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浮不怕,大人在这呢。他总是用着最凶狠的肏干力度,说着最温柔的话语。
可宴江不过普普通通的书生啊,他胆小、窝囊、软弱,从来都与坚强这样字眼无关。反反复复的崩溃之后,他的精神开始错乱,哪怕魇鬼已经被斩杀,却还是会在每一次累极昏睡后陷入光怪陆离的梦里,大多数时候都有林琴琴,偶尔还会出现蔡立德,过往一切相识之人的脸在梦中走马灯般滑过,再醒来之后,总是分不清哪里才是现实。
毕竟梦里尚还有日夜更替,凭什么说这没有白天的世界才是现实?
又是长长的一觉睡醒,鬼王不知所踪。他从被窝中坐起,胡乱喊了几句什么,得不到回应,就浑浑噩噩缩进床头墙角,也不知道穿衣,只愣愣数着自己的手指。
一根、两根、三根、五根、八根、六根
夜明珠的光线暗到几近没有,也不知数到了哪里,一声稚童尖锐的啼哭骤然打破寂静。目光穿过透明屏障,宴江隐约能见到墙角的小矮柜之上,父母牌位没有来得及收起,两只童鬼在其上胡乱攀爬,一只绣花鞋挂在香炉凸起装饰上摇摇欲坠,还在滴血,鲜红刺眼。
娘亲!娘亲!叫声似笑似泣。
童鬼本是腹中夭折的胎儿,五官尚未发育完全,只在皮肤下显出隐约的黑色轮廓,嘴巴处却生生撕开了巨大的裂口,其下獠牙遍布,能够清晰地吐露人言,畸形的四肢紧紧抱着宴江阿娘的牌位,浑身粘液蹭上牌面,把刻字抹得模糊不清。
宴江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地发出尖声惨叫。
本该虚弱无力的身体在恐惧中骤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他慌不择路地摔下床榻,左右环视一圈之后,四肢并用、连滚带爬地扑衣柜,缩起双腿、关上柜门,把自己锁进了这处狭小的庇护空间。
屏障隔绝了外头的鬼,也关住了里头的人,能给他安全感的至始至终都只有活生生、有温度有情感的人类同胞,而不是鬼王本身,或是这摸不着的屏障。
分不清是什么点了,屋子外突然传来乱糟糟的振翅声,随后就是一阵人群躁动,嘶哑的哭声、愤恨的辱骂、此起彼伏的兽吼,还有蔡立德破了音的喊声夹杂其中:去救只会搭上更多人命!点火!!快点火!!!
又有人被拖进了黑暗中。
宴江心跳都是颤抖的,咬紧牙关,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鬼门缝隙透出了外头一线微弱的光,鬼使神差地,他突然被一股强烈的预感驱使着侧过头,屏住呼吸,将眼睛贴上缝隙往外窥探。
竟马伯家年方十岁的孙子。小小的身体已经毫无生气,被七八只恶鬼拖进了屋子分食,其中最为高大的一直正正对着柜子的方向,他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恶鬼舌头上的每一根倒刺,目睹它们是如何撕扯下小孩脸上的肉,又是如何大快朵颐地吞咽入腹。
喉咙口一阵反酸,然而无物可呕,宴江捂住嘴巴,拼了命地往后缩,想要远远逃离柜门之外的地狱。可柜子里就那么点大的地方,他终究退无可退,背后很快撞上阻挡。
却不是冷硬的木头柜壁,而是一具宽大、微温的躯体。
怎么躲到这儿来了?纯男性的低沉嗓音钻入他的耳孔。
可柜子的空间绝不可能容纳两具正常的躯体。宴江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始疯狂挣扎,他紧紧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去想现下的鬼王是以怎么样怪异的形态在拥抱着它。但也不敢叫,更不敢推开柜门逃到外头去,那丁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就像是濒死的浪花,除了翻出几圈涟漪之外,根本没有可能撼动大海。
没有人会来救他。海底的巨怪张开血盆大口,把他拖进了深深的海底,腥咸的海水灌入口鼻,变成了溺毙者的血液。
