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站在那!
宋林居被他这么大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果然没再往前走了。
别动,我去帮你拿衣服。
对面人低垂着的眉眼让李兆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有些凶,但经过他极力柔和过的声音依旧非常生硬,但他也顾不得许多,长腿一迈越过宋林居回到自己房间。
李兆焯翻出自己没穿过的衣物,目不斜视地塞给原地乖乖站着的人,给,去房间穿上。
宋林居穿好衣服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医药箱吗?
自己的尺码,穿在他身上有些大了,李兆焯正盯着略显空荡的衣服想些有的没的,就听见他这么一句话。
李兆焯走过去,皱着眉在他露出来的手臂和双腿打量,你受伤了?什么时候?打球那会儿吗?
那些牲口,技不如人就喜欢玩点黑的,看来下次得让他们好好长点记性才行,李兆焯眼中有戾气浮现。
他自己被撞得满背的伤都没得知宋林居受伤半分生气。
宋林居不懂眼前人突如其来的怒气从何而来,他指了指朝他走过来的人,言简意赅,后背,伤。
许是热水冲刷了点酒意,洗完澡后的宋林居稍稍清醒了些,还记得当时在休息室看见的满是淤青的后背。
李兆焯顺着他的指向看向自己,你是说,你要医药箱是为了我后背的伤?
宋林居点头。
李兆焯眉头松了些,没受伤就好。
换到自己身上,李兆焯反倒不是很在意了,过几天就好了,没必要。
宋林居却是固执地盯着他,医药箱。
和他说要洗澡一样的表情,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真的不用。
医药箱。
李兆焯有些无奈,声音压着低哄,快去睡觉,听话。
他仍旧重复那三个字。
得,要是不给他医药箱,这晚上估计别睡觉了。
之前的宋林居有多乖,现在的宋林居就有多让人头疼。
要换作昊子他们几个,敢在他面前这么闹,他早就不耐烦直接给他们撂倒了,可宋林居
李兆焯也不敢继续深想为什么宋林居对自己而言是不同的。
他走回客厅,在茶几下的柜子抽出了崭新的医药箱,这还是他刚搬过来时这房子自带的,他都还没打开过。
宋林居将药油倒在手心搓热,熟练地在李兆焯淤青遍布的背上揉搓。
李兆焯被背上的大力揉搓得身体紧绷,紧紧咬着牙关,在开了空调的客厅一身热汗,但到后面适应之后,甚至在痛意中感受到几分酣畅的痛快。
搓完之后李兆焯是生龙活虎了,宋林居却垂着眸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头。
猜想他也是累了,折腾了这么一天能不累嘛。
轻轻推了推他的头,本来想让他洗个手回房间睡觉,结果碰到满手湿意。
去洗个手,回房间。
见宋林居连眼皮子都懒得掀起,晃晃悠悠去洗手的模样,李兆焯只好认命地去拿吹风机。
吹头发时那颗头就在他手中倒来倒去,等他完全吹干,那颗头就完全倒了下来,一头扎进柔软的床铺。
看着暖黄灯光下宋林居熟睡的侧脸,李兆焯坏心思地捏了捏,他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伺候谁呢。
脸都被捏红了,倒在床上的人像是没有任何感知,可见是睡得极熟,李兆焯轻轻摩挲着被他狠心捏红的那块。
这么困刚刚还闹着他非要医药箱,这人真是
不知是不是药酒在作祟,李兆焯感觉背上火烧一般。
是夜,瓢泼大雨,昏暗窄巷中,李兆焯正和一人激烈缠斗,你一拳我一腿,招招生风,不分上下。
来回几十招后,巨大的体力消耗下,那人耐力不敌,终于露出了丁点破绽。
李兆焯像头狼,只要抓住一丁点漏洞就死咬不放,对面人在李兆焯狂风暴雨式的攻击下颓势渐显,李兆焯趁他一个不注意就把他甩上墙面,紧接着扣住他的手欺身而上。
两只手被交叠着扣在墙面上,像献祭般被迫向他展开最脆弱的腹部,低垂着头的人抬腿就朝李兆焯踢去。
但李兆焯早有防备,没费多少力气就躲开了他的攻击,夹住他的腿,让他彻底动不了,宛如被束缚在砧板上的羔羊。
服不服,嗯?极大的压迫向他袭去。
那人依旧低垂着头,眉眼被碎发遮住,李兆焯只能看见消瘦的下颚和紧抿的唇。
那人虽然头低着,但李兆焯却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傲气和不服输,这让他更加兴奋了。
轻而易举地认输有什么好玩的,逼不屈者折腰那才有趣。
李兆焯嘴角勾出恶劣的弧度,大掌扣住眼前人的下颚,强迫他抬头看他,透过雨幕隐约间能看见双幽深的黑眸,被这泼天大雨冲刷过似的明亮通透。
为了在这寂寂雨夜看得更清楚,李兆焯凑近了不少,眼中充满了征服欲,又问他,服不服?
