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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天下灯火(13)

    宋林居现在有些领会到了为什么有些女生说会打篮球的男生很有魅力了。
    西斜的阳光变得稍稍柔和了些,追逐着李兆焯,将他照得清晰。
    浓眉下压,眼中是不同于平常的专注认真,显得眉眼深邃,高挺鼻尖的汗滴,滚动的喉结,运球时青筋暴起的手背,手臂小腿紧绷着的肌肉线条,迅猛的动作
    确实很有魅力,像只追逐猎物身姿矫健的猎豹。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宋林居眸光微闪,任篮球场上女生们如何尖叫,他都不再看向那边了,步伐匆匆地离开了大树。
    李兆焯又投进了一个球,在欢呼嘈杂中无意间扫向篮球架斜后方不远处的大树,有白色衣摆掠过眼尾。
    直到听见下课铃声,在被晒得发烫的操场上跑圈的宋林居才喘息着停下来,脑海中不该有的念头也甩得差不多了。
    汗水湿透了短衫,浑身黏腻的感觉让人非常不适。
    他记得储物间有套他备用的衣物,储物间里面还有几个淋浴间。
    正当宋林居拿好衣服准备进淋浴间时,另一淋浴间门开了,迎面走来一个人。
    简单的白T和件黑色五分裤被他模特似的身材穿得很有型,氤氲在空气中轻纱似的水雾柔和了他深邃的眉眼,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无害,区别于赛场上表现出的危险压迫,是种慵懒随意的性感。
    宋老师。他笑着和他打招呼。
    宋林居心跳有瞬间在节拍之外。
    这才打个照面,快半个钟头的步就白跑了,他感觉到有些无力。
    上次感到无力还是小学时,妈妈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待在医院接受治疗,他不但无能为力,还要病中的妈妈担心他。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宋林居冷着脸穿过李兆焯,像是没有看见他这个说话的大活人。
    被完全漠视的李兆焯微愣。
    他这算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准确来说是更糟了,之前宋林居碍于面子最多也就是避着他,现在好了,干脆漠视。
    这是怎么?
    就在宋林居快要与他擦肩而过之际,李兆焯握住了他的手腕。
    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一样,宋林居重重甩开他炽热湿润的大掌,言语激烈,别碰我!
    啪地一声,李兆焯的手被拍得发麻。
    许是没想到他反应会这般大,他被甩开的手在空中尴尬地停了瞬,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住了。
    但这次他没像在楼道那次双手举着后退。
    右手攥紧,压下手心针扎一样的麻涨感,他没动,深邃的眸看着此时表情复杂的宋林居,怎么了吗?
    他不笑眉眼下压的模样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凶。
    宋林居推完人就有些懊恼。
    自己这是在干嘛?朝他发什么脾气?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
    一切都是他自己脑子里有不该存在的情绪。
    宋林居深深呼出口气,没什么。
    他后退一步与李兆焯拉开了距离,脸上外露的情绪已然被很好地收起。
    抱歉,刚刚是我反应过大了。
    李兆焯发觉有什么在宋林居平静黑眸底下涌动,可待他细看,什么也没有,里面沉静得像潭深水。
    他再问了一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进去洗澡了。宋林居不再看他,转身进入淋浴室。
    宋林居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传来声巨大的响声,像是有谁重重踢了脚铁质储物柜。
    草。
    李兆焯烦躁地撸了把寸头,低声爆了句粗。
    这特么算是什么破事?他招他惹他了?突然给他甩脸子。
    他从来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好不容易耐心一次结果那人还不领情。
    他李兆焯要是再巴巴儿地把自己热脸凑上去贴宋林居的冷屁股,那他妈就真是犯贱了。
    想到宋林居方才想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后退一步,李兆焯气不过,又踢了脚储物柜,哐地声,那地方都被他踢出了个小坑。
    为了庆祝崇明一中建校100周年,全校统一组织在这周五的七八节课看电影,纵使看的是具有教育意义的战争片,学生们也非常开心。
    为了营造影院氛围,前后门关着,四周的窗帘也被拉上,教室中乌漆嘛黑,只有大显示屏亮着,学生们被集中到教室中间。
    毕竟不是什么喜剧片,教室中说笑声很少。
    突然一道强光将教室照得通亮,随之而来的震天惊雷把电影中撕心裂肺的吼叫和炮火声都盖过去了,狂风吹得窗帘像旗帜一样扬起。
    学生们惊诧地往闪电闪过的方向看去,有人哀嚎着。
    不会吧,刚刚还艳阳高照呢,这才多久就要下雨了?
