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得知宋林居性取向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哲,这说明他的机会就更大了。
因为这么一句话,冷凝的气氛陷入了新的冰点。
孙文昊赶紧瞪了眼地上挂着诡异笑容的人。
靠,这傻逼不说话会死啊?非得这时候搅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嘴?
苏哲现在单纯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完全不在意孙文昊威胁的眼神,甚至还能挤出个笑,李少爷现在说不定有多嫌恶咱俩呢
李兆焯怒喝道,闭嘴!
可苏哲忘记身上伤痛似的,非要图个口上痛快,怎么,高尚的李大少爷还不准别人说说实话啊?
宋林居握住李兆焯的肩膀只能制止他身子前倾继续施加力道,但李兆焯这次并没有慢悠悠地力道渐增,而是脚微抬,继而重重落下,只听咔嚓一声,苏哲讽刺得意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本来就不能看的脸更加扭曲怪异了。
苏哲没能再插嘴了,只剩下了痛苦的嚎叫。
宋林居来不及阻止,也没想去阻止。
知道,宋林居当然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之前他会一直瞒着他。
可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从他选择隐瞒的那一刻起,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李兆焯默认的态度也在他意料之中,而今挑明只是让自己死心。
但他和苏哲这种人绝不一样。
不是的。
见宋林居脸色不算好,还以为他是将苏哲挑拨离间的话听进去了,李兆焯下意识辩解了句。
可宋林居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句苍白的否定,他眼皮下落,一个巧劲将李兆焯推开,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不是什么?
李兆焯被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宋林居你别听李兆焯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口有杂乱的脚步声。
诶老师走慢点,别摔了。谢旭尧的声音大到厕所都有他的回音,显而易见是在提醒里面的人老师来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不耐,让开让开,别挡我路。
谢旭尧学着孙文昊嬉皮笑脸那一套,没呢没呢,这不是怕地滑摔着您嘛。
你
任谢旭尧怎么拖延时间,进厕所就那么几步路,教导主任很快就转过拐角看见了厕所的这幕。
他啤酒瓶底般厚的眼镜后的眼睛瞬间瞪大,眼角纹都被抻没了,手颤抖着指着他们。
你你们几个干什么呢?几班的?
王杰喝了口汤,像是闲聊般突然开口,诶你知道厕所打架那事儿吧?
对面的男生点头,知道知道,苏哲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啧,李兆焯下手可真够狠的,把人打成那样。
是够狠的,想知道后续吗?王杰拿起筷子夹了筷菜塞进嘴里。
男生连饭都不吃了,脸立马凑过去,当然想啊,杰哥你知道?说说呗?
一副搬好小板凳坐等瓜吃的表情。
由此看来八卦并不是女生的特权。
王杰毫不客气地推开那张凑过来的大脸,听说苏哲手断了,鼻梁也被打断了,他爸妈都报警了。
他说呢,学校为了避免不良影响,早就把这件事压得死死的了,不准他们乱说。都报警了,难怪王杰会知道,他舅舅就是局长。
男生一脸惊讶,啊李兆焯家世那么好,应该不会吧进局子吧?
王杰不怀好意地笑了,故作神秘,还想知道吗?
这瓜刚啃到最甜的部分呢,就有人把瓜从他手里夺走了,男生自然是急了,想想想,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呗。
王杰慢悠悠咂吧咂吧嘴,啧,这菜有点咸啊,突然有些口渴了。
听王杰这句话,男生白了眼他,一杯奶茶,吃完饭就买。
他们俩从小学到初中九年都是在同一个班,王杰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这小子,跟他来这套,搞得平时少吃他的了一样。
王杰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接着回答他的问题,当然不会,反倒是苏哲那小子过两天得去局子走一趟。
男生更吃惊了,卧槽李兆焯家里背景这么硬啊?把人打成那样全身而退不说,还把受害人给送进去了?
王杰摇头,倒不是他家里的关系,是报案当天李兆焯说是苏哲意图猥亵他,他属于正当防卫。
苏哲?意图猥亵李兆焯?!
由于过于震惊,男生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不少,察觉到路过的人都朝他们俩看过来,男生羞耻地埋下头,装模左右地扒了口饭。
听见王杰压抑不住的嘲笑声,男生红着张脸桌下踢了下他的腿,笑屁啊笑!
