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看了他好几秒,眨眨眼睛,几滴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没入黑色的发间。
“是不是还有哪里疼?”秦仞低声问,抓住她的手。
医生刚刚已经为她做过检查,她很幸运,没有摔断什么骨头,也没有内脏出血,身上只有几块淤青,养一养就好了。
泪水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的流下,阮莺死死咬着唇,放在被子外的一只手用力拽紧了床单。
秦仞弯腰抱着她,极为耐心的把她颊边的泪水擦去,低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阮莺无声的哭了一场,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封宜呢?”
“她很好,就是被你给吓坏了,她刚怀孕不宜太激动,我已经让人送她回家。”
阮莺点了下头,“秦仞,我想回家了。”
“好,现在就出院。”
她从没表现得这么软弱过,说完这句话便把一切都甩给他。秦仞跟医生做完沟通,安排好司机,俯身把她打横抱起,一路走出医院。
回去路上,阮莺十分沉默,那双杏眸盛着水光,哭的情绪好像一直散不干净。
在床上躺了很久,夜色降临。
秦仞拿着两个剥好的石滚蛋进来,给她敷眼睛。
“秦仞,魏承志还有动作吗?”阮莺突然问。
“没有。”
阮莺没说再说话,接过他递过去的鸡蛋,闭眼放在眼睛上。
“不要担心,就算他还有其他想法,真地图在我这里,嗯?”
阮莺点点头。
……
第二天早上,阮莺与他一起前往定好的五星级酒店,妆发造型都已经就位,等着把她打扮成今天最动人的新娘。
按照帝城的习俗,新娘要由父亲引到婚礼台上,亲手交给新郎。
而在这之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
秦仞把阮莺送到造型室里,吻了她的面颊一下,眉眼深情,“我在台上等你。”
阮莺对他笑开,“好。”
看着秦仞离开的背影,她不知为何心跳得十分不规律,张了张口想叫住他,但最终还是忍住。
今天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她的心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阮莺摇了摇头,把所有的杂念都抛在一旁,在椅子上坐下。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张脸跟六年前相比,其实有了不小的变化。最大的便是气质,六年前,她尚十分青涩,如今这种青涩早已经褪去。
阮莺重重闭上眼睛,忍住拿手机拨出一通电话的冲动,说:“开始化妆吧。”
新娘子的妆容造型比较费时,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她才把一套流程走完。
看着她,几个妆造师连连赞叹,“沈小姐,你真是我们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阮莺笑笑,看了眼时间道:“我想先在这坐坐,你们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几个工作人员离开,造型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阮莺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手机发愣。
过了好一会,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慢慢推开,厉凌风的面孔出现在镜子里。
“晚晚。”
他一身白色西服,英俊得不像话。
阮莺仿佛被针扎一样,猛然回过神来,非常激动的一下站起身,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他。
那种目光,一下子让厉凌风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犹如一只手突然狠狠攥了他的心脏一下,厉凌风的咬肌动了两下,把过往的画面从脑海里排开。
他看了阮莺几秒,今天她穿的婚纱跟之前拍婚纱照时又不一样,妆容和发型也不一样,很美。
“厉凌风——”
阮莺的声音被男人打断,厉凌风拿出手机提到她面前,“晚晚,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你有两个孩子。”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一张图片,而图片上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一对龙凤胎。
阮莺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了,她近乎失控的把手机从他手里抢了过去,紧紧盯着图片上的孩子。
厉凌风惊异的看着她的反应,“晚晚,如果你不相信……”
后面的话他陡然打住,因为阮莺抬起头来时看他的目光突然让他意识到——她似乎记起来了。
否则她不可能恨他。
厉凌风感觉冷水在往自己的喉咙里灌,但他还是挑唇笑了一下,“孩子很可爱对不对?他们继承了你的许多优点,连吃的喜好也跟你相同。”
阮莺的身躯渐渐颤抖起来,“他们在哪?”
“这六年我把他们照顾得很好,”厉凌风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在白纱的衬托下更显得有光泽、白得惊人。“晚晚,你要孩子,现在就得跟我走。”
厉凌风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强势的话,“你要怎么选?”
阮莺紧咬着牙,手用力、再用力,快要把厉凌风的手机捏得变形。
……
三个月后。
秦仞刚开完一个国际会议,回到办公室里,他站在窗前点燃了一根烟。
赵元风敲门进来,看到男人笔直站着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愣神。
刚刚在会议室里,秦总对一个项目经理发火,把对方说得无地自容,一整个会议室的人都不敢多言,等他走后都还久久没人说话。
上司对下属的工作不满是十分正常的事,但赵元风跟了秦仞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这么不给人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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