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沈猎听她说完心里也有了数,于是又握住她的手,“明日我在,你便让人把她们两个叫来,我来处置。”
他盯着她眼睛说话的时候总是格外认真,嘴角眼尾都紧紧绷着,每一寸肌肤都因迫切地想要得到认可而不敢放松,像条忠诚的狼犬,乖顺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上手捏一把他的脸。
清黛也的确那么做了。
“你处置和我处置有何分别?你每天在外边够累的了,家里的事就别跟着操心了,一切有我呢。”
沈猎倒也也不反抗,任她揉搓,看上去乖巧得很,可嘴上却还在努力争取:“可你又有什么法子?一直将她们撂在一边并非长久之计。”
“借沈大人的妙思,改日令夫人会亲自向她们问话。”
“然后呢?”
“自然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冥顽不灵,便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
清黛眨了眨眼睛,没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问题。
沈猎盯着她看了许久,终是揽过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对方骤然的亲昵令清黛微微一惊,明明成婚已经小半个月了,他们也总是如胶似漆,她却还是这样没出息,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被心仪的男子多看一眼,都会脸红心跳,胡思乱想。
“怎,怎么了?”
想要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却也只是欲盖弥彰。
幸好她的人也跟她半斤八两,见她面露惊异,便手足无措,甚至更加惊慌,“我唐突你了?”
说着就要撤手,清黛反而放松许多,连忙红着脸摇了摇头,“不曾,你不嫌我沉就好。”
沈猎安心地搂着她,默了半晌才听见他低沉着嗓音,轻轻嘟囔:“你太好了。”
“什么?”清黛有些不明所以。
“你太好了,好到我都不知道自己何等何能可与你相配……”
内宅的事说着不让他操心,她就真的一点儿都没让他操心,短短几天就把偌大一间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也最能懂他,为他上逆婆母下惩恶仆,总是无条件地站在他这一边。
越是切身体会着她为自己做的一切,他就越发无地自容。
仿佛前不久豪言壮志的并非本人,他仍是那只在泥尘里仰望星空的、卑微的蝼蚁。
幸好清黛及时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没等他说完便立起手指抵住他的唇瓣。
多的话她也不说,闭上眼便低头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沈猎的瞳孔里绽出一缕意外,整个人却懵住了,清俊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清黛这时虽心如擂鼓,面上却镇静异常:“沈猎,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是我夫君,天底下没有人能比你我相配。你明白么?”
昏黄幽暗的烛光映着她清润的脸庞,将她眸里的诚挚静静燃点,势要在他心里兴起一场大火,焚尽他所有的惶惑和不安。
沈猎嘴笨,说不出那些酸倒牙的山盟海誓,只得以更深沉缠绵的姿态向她回吻过去。
他的发尾沾着木槿精油的气味,与清黛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交缠在一起,意外的醉人心脾。
唇齿间的气息愈渐灼烫,沈猎的吻一点点偏离主题,双唇顺着清黛的脸颊一路吻到她莹润的耳垂,将呼吸尽数铺洒在她的耳后与颈间。
清黛坐在他怀里,半边身子又酥又麻,像是一滩水似的软绵迷离。
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是夫妻,他们是夫妻,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是理所当然的……
当沈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喘着问“可以么”,她的心跳得几乎都要炸开了,浑身上下甚至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紧张还是别的什么难以启齿的邪念。
她想应声,喉咙里却像是塞住了一团棉花,只能趴在他平敞的肩上弱弱地点了个头。
虽然这件事的展开有些草率,和她预想的也不太一样,但既然都到这儿了,那就干脆就坡下驴,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姑娘,姑娘!你方才想吃的花生酪小厨房给你做好了,我给你端进来啦!”
哪曾想就在这时,阿珠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屋外兴冲冲地响起,就像一盆冰水哗啦啦当头浇了下来,一下子就把屋子里那擦枪走火的氛围浇灭了。
说话间,人便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沈猎清黛都吓了一跳,被迫从这场柔情绮梦里清醒过来,眼神一错,不约而同地通红着脸从彼此身边让开。
阿珠懵懂,加上方才她回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被陈妈妈叫去训话了,是以也并不晓得屋里只有他们两个。
抬眼见他二人衣发尚还有些凌乱,却是一个坐在窗下,一个立在衣柜前,都红着脸扭开头,一言不发,心里还咯噔了一下。
等着清黛从里屋走出来时,她还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寝衣的袖子,“姑娘,你和姑爷吵架了么?”
清黛耳朵发热,赶紧搪塞了她一句“没有”。
“那你们怎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离得远远的也不说话?”
清黛:“……”
总之,到最后这一碗花生酪清黛也没心思吃了,只能便宜了阿珠的小肚皮,让她连人带碗赶着又从屋里出去了。
转过头看向沈猎,这时候的两个人脸皮加起来都不比一张纸厚,谁也没再好意思提方才的事,各自脸红耳热地钻进了被窝,相背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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