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地址发给我。”
秦家男人接受的教育是,不要跟女人计较,把女人往死里欺负的都是孬货。所以一年前阮莺跳海发生之后,秦老爷子以非常强硬的态度教训了秦仞,而秦仞本人同意离婚的隐藏涵义是:他放下对阮莺的仇,一切终止在这里。
不见面的时候,一切都很好,好到他自己都以为可以把阮莺这个人放进回忆里吃灰了。
可一再见到她那张脸,尤其是她笑得那么灿烂鲜活,那个被捅刀子的雨夜就会立刻闪现在秦仞脑海里,他对她的恨跨越一年,立刻得到了延续。
那晚他把阮莺带到山上导致她受到过度惊吓,秦仞承认自己的做法不妥,但他也坦承自己对阮莺的恨。
他恨她、怨她,跟他对这一行为产生点愧意并不矛盾。
秦仞拿着钥匙下楼,开车去了赵元风发来的地址,叫找中医给他开一副安神的药。然后付了加急费,让药房煎好封装,带回了江城。
回江城的当晚,他就把车开到阮莺公司楼下。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他在大楼门口放慢车速转了一圈,没看到阮莺那辆车,便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还没找好停车位,他就看到了阮莺,她表情冷漠,而旁边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正在用乞求的表情跟她说着什么。
秦仞停好车,突然想起来那是宋雪然说过的那个在片场给阮莺背锅的小妹妹。
他打开车门,才朝那边迈了两步,就听见阮莺突然拔高的声音——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滚开!”
然后她一脚踹上了戴眼镜女人的腿,挥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车。
何其冷漠无情。
何其自私!
秦仞站在原地,目光冷到冰点。他也上了车,门被他带上,“砰”的一声,把不远处站着流泪不止的女人吓得肩膀一抖。
车子从她身边开过时,秦仞瞥了一眼,见她整张脸又青又肿,没了人样。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
阮莺的话一遍又一遍响彻在秦仞脑海里,就像是按了复读键一样。每响起一次,他的心就更冷一分,更硬一层。
秦仞狠狠砸拳在方向盘上。
阮莺,你真是好极了!
不论外表多么可怜,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才是真实的你,从没变过!
窗户打开,带着凉意的晚风吹进来,却仍吹不散心头的火气。
阮莺紧抿着唇,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拥堵的交通更加重了她的烦躁。这个路口她本该直行,但她实在是压制不住愤怒了,将方向盘往右一打,进了一条小路。
她想把车开到沿江大道上,下车去江边散散步去去火气,不然她真的会被花花气炸。
小道上车子少,人也少,有那么几分钟,整条道路上只有阮莺这一辆车在往前开。这时候,她看到前方有个男人从行人道走下来,在车道上停住,专门等着她的车过去。
专业碰瓷。
这四个字在阮莺脑海里闪过,但因对方是计算着距离下来的,她一脚刹车踩下去,中年男人便立刻倒在了地上。
阮莺简直一肚子火,跑下车,叫他起来。
那男人当然是不肯起来了,看她是个女人好欺负,反而痛苦的哼哼起来。
平时遇到这种情况,阮莺还能冷静处理,今天她正在气头上,遇到这种无赖,只觉得所有的烦心事一块找上了门,气得想哭。
对峙期间,几个行人走了过来,碰瓷的人就哼哼得更来劲了。
“你年纪轻轻的,撞了我还想不负责任?哎哟,哎哟……我的腿啊!流了好多血。”
行人立刻围过来,见地上躺着的人一脸痛苦,血迹斑斑,而司机却满脸怒意,二话不说就指责起她来。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长得人模人样,干这种事要遭天谴的!”
“把人撞成这样,小小年纪心真黑啊!”
有个激动的阿姨直接钳住了阮莺的手腕,鹰爪一样抓得好疼!
阮莺吸气又吸气,勉强控制住情绪说:“是他碰瓷我!”
迎来的又是一顿围攻。
“砰”的一声,旁边传来车门关上的巨大声响,一个高大的身躯从车上走下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阮莺的衣服被人群扯得有些乱,胳膊上全是被人掐出来的红痕,看着十分狼狈。她看着秦仞,突然意识到他的车好像一直跟在她后面的。
“秦仞!”阮莺面色疲惫的叫了一声,话音里带了一分欣喜,“你帮我作一下证,你的车刚刚在我旁边应该看到了,这个男人真的在专业碰瓷我。”
秦仞身材颀长,体格强健,往那里一站就是不容侵犯的气场。
看到阮莺跟他认识,那几个阿姨有些发憷,但本着公德心,还是保持住了对阮莺的包围态势。
秦仞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将手里的一包东西“咚”的丢进垃圾桶,听声音很沉。
然后他便转身走了,阮莺心下一急,伸手抓住他的衣角,“秦仞,你——”
“放开!”秦仞毫不留情的扬开她的手。
阮莺脚一歪,踉跄两步撞在车身上,尤其是手,撞到了车门把,连骨头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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