一直插在穴里的扩张木具被拔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又狰狞的性器,鬼王掰开宴江僵硬的臀肉,慢慢挺身,再一次轻而易举地顶入了他的身体,以疼爱为名,撑开他、占有他。
硕大的龟头、粗壮的茎身,乃至上头每一根凸起青筋都会给承受者带来巨大的压迫,宴江发出半是情欲半是痛苦的喘。可到底这些日子的调教颇有成效,那内里每一个敏感点都无所遁形,他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稍微适应之后,穴道已经违背身体主人的意愿,乖巧又热情地缠上入侵者,以此索取更加温柔的对待。
时崤眯起眼睛,舒服地低叹一声。
鬼类本就是没有固定形状的魂体,只要发散鬼气,衣柜固定的空间几乎不会对他的行动造成限制。他往前倾身,把他的人类挤在自己与衣柜内壁之间,不用怜惜这熟透了的躯体,性器往上用力一顶,便叫人类双膝离了地,被迫将所有重量都落在了腿间的连接处。
宴江仰起头,哭叫喑哑,可怜至极。
这样的体位下,性器比以往所有的体味都要插得更深,人类内里整个穴心都被顶得变形,软绵绵地收缩着,包裹住可怕的入侵者,然后随着他轻而缓慢的顶弄,小股小股地淋下清亮热液。
啊呜呜不要救救我不知是在向谁求救,宴江的哭泣因为脸颊被挤压而变得模糊不清。可即便如此,敏感点每一次被狠狠摩擦,所发出的呻吟都带着媚意,一挠一挠地勾进鬼的心里。
时崤爱极了他这副屈辱又欢愉模样,本正因分离在即而暴躁不已的心,还是偷空生出了某种格外柔软的疼惜。他掐着宴江下颌把他的脸扭过一侧,脸贴脸地欣赏片刻后,才轻轻柔柔地亲上对方嘴角,阿浮乖一点,本座便救你。
大人、大人嗯哼人类便期期艾艾地喊他。
他是惯有这种蛊惑人心的本事的,能把单方面的强暴装饰成你情我愿的交缠,暴力与虐待隐藏在温柔之下,引入上钩:嗯,你的大人在这。
或许是为了掠夺更多的魂气以备应战,或许又只是单纯的温存,时崤彻底放弃了克制。
卧房内,屏障外,一群恶鬼吃完了小孩,已经四散而去,只留下一副胡乱散落的森森白骨。
若说屏障是监狱,那么衣柜围成的小小一方天地,就是监狱之中的牢笼。起初,这牢笼里只有微微振动伴着哭声传出,后来渐渐变成了晃动,晃动一下比一下剧烈,似有什么东西在内里撞击着木门,持续了许久,也不知疲倦。
宴江捂住自己微微刺疼的男具,短促而剧烈地小口抽气。他的大腿与臀肉无一不被撞出一大片红,情欲的高温烧久了,就变成微微的麻木,整个腿间都流满了彼此的体液,穴口辛苦地接纳鬼王整根拔出又插入的攻势,更莫说里头正面承受侵犯的肉壁,已经发抖着、战栗着化作一滩春水。
无论如何的不情愿,这具身体到底还是习惯了鬼王。
他烧得绵软的身体被摆成了跪趴着的姿势,长发铺在肩背上,双乳压在身体与柜底之间挤压变形,高高翘起的臀部直接送到鬼王的胯下,双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支撑身体了,软绵绵地放在头边,一副任人摆布的性玩具姿态。
时崤却反而从容起来,并不马上插入。
他屈身俯下,在人类臀尖上落下温和舔吻,舌尖粗糙,暧昧地在穴口边上擦过,然后趁他颤抖失神的空隙,食指轻推,将几颗红珠塞入了早已被肏得又湿又软的穴里。
比起性器,这几颗珠子并不算太大,轻轻松松就被纳进了体内,然后随着呼吸带起的微弱颤动,在高热内壁里来回滚动,冰冰凉凉的珠身滚过红肿的敏感点,既陌生又酥痒,是无法形容的巨大刺激,引得宴江脊背拱起,小腹不住战栗,嗯哼尾音钩子似的往上扬起。
如今就连几颗珠子都能叫他癫狂。
宴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他侧过头,难堪地想要把脸埋入自己的掌心,却被不由分说地拉开了手,展露出一切的失态与羞耻。
这副样子,可比勾栏里的娼妓还要淫荡。时崤嘴角挂着恶意的弧度,拍拍他的脸颊,半真半假地羞辱,阿浮说,是与不是?