过了会儿,见没什么人盯着他们这边了,男生压低了声音,我和他一个班,他看起来也不像那种变态吧,再说他那小身板,不是李兆焯说什么警察就信啊?
当然不是,警察在苏哲手上发现了那种东西,验了DNA,他自己的。
这消息劲爆了。
男生瞪大了眼睛,我靠,真的假的?
嗯哼。
得到王杰肯定的回复,男生看着自己手旁的牛奶,不仅饭都吃不下了,甚至还有点想吐。
他们俩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小,食堂正好又是人流量多的地方,看着周围人议论纷纷,王杰拿出手机发出去个成了。
不知道学校领导是因为舆论,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让李兆焯在家待几天便再没什么惩罚。
在家的几天李佲康派人24小时贴身看着李兆焯,哪也不准他去。
不过李兆焯也正好需要点时间想清楚有些东西,哪也不想去,懒得和李佲康斗智斗勇,乖乖在家待了好几天。
李佲康虽然奇怪于儿子突然的听话,不过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又拎着他去了公司。
李兆焯是他生的,他还能不了解他,如果那人真是试图猥亵他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说。
他问过他把人往死里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可他硬是死咬这一个原因,让李佲康真正动怒的是这个。
反正李兆焯也不用上课,李佲康也就多留了他一会儿,这么留着留着,就到下午了。
下午李佲康有事出去,让司机送李兆焯回家。
李兆焯坐在后座看向窗外,路景飞逝,看着外面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的行人,想到自己都好几天没出门了,食指轻扣了两下车门。
停车。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李兆焯,表情为难,这老板让我送您回家。
看向窗外的李兆焯表情淡淡,反问道:他说了不准我去别的地方吗?
司机被他问得愣了会儿,没有,可是
李兆焯不容置疑地打断,那就没什么好可是的,我说了,停车。
是。司机只好减慢车速,在路边停车。
眼瞧着少爷下车,司机出声挽留,少爷您想去哪我送您去吧?
少爷这几天被禁足是他们都知道的,今天离开的时候老板虽然没说,可谁知道是不是忘了。
李兆焯下车关上车门,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去。
诶少爷
司机还想说些什么,但李兆焯头也没回地走进了人群中。
今天是工作日,时间又不是什么饭点,街上人不算多,但大部分都是情侣,这让形单影只的李兆焯更膈应了。
本来就是想出来散散心,得,这下看着那些成双成对腻歪的小情侣,李兆焯这心呐,更堵了。
情人节和七夕节都不在10月吧?圣诞节也还早
看着沿街拉着促销条幅的店面,和沿路摆摊的花贩,李兆焯正奇怪着,就感觉自己被人扯住了衣角,脆生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哥哥买花吗?
李兆焯转过头去,没看到人后目光下落,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捧着束花仰头看向他。
见高大的哥哥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小女孩也不怕生,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哥哥买一朵吧,女朋友看见一定会很惊喜的。
见小女孩仰着个头和他说话太费劲,李兆焯顺着女孩的力道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小小手里握的一束有灯的花,问道,今天为什么要买花?
小女孩愣了一下,继而甜甜道,哥哥你不知道吗?今天10月21号啊,代表着是爱你,当然得送花给女朋友了。
虽然妈妈告诉自己要找成双成对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但她觉得这个哥哥长得这么好看,应该会有女朋友吧。
听小女孩说的送花给女朋友,李兆焯脑海中闪过什么,无意识地反问一句,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我承认,我有罪,又鸽了(忏悔jpg)
发了疯地奔赴
嗯!小姑娘见卖花有望,立马奶声奶气地给予肯定。
李兆焯的思绪被小姑娘清脆的声音拉回,眼前绷着张小脸,想尽量显出自己认真的小孩儿有种说不出的可爱,瞬间勾起了李兆焯逗弄小孩儿的恶趣味。
这样啊,那我就李兆焯的手在那些摆放得错落有致的花上打了个转,像是在思索买哪枝。
女孩黑亮的杏眼连带着小脑袋像是被摆弄的花朵,也随着李兆焯的手转来转去。
可突然想起什么般,李兆焯放下了转悠的手,略有些懊恼地笑着,我说刚刚忘了什么,原来是我没有女朋友啊。
小姑娘呆愣地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长相帅气的哥哥刚刚说了什么。
没有女朋友,等于花卖不出去了。
看姑娘低着个头,抿着小嘴,婴儿肥的脸颊鼓鼓,就连小发旋里都透着愁,李兆焯顿时觉着更好笑了。
可能是周围的气氛,也可能是卖花小姑娘过于可爱,李兆焯还是从花束中抽了朵盛开的向日葵。
察觉到动静的小女孩抬起乌溜溜的眼睛,就见小哥哥笑着晃了晃手中明媚的向日葵,声音磁性地问道:小孩儿,这个怎么卖?
