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鹤灵抬到房里。白娇娇犹记得那股阴冷的感觉,难道真的是魔物吗?
一向嚣张的鹤灵了无生气,他引以为傲的鹤翎斗篷也破了不少翎羽,言岚只是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咎由自取,看着严重但没伤到仙魂,躺几天就好。
白娇娇看着鹤灵额间鲜红的宝石,缓缓松了一口气,又心急地问唯一知情的墨淮:你们俩遇到魔物了?
墨淮点头称是,道出了刚才的情况。
他在暗道中发现了不少未知名的药物,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每种都试着取了一点,他醉心于此自然想带回来研究。
他走出暗道后想再多挖掘一些隐秘,便在商府游逛,行至商封旸的寝房门前看到鹤灵倚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掂着石子。
师叔。
鹤灵挑眉看向他,你还没回去呢。
他背对着寝房向墨淮走去,突然间,一股黑烟从寝房内释出直袭鹤灵,而察觉的人只有正面看到黑烟的墨淮,他当机立断拉过鹤灵将其推到身后,并指施法树下屏障。
黑烟直击墨淮的面门却不攻击,绕过墨淮精准地击中他身后的鹤灵,黑烟迅速穿透鹤灵的胸腔,再猛地抽回,带出一片温热的鲜血,速度之快让两人猝不及防。
师叔!
见墨淮的术法无效,黑烟又蠢蠢欲动,鹤灵忍着痛回身施法抵抗,可任何的攻击都像被吸进无底洞一般,没有反馈。
鹤灵只好立下白色屏障以求护住二人。
墨淮警惕地看着空中肆意妄为的黑烟,诡异!它能穿透仙术,还能打上鹤灵,绝不是言岚口中所说的低阶魔物。
黑烟化作兽形,咆哮不断,瞅准时机猛地撞向屏障与其对抗,纵是鹤灵顽强输出,但因有伤在身实在不堪重负,支撑了没多时,屏障应声碎裂,耀眼的白色灵气散落天际,连天空都被照得如白日一般明亮。
鹤灵看向空中实力未知的魔物,低声催道:走!
墨淮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鹤灵是在对他说话,现在的形势对他们极其不利,若他们二人都留下只会葬身在魔物手下。
看到墨淮迈出步子,鹤灵心中甚感欣慰,他还能全力一击可抵抗黑烟,足以让墨淮离开去搬救兵,可下一秒鹤灵就呆住了,墨淮两步跨至他身前站定,仰面看着黑烟,竟是将他护在身后!
黑烟似有不解,在空中盘旋了几周竟钻回了寝房,不知所踪。
墨淮强忍着的惧意才稍稍放下,只听见咚的一声,身后的鹤灵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这才有了现在的境况。
听着墨淮的娓娓道来,白娇娇才搞清楚事件的原委,师尊,上次我遇到的黑烟,你说是低阶魔物,那这次的是高阶魔物?才过了一夜,他的实力就到了能够伤害鹤灵的地步吗?
言岚深邃的眼神望进她的眼中,不,不是魔物。
是本体。
白娇娇探究地看向言岚,是她想的那个本体吗?
言岚俯身贴近白娇娇,似提醒又似吓唬地说道:魔将现世却尚未成型,为了补充体力他会盯准那些纯净的东西蚕食,尤其是灵力充沛的。这也不难解释他为什么只攻击鹤灵。
白娇娇怔在原地,黑烟从寝房而出,由鹤灵在外看守,他们都知道房内只有商封旸和云宛,那么不出意外魔将就在他们二人之中。
白娇娇有些泄气,兜兜转转还是没有排除云宛的嫌疑。
这一折腾,已近寅时,言岚牵起白娇娇的手,你该困了,先别想这么多。白娇娇确实困意朦胧,一直在硬撑,见鹤灵无恙只好认命得被他牵着走。
回到房中,白娇娇疲倦地坐在床上,言岚蹲下身子突然正色地瞧着她:鹤灵伤得那么重,你觉得疼吗?
肯定很疼。
那你下次还敢乱闯吗?
不敢了。
虽说是魔将偷袭在先,鹤灵才会连一击都无法抵抗,但要是真遇上了,魔将哪会和她仁义道德,她这种水平的小仙,人家动动指头就能将她制服,她确实不敢。
言岚点头,欣慰一笑。
白娇娇想起刚才言岚给她用过的塑仙膏,立刻拿出来问道:师尊,我看鹤灵的仙体被捅了一个窟窿,你说这个东西能让他好受些吗?
当然能,言岚眯起眼夸道:娇娇心地真善良,但是这个太贵重了,给他用不值。
白娇娇:嗯?