宴江的泪决堤似地流,哽咽片刻,才屈辱地答:是
时崤便笑了。
不过他俯下身,赏赐了人类一个深入的吻,吻罢,满意地咂咂嘴里的甜香,才慢悠悠地把话说完整,勾栏里那些娼妓人尽可夫,而阿浮,只能有本座一个夫君。
说完,也不待宴江反应,就又重新直起身来,把性器狠狠地插入人类的身体里。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中暗含着多少深远的东西,又或许,这确确实实是一个委婉的承诺。
交合处被插出噗唧噗唧的水声,几颗珠子被顶着推着,直直滑到了人类体内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稍微一撞,便撞得那些珠子在里头滑动碰撞,挤压碾过不堪重负的肠肉,没有规律、不受控制,仿佛什么会动的活物,触感诡异非常。
实在是太深太深了,深到就好像被侵入到了胃里、肺里,顶破胸腔,抵到了喉咙口。
宴江小心翼翼地喘息,叫都叫不出来,在彻底沦落的恐惧之下,透支出了最后一点力气,猛然挣脱鬼王的制约,整个人着往柜门上撞
砰!
巨响之后,本该朝外敞开的柜门,却像是被从外上了栓一样纹丝不动。
宴江瞪大了眼睛,无声地尖叫。然而失去了这一瞬的机会,就是兵溃城败,鬼王再度贴了上来,阴恻恻地咬上他的耳垂:比起外头,你更怕本座吗?
那么,阿浮便好好看看!
不、不是啊!
时崤突然发力,粗暴地拽起他的发根,把他的头按在门缝处。
微弱的光线中,噩梦中的那只恐怖的重瞳,也正贴在门缝处往里窥探,眼神冰冷而贪婪。
唔!!!!激烈的惨叫被捂在嘴里,绝望无处宣泄,只得生生咽下。
宴江眼中彻底失去了光,变得死灰一片,四肢坚硬发麻,似乎是忘了推拒,就这么呆呆地,被鬼王就地按在柜门上,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操弄。
这是不大公平的交易,一个主动索取魂气,另一个被迫吸收鬼精。
热浪卷起淫靡的气味,一同被封锁在这个牢笼之中,快感过了头,只会变成了无法解脱的痛苦。粗喘和哑哭缠绵交汇,膝盖下的柜底渐渐流满了液体,分不清是谁的汗水、谁的口涎,还有谁流出来的情动淫液。
反反复复,折磨似乎没有尽头。
高潮的那一刻,时崤眼中戾气暴起,重新凝聚起人形,掐住人类的肩膀把他用力按在柜壁上,低头发了狠地叼住他后颈上的软肉,伴随一波波鬼精打上宴江红肿的穴心,留下一个血腥味的牙印。
宴江安安静静,只痉挛地抽搐了一下大腿,便再无反应。
唯有身前男性器具再也射不出东西,虚虚抽动了两下之后,才软绵绵地淌出淡黄色的尿液。
【作者有话说】:
期待江江翻身农奴把歌唱
第三十六章
【我走后,阿浮可不许和别人好。】
圭风那里无需
可是腾角刀
就凭他不足挂齿。
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明明就在身边,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宴江头痛欲裂,费力睁开眼,入目仍是满世界不详的昏暗,鬼王半侧着身与谁说着话,冰冷的表情里写满了肃杀:他在本座身边跟随多年,能力几何,本座清楚的很。
说罢,对面低低地回应了一句什么,语气有些犹豫,他便不屑地冷笑出声:哪怕本座败了,于你们也不过换个主子侍奉,哭丧着脸给谁看?