    有男生把窗帘掀开一片,但教室内的亮度并没有改善多少,外面阴沉沉的,大片乌云像是吸饱水的棉花,重得都快要压下来。
    一男生哭丧着脸拱了拱自己的糙汉同桌,完蛋了,看来还是场暴雨,你带伞了没?
    同桌摇头,语气理所应当,没啊,这大太阳的天,谁会想到带伞啊。
    我啊。有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得意地朝他们晃了晃手里的防晒伞。
    教室里不乏担忧的声音,但嚎得最多的还是男生,因为女生一般会随身携带防晒伞。
    随着连续的电闪雷鸣,大雨倾泻而下,原本看向窗外的李兆焯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斜方的宋林居身上。
    宋林居没戴眼镜,指尖捏着一只耳机,另一只在耳朵里,很明显他刚刚并没有在看电影。
    他微仰着,偏头怔愣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光影从侧面打过来,李兆焯能清楚地看见他蝶翼般扇动的睫毛,挺直的鼻,此时处于放松状态唇珠明显的唇,清晰的下颚线,脖子很长,线条流畅,像是某个漫画家一笔勾勒出的那般顺滑。
    又是一道闪电,光映入他眼中,像是烟花猛地在黑夜中炸开,一片绚丽。
    整个场景透着电影画面的故事感。
    坠在他白皙脖颈周旁的黑色细线耳机,配上因唇珠而微微上翘的唇,在这昏暗的阴雨天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意味。
    淡漠的表情,却拥有纤细到一手可以掌握的脖颈,若是此时他站在他桌边,他可能以为宋林居是在向他索取着什么
    直到宋林居低下头,把耳机重新塞进耳朵,李兆焯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心下一跳。
    他见鬼一样赶紧收回目光,眼睛盯着炮火连天的显示屏,死死盯着,像是要盯出个大洞。
    草,不至于吧?
    盯着个男的他都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他火气已经这么大了?
    直到下晚自习雨还是没停,宋林居被大雨困在了教学楼。
    那把长期放在学校的伞在被小混混围住的那个晚上被他扔了,这段时间又不是经常下雨,他忘了买新的。
    李兆焯折回时看见他们班的灯还是亮的,还以为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忘记关灯了,结果走进教室时发现窗边站了一个人,好像在看雨。
    这么晚了,宋林居还不回去?
    听见脚步声,宋林居瞥了他一眼,坐回座位了,低着头,没有要和他搭话的意思。
    冷漠的态度让李兆焯的好奇变为了烦躁。
    算了,人家回不回去干他什么事。
    李兆焯目不斜视大步越过他,从抽屉里掏出钥匙,就准备离开了。
    外面的大雨哗啦哗啦的,吵得让人心烦。
    宋林居拿着笔,笔尖抵在卷子上洇出墨点,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宋林居你带伞了吗?长腿都快要迈出教室门了,想到进来看到的单薄孤独背影,李兆焯还是停下问了句。
    手指微缩,笔尖划破了卷面,宋林居抬头看向门口的人,他都没回头,似乎只要他说声带了,就会立刻抬腿离开。
    也是,自己都对他那么冷漠了。
    几息沉默后,宋林居望着他的背影回答了。
    带了,你走吧。
    没带。
    等李兆焯转过身,宋林居才惊觉自己说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他表情有片刻空白。
    理智阻止我靠近你,欲望却催使我奔向你。
    他无意中抛弃理智,顺从了自己的欲望。
    李兆焯转过身,晃了晃手中的黑伞,走吧,我送你。
    理智回笼,宋林居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刚刚的口误,我们不同路。
    李兆焯哼笑了声,钥匙圈在指尖转圈,谁说不同路?我搬出来住了,就在你家附近。
    他早就想搬出来了。
    无法,宋林居收拾好书包后和李兆焯一起走出教学楼。
    青筋微突的手撑开伞,二人步入沉沉雨幕。
    偏好
    伞面噼里啪啦,像是有成百上千个小人在伞上跳踢踏舞,任狂风把路边的树吹得沙沙作响,被大掌握住的伞却是纹丝不动。
    风大雨斜,李兆焯把伞压低了些,不算大的伞下在狂风骤雨中独成一片安宁世界。
    两个一米八多的少年挤在一把伞下,有身体接触那是必然。
    陌生的热度从身侧传来,行走间手臂摩擦带起麻痒,宋林居不着痕迹地往外移了一点,有冰凉的雨滴在肩头。
    李兆焯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没靠过去,只是手中在狂风暴雨中纹丝不动的伞朝宋林居那边偏了点。
    在嘈杂的风雨声中,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把宋林居送到他家楼下,李兆焯才开口,明天我有点事,你可以不用来。
    这是不想见他吗?