我的意思是,鹤灵是妖仙,皮糙肉厚,自愈能力极强,这种贵重的东西对他而言反倒是个累赘,能不用就不用,影响他恢复。
原来如此。
言岚摸了摸她的脑袋,催促道:早点休息,多睡觉才能长得快。
白娇娇被他哄小孩的语气弄得有些别扭,立刻脱下外衣和鞋袜钻进被子里,直挺挺地闭上眼催促道:我要睡觉了,师尊你在我睡不着,快走快走。
闭着眼的白娇娇对声音很是敏感,言岚的笑声在她耳边回旋,直抵心脏,是在嘲笑她吧!白娇娇听到房门关紧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羞意陷入沉睡。
即使合上房门,言岚的笑意也不减,徒弟害羞的样子也好可爱,至于鹤灵,就让他躺几天吧,省的到处蹦跶还坏他好事,他还没抱够呢。
这边的白娇娇在睡梦中徜徉,那边的墨淮却无法安心休息,他对昏迷的鹤灵充满歉意,如果不是他灵力微弱撑不起术法,也不会让黑烟有机可乘,将鹤灵伤成这样。
作为医师,他当然要尽己所能为鹤灵缓解痛苦。
墨淮将鹤灵所穿的衣物层层剥开,白皙的胸膛上像是被剜了一个洞,到底是仙体强悍,若是凡人恐怕当场就殒命了。
他拿来自己的医箱,处理完沾着血污的伤口,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是给伤口撒了一点金疮药,做好这一切,正当他拿着纱布欲将伤口包扎起来时,一股似有若无的黑烟从鹤灵的伤口袅袅飘出,缠绕在他的指尖状似缠绵,顺着脉络钻进墨淮体内,不被察觉。
包扎好伤口后他就坐在案前守夜,以防魔物再次出现,直到夜幕不再,天光大亮。
23. 第 23 章 娇娇,你是不是被骗了
燕京城昨夜子时天亮如晨的消息不胫而走,本以为是谣言,却有不少夜里无法入睡的人出来作证,说得绘声绘色,甚少有娱乐的百姓们立刻来了兴趣,成了现下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
异象之事多数都是解释不清的,谈论几日,热度降了,也就没人在意了,可将事件推向高峰的是皇宫中的一道指示。
据悉,昨夜异象是言国师在窥探天机,与上苍有了一次不可多得的交谈,为造福于民,遂决定减轻赋税,举国欢庆。
当事人鹤灵还虚弱地躺在床上,殊不知自己的一次重伤,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白娇娇听着街上的流言轻皱眉头,昨夜异象是分明鹤灵被魔将攻击导致灵力破碎所致,那也就是变相证实了宫中的那位国师是个十足的神棍,但若说他有何罪,颁布的又是为民着想的好政策,真是奇怪。
白娇娇惬意地走在街上,就在刚才云宛突然派人来说要到她家中坐客,她是专程出来买甜羹的,上次她尝过后便一直念念不忘,也想给云宛尝一尝。
经过昨日商府的赏花宴,丝绸店名气更胜,千金难求的名号算是传开了,白娇娇无奈叹气,只好从侧门溜回家中。
迎接客人,除了美酒美食,盛装打扮也是不可少的,白娇娇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云宛送给她的珍珠耳饰,饱满圆润粉嫩衬人,戴在她耳畔没有云宛的那种贵气,倒显得她可爱了不少。
她蹙起眉,感觉这么像偷戴大人首饰的小孩呢?
铜镜中正好照到路过的墨淮,她喊道:乖徒弟,先别走。
师父,有事吩咐?墨淮是出来给鹤灵准备吃食的,鹤灵醒后就嚷嚷着肚子饿,他实在无奈才出来给他寻吃的。
我戴这个奇怪吗?
墨淮盯着摇晃的粉色珍珠多瞧了几眼,觉得看不仔细便走进房中,凑近白娇娇的耳朵,不仅如此,还上手将珍珠托起,轻轻嗅了几下,由于太近,白娇娇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右额的胎纹,比以往似乎妖异了几分。
怎么了?她不好意思又不敢乱动,因为墨淮的神情有些凝重,只见他指尖拂过珍珠表面,拇指和食指反复摩擦闻味,他当即说道:师父,那它摘下来。
白娇娇听话的将它摘下,递到墨淮手中,这东西有问题?
这珍珠应该是用藏红花汁液浸泡过,才会有如今的色泽,墨淮捏着珍珠解释道:藏红花于凡界的功效同麝香一致,多用于致人滑胎。
白娇娇惊讶地睁大双眼,疑惑道:我又没有怀孕可说完她就愣住了,云宛送她的礼物,她怀孕了呀!
