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他越恼怒,把拐杖在那头敲得“砰砰”响。
秦仞跟阮莺在一起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要不是秦仞拦着,说她这段时间非常忙,他非得冲过来把阮莺叫过去喝喝茶聊聊天。
阮莺愣了一下,秦仞跟老爷子有联系?
她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瞬间,嗓子都发哑到出不了声。
“莺丫头。”老爷子在那头唠叨,替自家孙子说好话,“秦仞呢现在刚遇到个大项目,对公司来说很重要,而且呀也有些超出他的掌控力,所以他是要花比平常更多的精力投入其中。他今天跟我打电话,我听出他声音很疲惫,压力啊一定很大。”
阮莺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嗯”,隐隐的有些发颤。
“当然!再怎么大的项目都不如女朋友重要。他也跟我解释了,是因为时差关系,还有呢,在那边没有多余精力关注国内新闻,所以才硬生生的错过了时机。这些我想他一定跟你说了,我知道你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一定很受伤,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又不想你们生了隔阂,所以就再说一遍。”
阮莺的声音还是飘忽忽的,勉强笑着说:“好,谢谢爷爷。”
“最近有时间没?爷爷这得了几样好茶。”
阮莺掐了自己的腿一把,把手机拿远轻而长的呼了一口气,重新贴近手机,笑着说:“这几天有些忙,爷爷,等秦仞回来了,我跟他一起过来。”
老爷子高兴了,“好,好!”
挂掉电话,阮莺把头发拨了拨,指尖一片湿润。再一摸,额头全是汗。
她从包里拿出纸,手微微的有些抖,那包纸“啪”的一下砸到地上。
这通电话让她显得可笑,尤其是不久前她才在厉凌风面前说过那样一番自信的言论。
阮莺按着胸口不断的深呼吸,蹲下身把纸捡起来,扯出一张胡乱擦了擦额头。
慢慢走回到沈家门口,她停住脚步,重新把手机掏出来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嘟了好几声,那头才终于接听。
“小莺。”秦父深沉厚重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
“叔叔,”阮莺叫了他一声,“秦仞是出去出差了吗?”
她问得很平静,把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他跟我有近十天没有联系了,不过刚刚我跟爷爷打电话聊天,他说秦仞今天才联系过他。”
话停顿在这,阮莺听见秦父的声音紧了几分,“你有没有跟老爷子说秦仞没跟你联系的事?”
听到这句话,阮莺的心先是回落到该有的位置,但紧接着又悬了起来。
“没有。”她顿了一下,“叔叔,秦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稍显沉重的“是”字。
阮莺的心猛地一颤,手机差点拿不稳,胸口重重起伏了几下才问:“情况能告诉我吗?”
又是一片沉默。
“秦仞在国外遇到了劫匪,现在下落不明。”
秦父一生打拼过来,遇到过的大事无数,其中最大的莫过于老婆失踪、小儿子被绑走直到彻底失去,这样的锤炼使得他成为一个极为坚毅的男人。
所以他的语调始终非常稳,就像一根定海神针牢牢的立在那里,仿佛什么风霜打过来,他都能抗住。
阮莺比不过他,眼眶一热,眼泪刷一下就滚了出来。她拼命的呼吸,才稍稍止住了自己的哭腔。
“小莺,这件事你先不要跟老爷子说,他年纪已大,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秦父的声音沉沉的,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这段时间秦仞给他打的电话是我叫人伪装的。”
挂掉电话,阮莺身体发软的蹲在了地上,眼泪滚滚而下,一会儿就把干燥的地面打湿。
她捂住脸,突然很后悔拍摄回来之后对秦仞的冷淡。
再大的事,在生死面前都是小事。
……
前一天的激烈讨论,并未把入组委会的人给定下来,这是跟阮莺比较熟的一个领导告诉她的。
所以他们今天会继续讨论,并且一定会把结果给定下来。
这消息不知怎么在办公室不胫而走,而且是阮莺组和厉清妍组都知道了。
既然阮莺的丑闻已经解除,就算是个外人来看,在这场较量里有资格进入组委会的只能是阮莺。
无论是从故事深度,还是从呈现方式,以及最直观的播放量来看,都是她赢。
“赢定了!绝对赢定了!”封宜拍桌。
一同事看了她的桌子一眼,“咦”了一声,“封宜,你怎么还不开电脑,桌子还收拾得这么干净?”
封宜说:“哦,因为我被开除了。”
发着愣的阮莺这才回神朝她投去一眼,封宜摊手,“有些人心眼儿比针眼还小,所以我就被开了呗。”
她扯着嗓子朝厉清妍的办公室喊:“厉小姐的后台好硬,好威风,我怕死了呢!”
其他同事愤愤,阮莺蹙眉,“封宜——”
封宜一抬手,“别跟我来情感关怀这一套,除了舍不得你们,我倒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学院赔我几倍工资,爽死了。而且啊,这段时间工作让我很操劳,我要听妈妈的话回去继承遗产好好游乐人间了。”
这话真假辨不出,大家纷纷借着话头调侃起她来。
阮莺也笑了笑,只是唇角的弧度扯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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