没想到这个长得稍微有点凶的哥哥笑起来居然比向日葵还要好看。
小女孩看李兆焯一时看愣了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二二十一。
这价格倒是设得应景。
李兆焯轻笑一声,打开皮夹,里面没零钱,他随手掏出张五十递给小女孩。
哥哥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找钱给你。她记得妈妈教过,这是需要找钱的。
小女孩懂礼貌,声音甜得简直像秋天里的桂花糖,嘱咐完这才攥着钱哒哒哒跑走了,像是去寻家长。
望着女孩小小一团远去的身影,李兆焯收敛了笑意站起身来,跺了跺蹲麻的腿,他倒不是很在意那些零钱。
他低头看着虚虚捻在手里的花,略些不适应。
自己这双布满老茧的手,握过刀枪棍棒各种武器,就是没怎么握过花这种娇嫩的东西,这花看起来这么脆弱,该不会没过一会就折了吧?
等小女孩哒哒哒又攥着零钱跑回来,却发现刚刚的哥哥不见踪影。
诶,小哥哥呢?
小女孩眼睛睁得大大的,认真四处张望着,想把找好的钱给那个哥哥。
因为妈妈说了,这不单是零钱,还是祝福。
二九,爱久。
被寻找的李兆焯拿着那朵刚买的向日葵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人来人往,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明明九月还是个烈日晒得人没处躲的季节,这一到十月,温度就急剧下降,像是一整年的热量都在前段时间彻底耗尽,只剩冰冷,李兆焯这会儿穿着西装都能感受到凉意。
一路走来有太多人频频看他,导致李兆焯都有些后悔买下这朵向日葵了,占手还引人注目。
他丝毫不想可能还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本来相貌就出色,再加上西装革履的,凸显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身高腿长的在人群中自然吸睛,花只是占了小部分原因而已。
李兆焯为了避清净,走到桥下的河边。
被吹皱的河水在夕阳的照耀下像是匹流光溢彩的绸缎,李兆焯抬头看了眼西斜的太阳。
这才几点钟,就能看见晚霞了?
李兆焯低头看表时,不远处传来轻柔的音乐和轮椅摩擦过水泥地面的声响。
一侧头就看见两个老人在桥下跳舞。
一桥之隔,便是两个世界,一头是喧嚣城市,拥挤车流,另一头是宁静爱意,万般柔情。
高悬的桥和平铺的地像是画框,自然而然框出了张光影的画。
背景的霞红中带粉,和渐阴的天色一混合,便是深浅不一的紫粉,浪漫梦幻,夕阳照在桥下随着轻缓音乐一起跳舞的两位老人身上,将两人连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长长,温馨隽永。
虽然细看这对年老的舞伴似乎有些特殊,有一方是坐着轮椅的,而且两者都是男性,但从他们流畅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们无与伦比的默契。
似乎言语在他们之间显得过于累赘,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们就能立马明白对方的意思。
一切都是动态的,天空飘荡着的瑰丽浪漫的云,飞翔振翅的鸟,桥上驶过的车流,舞动着的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脚下蹁跹轻盈的影,波光粼粼的河
却有什么在此刻永远定格。
不知怎么的,此时看着眼前两个老人的默契配合,李兆焯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人。
宋林居。
他莫名地很想见他。
很想很想,发了疯地想。
就犹如烈日照射下广袤无际沙漠中渴到极致的旅人,口干舌燥,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拼命叫嚣着,而宋林居于他而言就是那眼极其渴盼心心念念的清泉。
还没想明白自己这莫名其妙来势汹汹的欲望,李兆焯扫了眼手表,突然疯了般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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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天下灯火(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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