李兆焯目光下落到紧抿的唇,好第一时间发现那个字从他嘴里蹦出。
可等了很久都没见他张嘴,耳边只闻哗啦雨声中他们两人粗重混乱的呼吸,刚刚打斗实在太耗费力气,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不知是不是他们靠得太近,他们两人的呼吸乱着乱着频率就渐渐就趋于一致。
逼仄的空间,过近的距离,交缠的四肢,胸膛起伏间带起的阵阵摩擦,目光相接时的剑拔弩张的交锋,将两人之间氛围从一种热度推向另一种热度。
针锋相对在浓重荷尔蒙的作用下转化成密不透风的暧昧。
气氛使然,李兆焯心中的好战因子在闷热的环境下叫嚣着转化成另一种形式的兴奋。
心脏有力泵动,奔腾的血液快速淌过浑身上下每一处,带起片片蚂蚁爬过的痒,李兆焯浑身处于一种非常亢奋的状态,满身的血肉鼓胀骚动着急切地想要干些什么,可他又并不是很清楚自己这股挠心挠肺的冲动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人家先折腰还是焯哥你先折腰这可说不定。(坏笑)
焯哥目光如刀:我不要面子的啊?
不眠
李兆焯牙关咬得死紧,双腮都鼓起,试图将体内这股莫名的澎湃情感压下。
明明禁锢别人,掌握主动权的是他,可他表现得却活脱脱像只挠着笼子的困兽。
他大口呼出热气,茫然地焦躁着,纵是冰冷泼头的大雨也丝毫不减他的燥郁。
眼瞧着对面的人魔怔似的低着头越凑越近,那人许是不适应,偏过头挣扎了起来。
李兆焯压下他的挣扎,鼻尖抵在了那人的耳根处。
他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极淡却很好闻。
李兆焯喉头滚动,想缓解喉间干涩,却效果甚微。他的鼻尖不住地在那人耳根处游曳,像是在迫切寻找些什么。
由于他过于急迫,鼻尖都被压塌,唇也时不时擦过脖颈。
那人不适应这种亲近,身体僵硬至极,脖颈紧绷着,头偏到不能再偏,挣扎越发激烈起来,双手差点就彻底挣脱李兆焯的束缚,虽然反应及时,但李兆焯还是被他重重踢了脚。
尖锐作痛的小腿骨让本就满腹燥郁没处纾解的李兆焯火气飙升,但一时没能空出手来,看着眼前绷得笔直的纤细脖颈就一口咬了上去,如同狮子一口叼住了羚羊的要害般。
对方吃痛的闷哼让李兆焯怒气稍稍消了些。
纤细的脖颈,就在他嘴下,似乎只要他狠狠一咬,就能将这人的脖子咬断。
彻底掌控对手的感觉好到让李兆焯甚至慢悠悠舔了舔脖子上那块带血的牙印,牙印不深,很快就不再流血,只是李兆焯的唇舌依旧没离开。
他不再满足于那块小小的牙印,敏感的耳根,利落的下颚,颤抖的喉结,脖颈的每一处都被他舔得湿漉漉。
他像是只贪婪的兽,从不为某个地方所停留,炙热唇舌顺着绷直的线条往上探索。
才刚碰到个唇角的李兆焯彻底被对面那人不要命似的挣扎激怒,大掌捞过纤直的脖子,粗暴地将他的脸掰正,唇准确地撞在那人紧抿的唇上。
出了笼没了约束的兽,便只知一味掠夺。
二人唇齿间黏腻的水声让哗啦作响,砸得人略微生痛的大雨都变得多情起来,温度骤升。
扯开每每扣到最后一颗的衣扣,粗砺大掌一遍又一遍抚过线条流畅,薄薄覆了层肌肉的上身,在漆黑夜色的遮挡下留下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红痕,大掌无师自通地顺着突起的脊骨向下探索
攻占城池间,眼前遮住面容的碎发过于碍眼,李兆焯随手撸开那人过长的碎发,露出熟悉的清隽眉眼,这一眼让他愣在原地。
那眼尾泛红含着水光的漆黑眸子只低低扫他一眼,他就控制不住,粗喘着交待在了他身体里。
脚下有悬空踩空之感,沙发上的李兆焯猛然惊醒,被梦中的情形吓得都直接坐了起来。
他租的房子原本是有两个卧室的,可他觉着用不着,客房早就被他改成了健身房,昨天床让给宋林居了,他自是不可能和他一起睡,就只能缩在沙发上将就一夜了。
沙发于他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还是太窄小了些,他一慌张就摔在了地上,冰凉的痛意让他清醒了不少。
拉上窗帘的客厅昏暗中就只有空调和电视的指示灯闪烁,一看外面的天色就还早,李兆焯闭着眼按了按额角,深隆的眉间是掩不住的烦躁。
草,他做的是什么鬼梦?!他的春梦对象怎么会是个男的?