属下不敢。
宴江的视线缓缓往另一边移,便见是一只半隐匿在黑暗中的黑鸦,体型有成人的一半高,鸟喙开合,口吐人言。
行了。鬼王不耐,挥挥手,衣袖上的红色诡纹在空中翩翩起舞,你只管做好自己本职就是。
那人间
篡改记忆、布下禁语咒,但凡圭风制造出来的痕迹都要一应抹去。
是。
除了时崤说着,转过头来,目光便恰恰与宴江撞上。他的瞳孔已经很久没有用黑色掩盖了,保持着常态的红,眼中戾气尚未来得及完全消失,有一种毒蛇般的危险,除了本座的宠物。
他摸了摸宴江的脖子,那只手又恢复了最初的冰冷,把宴江冻得下意识瑟缩,牵动后颈伤口,泛出针刺般的疼。
振翅声远去,是那黑鸦识趣地离开了此地。
别怕。时崤伸手,隔着被子把人类拥进怀里,手心覆上后颈牙印,冰冰凉凉的,稍微镇下了痛意,今夜过后,本座便要回到鬼府了。
宴江眼神空洞,没有回答。
时崤便低下头,喜爱地用下巴蹭蹭他的脸颊,我走后,阿浮可不许和别人好。仿佛一个皮囊下藏着两个截然相反的灵魂,他在交合时有多凶,事后就有多温柔,连拥抱都不舍得多用上一分力气,怕勒疼了他的人类,男的、女的都不行。
等你阳寿尽了,我便亲自来接你,好不好?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最后的叮嘱,缓缓消失在相触碰的唇舌之间,只留下难以察觉的叹,阿浮,可别叫我等太久。
荒田上的大棚里,那用来储备物资的角落如今已经空了一大半,村民们自发聚在外围,情绪在沉默中被绝望一点点浸透。
防御用的火渠日日夜夜的不间断燃烧,短时间内就耗费了巨量的木柴,如今燃料已经所剩无几,又无法出去获得补给,再这么下去最多只能再撑两天。就连正当调皮年纪的七八岁小孩儿也不闹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旦柴火烧完,黑暗扑到每个人的身上,等待他们的只有惨死,没有活路。
我若是回不来,你要切记照顾好启儿男人边用麻绳捆好自己的裤脚,边对一旁泪流不止的妻吩咐。放眼看去,大棚内这样的离别场景还有零零落落的七八个,无一例外的是,男人都为三十出头的强壮后生。
他们正在全副武装中,准备冒险去外头补给柴火。即便明知跨出烧火渠,就是九死一生。
就不能不去吗?妻子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浓厚的哭腔,心中根本无法乐观起来,只得这么问。
左右都是死局,我去了,尚还能换你们一线生机。
可我更愿与你同生共死!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若是不幸,就当是去黄泉路上陪陪凌儿了。凌儿是夫妻俩的大儿子,早在几日前遇害,就连尸骨都未留下半存。男人也有些忍不住红了眼睛,与妻子相拥而泣。
悲剧是整个人间的悲剧,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家庭。
哭声渐渐弥漫整个大棚。
蔡立德从外头冲进来的时候,头发散乱,脸上乱七八糟地挂着胡茬,早已没有了昔日翩翩公子的形象。精神头倒还不算差,左右环视一圈后,他一个箭步冲到男人身边,拉起男人便急匆匆大喊:不能去!你们所有人都不能出去!
虽是说与领头男人听的,但声音之大,也清清楚楚地传遍了整个寂静的大棚,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他,有疑惑,有欣喜,也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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