机就普及了。等到两千一零年前后,联合收割机就普及了。
思及此,又想想来富两口子的年龄,再想想她爹娘的年纪,怕是等不到那时候。
她爹娘要是保重身体,再活三十年,像方剑平的爷爷奶奶那么大岁数,大概能等到减免农业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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