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猎点点头,眼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期待。
清黛尚不知他方才回家都从彩儿和知意那里听了些什么,兀自以为两个丫头已经按照自己的嘱咐,把该说的都和他说了,随即边放下了心,轻轻将头靠在他肩上。
感叹道:“只望我今日这一趟没有白跑,一番口舌不曾浪费,趁着事情还没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叫小公爷和淇姐姐安安生生地画押和离,如此,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易君彦和离,你很高兴?”沈猎眉梢一挑,关注的重点显然与她截然不同。
清黛立时仰头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却固执而有些冷淡地继续问:“你只答我,易君彦和离,你心里是不是特别高兴?”
清黛不明所以地直起身子,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极其微妙,恍惚之间仿佛还有一股浓烈的醋酸味儿在飘来荡去。
有的人就算是吃醋,也在故作镇定,强装淡然。
明明眸中全是破碎的慌乱,却还要紧抿薄唇,舒平眉心。
清黛觉得可爱极了。
心里那只坏心眼儿的小猫不觉又兴奋地亮出了爪子,在她心上欢欣鼓舞地挠了起来。
“我当然高兴啊。”
沈猎闻言,眼睛里的光非常明显地黯淡下去。
可在他还来不及轻嘲笑叹之时,他家那位狐狸般狡黠蔫坏儿的小妻子,旋即又荡开了笑。
“但我之所以高兴,也是因为沈大人在吃醋啊。”
作者有话说:
第205章
八月的最后一天, 沈猎公案上小山堆似的案牍文书终于见了底,他整个人也都跟着松懈下来,破天荒地没到时辰便提早下了衙。
半道上路过清黛一贯喜欢的那家糕饼铺子时, 还特意买了她爱吃的玫瑰酥饼, 兴冲冲地在手里提了一路,想要赶紧带回家给她尝尝。
殊不知,一到家便听那个叫什么彩儿的女使说, 她去宁国府见易君彦了。
少时的记忆瞬间涌现脑海。
纵然在南家读书的日子对沈猎来说也算不上很好的回忆,但因为和她的相遇,他总是对那时候的人, 那时候的事记忆犹新。
特别是易君彦。
当时的他确是玉容鹤姿,灿若星辰, 好似生来就该是人群中的焦点,万千少女的梦中良人。
他虽不以为然,也见识过藏在这厮伪善的面具背后, 所有的阴险傲慢。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就算是装的,这厮当年的人品才学, 确实出挑得不像话。
而他当时对清黛的心思是京城所有人亦有目共睹, 这里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沈猎。
彼时的清黛虽年幼,才情也不及她姐姐, 却胜在容色娇丽明艳, 性子端和讨喜,确是所有女子里与那厮看上去最登对的那个。
最开始沈猎也曾和其他人一样, 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必然会是郎才女貌, 两情相悦的一对……
然而等沈猎回过神, 却发现自己已经骑马来到了宁国府门前, 一着急,甚至连身上的官服和刀甲都没来得及卸下。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时隔多年,为何还会去介意这点陈芝麻烂谷子且子虚乌有的小事。
只觉得之前在李家村那一夜里,他所察觉到的那一丝与她之间的隔膜和距离感,再一次卷土重来。
使他焦躁不安,使他诚惶诚恐。
其他人倒也罢了,以他今时今日的权位,纵使他们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与他争抢,他大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他们通通挡在她三尺以外。
唯独只有这个易君彦,这个出身高贵又品学兼优,还曾与她倾慕、与她亲近的易君彦……
尤其是在这一刻,她又对自己露出那一副明媚慧黠,娇嗔妩媚的笑容之时,他居然还鬼迷心窍地,像个无能龌龊的窝囊废一样地去想,特别是在自己的妻子对着自己笑得明媚慧黠,妩媚娇嗔时,方才在宁国府的时候,她和易君彦单独相会的时候,会不会也对着他这么笑过?
“沈猎…沈猎……?你不会真的才吃醋吧?我不是都让知意和彩儿跟你……”
清黛久不见沈猎回应自己的恶作剧,连忙收起玩笑的态度,试探着贴过去,想与他重新解释一下。
未曾想她的话都还没说完,便又在毫无防备间之间,被他偏头用嘴封住了话音。
和以往的小心翼翼不同,他这一次的吻来得急促而猛烈,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架势,咚一声将她重重地抵回了马车车厢的厢壁上,开始对她攻城略地,拼命索求。
清黛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稍稍推开他,却反而又刺激得他将她更紧地抵了回去,两只纤细的手腕也被他单手钳住,高高举过头顶,毫无反抗的余地。
“你是我的。”他用力地攥着她的手,喃喃着强调。
似提醒,似宣告,似警示,似祈求。
“嗯,我是你的。”她不假思索地柔声回应。
但她其实压根并不想去反抗,甚至相反,她无比享受于他这种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的攻势,并为此一再着迷,泥足深陷,不管不顾地与他在这尚在大街人流间穿梭的马车上,贴身痴缠。
直到他熟练地挑开她衣襟上的盘扣,顺着她修长柔皙的脖颈往下,触及她莹润剔透的锁骨,接下来更是要顺水推舟,掀起她最里面那件肚兜一角时,她方才惊然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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