还是宋林居?疯了吧他?
心中自我厌弃,可身体尚还残留的舒畅是骗不了人的。
裤中的渐渐冰凉的湿濡粘腻和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李兆焯轻手轻脚缩进公浴,经过紧闭的房门前更是小心,为了不发出声音连拖鞋都没穿。
强劲的水流兜脸泼下,李兆焯单手撑在墙壁上,闭着眼一动不动,任由水流冲刷,似乎想要流水一并带走他的罪恶。
可这扑得他睁不开眼的水流又让他想起了梦中没有尽头的大雨,和那大雨中失去理智的自己
魔怔了,他果然是魔怔了,不就看了眼宋林居只围着条浴巾的模样嘛,平时昊子他们的看多了,怎么就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他喜欢男的?
眼前突然闪过一张令人作呕的脸,李兆焯一拳重重砸在墙上,指节立马见血,眉间戾气更甚。
实在太恶心了。
他绝对不可能喜欢男的。
所有对宋林居产生的复杂感受,都被他匆匆归为一时的鬼迷心窍。
李兆焯出来时看了眼茶几上的手机,才5点半。
他继续躺在刚刚睡的沙发上,可惜是再也睡不着了。
强大的生物钟让宋林居早早就醒了,醒来时头痛欲裂,床铺上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揉了揉额角,昨夜轻雾般的记忆渐渐回笼。
可他的记忆就只到孙文昊拼命灌他酒那,之后就断了。
宋林居略略扫了眼卧室,纵然没戴眼镜视线有些模糊,但他也知道这是李兆焯家,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可他却对这些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打开房门,看见窝在沙发里的李兆焯就是一愣,那双大长腿无处可放,可怜巴巴地曲着。
他就在这睡了一晚?
也是,他家唯一的卧室被自己霸占了。
把卧室让给自己一个人住,他倒是舍得。
宋林居眸色柔和了些,缓步走到他身旁蹲下。
这人就连睡着眉头也是微皱的,面相凶,显得极不好相处,想要替他将眉心的褶皱抚平,可手指快要碰上他之际却突然停住了。
手指蜷缩,克制地换了个方向,将被踢在地上的小毯子捡了起来,轻轻给他盖上就离开了。
声息悄然,一如他从未来过。
宋林居身后,方才还熟睡的人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看着自己身上的毯子表情复杂。
自5点多醒后,他就没再睡着过,时间流逝,他就眼瞧着越来越多的光线一点点从窗帘的缝隙挤进客厅。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立马闭上眼装睡。
李兆焯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宋林居刚刚是想碰这吗?
没等李兆焯继续逃避多久,宋林居就来叫他了。
他睁开干涩的眼睛,脸上是恰到好处刚睡醒的迷茫,眼中的红血丝有些明显,怎么了?
起来吧,待会儿还要去上课。
看见自己的眼镜就在沙发的边沿,宋林居刚想把它拿起来,眼镜腿就掉了一只。
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眼镜都坏了。
李兆焯:
想到这眼镜是怎么坏的,李兆焯目光微闪,没等宋林居问点什么,就立马翻身起来,我先去洗漱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林居总觉得大步离开的李兆焯耳朵有点红。
难道这眼镜是他弄坏的?
快速洗漱完,李兆焯坐下和宋林居一起吃早餐。
宋林居先一步吃完,看着李兆焯被豆浆染得湿润的薄唇,模糊画面一闪而过。
有人气喘吁吁从他唇上离开,银丝缠绵,低笑着一下下啄吻他,沙哑低沉的嗓音恍若就在耳畔,宋老师,换气。
纸杯被他用力一捏,豆浆撒了他满手。
豆浆刚买回来没多久,是有些烫的,宋林居肤色本就白皙,这么一泼,手上顿时红了大片。
宋林居都还没反应过来,李兆焯就皱着眉扯过了他的手,把他拉到水龙头下冲洗,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豆浆都能被烫到?
见宋林居只是看着他神色愣愣。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昨晚我醉酒之后有没有发酒疯?问完后宋林居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乍听他突然提及昨晚,李兆焯眼皮子一跳,但还是若无其事笑着说,没有啊,你醉了跟没醉没什么区别,要不是看你反应迟钝,走路歪歪扭扭,我还真看不出你醉了,宋老师果然是宋老师。
调笑着从他口中吐出的宋老师三个字仿佛与方才耳边带着热度的话语相重合。
二人相触之处突然像是有虫蚁攀爬噬咬,宋林居近似慌张地从他掌中抽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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