    宋林居没有看向和他交谈的人,而是无焦点地平视前方,小区路灯周围水汽朦胧,像是被覆了层轻纱。
    他借着夜色掩去多余的情绪,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那星期天呢?
    李兆焯扬扬眉,讶异于宋林居会主动问他,星期天我应该没什么事。
    收了伞,二人面对面,宋林居这才发觉李兆焯另一边肩膀上的大片水渍,他几乎大半个身子被淋湿,而他最多肩头湿了一点。
    是他故意往外靠,淋湿的却是李兆焯。
    宋林居喉间干涩,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你
    李兆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扯了下唇,不甚在意,没什么,本来回家就是要换衣服的。
    那我先走了。他撑开伞,转身背对宋林居,随意地朝后摆摆手就大步离开。
    明明是热烈的人,却是从雨中走来,也于雨中离去。
    嗯。
    宋林居后知后觉应了声,低低的声音散在呼啸的风和狂暴的雨中,也不知前面置身风雨中的人有没有听见。
    宋林居原地站着,任水雾顺着斜风扑在他脸上,激起一片凉意,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直到那道高大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后才上楼。
    宋林居洗完澡后,像平常一样拿笔端坐在书桌旁。
    但他此时表情怔愣,手中的笔不由自主地在习题册上流畅游走,像是有肌肉记忆的游鱼在水中熟练地穿梭横行。
    窗外雨又大了些,楼下有汽车被大雨触发了警报器,刺耳急促的声音让宋林居的心神重新回到面前的习题册上。
    上面的图案让他更糟心了。
    他无意识画了个男人的背影,男人腰背笔挺,肩膀宽厚,长腿迈动,像个行走的衣架子。
    这是今天晚上李兆焯撑着伞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黑色签字笔画的画线条穿插在文字上,背影和文字明明同时存在,但背影像是霸道盖住文字了一样,让他现在只能看见背影。
    宋林居烦躁地三两笔涂掉简笔画,杂乱的线条一如他现在的心境。
    他不是看不出来李兆焯对他有种莫名的兴趣,像是想和他做朋友。
    而他不想李兆焯靠的太近,却也不想让李兆焯讨厌他。
    对待李兆焯总不能一直是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
    他该怎么做?
    顺其自然?还是彻底疏离?
    宋林居从小就不是犹豫不决的性格,可在这件事上,他迟迟下不了决定。
    背影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像是要吞噬那幅画。
    李兆焯从浴室出来,第一次认真地在全身镜前打量着自己。
    宋林居每次碰见他,目光都是在他脸上一扫而过,然后要不就看向别处,要不就垂着头。
    他对他的排斥准确来说应该是躲避,让他实在是好奇,他长得真就那么凶?凶到他一眼都不想看他?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不久后脸上出现些无奈。
    好吧,自己看起来似乎,好像,大概,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凶。
    尤其是发际线处的斜划痕,让他像是个混社会的不良少年。
    每次寒暑假回归寸头已经是他的一个习惯了,因为老头子会把他扔军队待一段时间,那要求寸头,而他自己也觉着寸头方便。
    每次寸头都是他自己推的,只有这次手滑了一下,拉出条痕,还差点刮到头皮。
    他当时觉着没什么,能看就成,但没想到这玩意儿会对他的社交产生影响
    周六办完正事,李兆焯晚上就把其他几人约出来了。
    几人坐在酒吧二楼包厢看台上穿着暴露的舞娘跳劲爆的舞,下面一群看不清脸的人狂热地跳着,蹦着,气氛被动感音乐越推越热。
    没一会酒吧经理就带着一溜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进了包厢。
    孙文昊随手点了两个清纯类型的女孩留下来倒酒,一个穿着白色长裙,一个穿着不知道哪个学校的校服短裙。
    学生妹打扮的女孩是个有野心的,她在这些人的交谈中,隐隐察觉他们以寸头男人为首。
    而男人也正好是她最爱的类型,硬朗具有攻击性的长相,高大健壮的身材,握着酒杯的手修长有力。
    尤其是靠近发际线的那道划痕,让他显得不羁又凶悍。
    据她的经验来看,这人的本钱肯定很大,光想想她就觉得有些腿软。
    孙文昊只叫她们倒酒,但没有机会校服女就自己创造机会。
    她在倒酒时有意无意地往寸头男人身上靠,在他察觉看过来之际,她小脸通红,欲拒还迎地看向他,杏眼中纯与欲交杂,抬眼间是勾人的媚。
    孙文昊他们不是没看见校服女拙劣的勾引,他们不出声是等着正主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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