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东篱兄弟二人衣着鲜亮,打扮富贵,显然是出身不凡,如此主动追上来与秦时攀谈,也不知打着什么目的,秦时这般小心,倒是正合她意。
姓秦,身形也像……楚东篱心中转了转,狐狸眼中精光乍现:“原来是秦兄,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可否交个朋友一起喝一杯?”
***
秦时拒绝了楚东篱的邀请,只说自己有事在身,急着赶路,楚东篱倒也没有勉强,笑着说了声后会有期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客栈,秦时吩咐钟婶去叫了热水给阿浓洗澡,自己则是对钟叔吩咐道:“派人盯着楚东篱,查清楚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钟叔点头应下,又迟疑道:“秦爷,这楚家家主方才一直盯着你看,是不是认出你了?”
秦时极少以真面目现于人前,因此外头的人都只知天下会的大当家是个长相粗犷的大胡子,并不知道他胡子下的面容是何模样。
“楚家乃淮东首富,这些年与我们亦敌亦友,交过不少次手,虽然楚东篱从他老子手里接过家主之位才两年,但从前也见过我几面,想来应该是认出来了吧。”秦时说着笑了一下,“行事手段比他老子高明不少,眼神儿应该也比他老子好使吧。”
想到楚东篱自接任楚家之后,原本已有衰落之相的楚家短短两年内不但重新坐稳了淮东首富的位置,如今更是直逼天下首富之事,钟叔也不由点了一下头,目光赞赏地说道:“如果不是他,楚家早就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嗯,他……”秦时的话还未完,突然一阵翅膀扑闪声,一只雪白的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
“是洛州来信。”钟叔一凛,飞快地取下那封信递给秦时。
秦时接过一看,眼睛猛地眯了起来。
“秦爷?”
“淮东王孟怀昨日于洛州起兵,且,他定下了楚家大姑娘,楚东篱的亲姐姐为继妃,一个月后大婚。”
秦时意味不明地敲了一下桌面,清脆的声音听得钟叔猛地皱起了眉头:“在淮东,淮东王是白,咱们是黑,楚家是黑白通吃与两方都有合作,现在淮东王与楚家联手……秦爷!他们会不会对我们……”
“人家眼下忙着起兵打天下呢,应该没那么闲找我们的麻烦。”秦时微微挑眉,见钟叔憨厚的脸上满是忧虑,不由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准备笔墨吧,我给白羽写封信,他知道该怎么做。”
这显然是早有准备的意思,钟叔一愣,这才放下心来,刚要说什么,窗户里又闪进来一个身着黑衣,面容无奇的年轻人。
“秦爷,蜀中那边,安王世子行动了。”
秦时眸子一闪,猛地直起了身子,脸上是比方才更深的笑容:“说说看,他都做什么了。”
***
秦时这边发生的事情阿浓全然不知,坐了一天的马车又逛了那么久的街,她早已疲累不堪,泡完热水澡之后,很快便睡着了。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四人吃过早饭之后便又出发了。
接下来一路上都很平静,十天后,他们终于到了安州。
因进城的时候已是黄昏,秦时便建议阿浓先找个客栈住一晚休息一下,第二日精神好些再去安王府认亲。
天色其实还不是很晚,眼下上门也没什么,阿浓沉默,刚要狠心拒绝,双手突然被钟婶一把握住了:“姑娘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呢,晚上我亲自下厨,咱们最后再一起吃顿饭可好?”
“我家老婆子干别的不行,做的饭却是极好吃的,姑娘就给她个机会显显身手吧!”钟叔也憨笑着劝道。
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想着他们这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阿浓抿了抿唇,到底是将到口的拒绝咽下了去。
罢了,就当做告别吧。
钟婶很是高兴,一到客栈便找小二借厨房忙活去了。
“姑娘若是累了就先回屋睡一会儿,等会饭菜好了咱叫你!”
既然已经定了主意,阿浓便不会再纠结,点点头应了一声,回屋在床上躺了下来。
想着明日就要彻底告别秦时等人,回到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里去,少女心里不知为何竟莫名有些抗拒不安,可她不敢细想原因,只紧紧闭着眼,试图让自己睡过去。
正挣扎着,外头响起了敲门声:“阿浓?”
是秦时。
少女心头莫名一颤,没有应声。
“睡着了?”青年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叫阿浓心下无端地更添了几分纷乱。她忍不住咬了一下唇,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旅途奔波,身体疲累,少女到底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昏黄的天幕一点一点被夜色染黑,宣告着又一天的消逝。
“姑娘,吃饭了。”
正好钟婶这时也已经准备好了酒菜,阿浓简单梳洗了一下,便随钟婶去了隔壁秦时的房间。
钟婶做了很多菜,还叫小二送了酒来。四人围着桌子桌下,起先是沉默地吃菜,可后来几杯酒下肚,钟叔钟婶便闹开了。
夫妻俩拌嘴说笑,十分逗趣,引得阿浓也忍不住弯了眉眼。
“这酒不错,姑娘也喝一点儿吧?”钟婶笑着给阿浓倒了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 阿时哥哥:今天被人搭讪了,不开心,阿浓陪我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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