赏花宴上有人伺机推云宛,珍珠耳饰被泡过藏红花,商封旸身边的男人也让他将孩子除掉,好像除了云宛,并没有人期待这个生命的降临。
长期戴着这种耳饰,对腹中胎儿的危害是日益加深的,墨淮收起那副耳饰,师父,这样事物暂时交由我保管吧。
好。白娇娇恍惚地点点头,对了,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云宛来时也是从侧门从进来的,白娇娇听到动静便跑出屋迎接她,依旧是香车宝马配美人,只是身边站了一个不速之客。
商封旸扶着云宛下车,看到白娇娇时也礼貌地点头,好似上次的摩擦根本不存在一样。
而在白娇娇眼里这就是伪善,她拉着云宛的手介绍道:宛姐姐,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墨淮,他医术精湛,待会让他给你把把脉。她想借这个机会帮云宛看看身体情况。
云宛笑着道谢:多谢墨医师。
商封旸看着墨淮的眼神多少带点敌意,他转头叮嘱着一旁的碧水:照顾好夫人,别让奇怪的人接近她。
奇怪的人?是在说墨淮!
商封旸又有意无意地笑看向她,也烦请白姑娘与我夫人多聊聊,她独自在家中着实烦闷,我寻言兄商讨些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笑面虎,白娇娇最是记仇,她不理会商封旸,冷哼着将云宛带至自己身边,说道:我带你去我的花圃看看,可漂亮了。
不知为何,今天云宛的脸色格外红润,她轻抚着肚子,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好,我在云府闷了一月有余,娇娇带我好好逛一逛。
遵命!白娇娇将手举过头顶,踏着欢快的步子在前面带路。
院子里只留一条小道,道路中央摆放一套石桌椅,往左看是花圃,百花齐放沁人心脾,往右看是药田,淡淡的草药香让人通体舒畅。
这打理的真好。云宛喜欢这种被自然包围的感觉,由衷夸赞道,这花圃中不同习性的花种在一起,竟然能开得如此娇艳,好神奇。
楼兰的一些小秘术。白娇娇打着哈哈,总不能说是用灵气养着的吧,她看向身后说道:墨淮,你快给宛姐姐诊个脉。
冒犯了。墨淮听话地拿出丝绢盖在云宛的手腕上,脉象快而滑意味着有孕在身,他摇了摇头,白娇娇紧张地问道:有问题?
墨淮一愣,解释道:是没有问题,商夫人的身体很健康。
白娇娇叹了口气,她可算是知道病患家属的心情了,医师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浮想联翩。
她拉着云宛的手正视着说道:宛姐姐,你千万要小心身边异常的人事物。她讲述了关于珍珠被泡过藏红花汁液的事,云宛难得的没了笑容。
娇娇,谢谢你。云宛回握住她的手,拽得很紧让白娇娇都有些吃痛,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云宛眼神恳切,白娇娇不自觉地点头,她便接着说道:如果有机会,带我的孩子去楼兰看看,就当是长长见识。
白娇娇尚未察觉到不对劲,墨淮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云宛在瞒着一些事不愿告诉她师父。
等云宛的孩子出生、长大到能去楼兰,不知还要过多久,他们应该早就去别的地界捉魔将了,白娇娇编不出借口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应着:如果有机会的话。
揭过这个话题后,白娇娇便和云宛聊起了燕曲的趣事,她双手贴住身侧撑在石椅上,开心地晃着双脚,铃声悠扬清脆,她已经习惯了银蛇环的响声,云宛却是想不注意都难。
娇娇,我一直想问,戴铃铛也是楼兰的习俗吗?
不是,我来燕曲前就一直戴着。白娇娇用力晃了几下让它发出声响,这物件的作用她也还没搞明白,总之有点累赘。
云宛却恍然大悟取笑道:喔~原来是定情信物。
白娇娇连连摆手,云宛就是一幅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样子,她凑近问道:你们二人的婚期定了吗?
婚期?
云宛顾自说道:入冬后办婚事多有不便,若错过这段时间又要等来年开春才合适了。
白娇娇捧着脸哀叹,为了圆一个谎果然还要撒无数的谎,她瘪嘴将责任推到言岚身上,我是想办的,但是他太忙了。
他不愿意娶你?云宛惊疑地问道,毕竟在她看来,言岚明明就心仪白娇娇,难道是他来燕曲后变心了?
不是,是我不对,是他!白娇娇是越描越黑,所幸闭嘴,可后方的男声却没打算放过她,怎么不愿意,我做梦都想娶。
言岚从院外缓缓走进来,青丝和发带交缠的飘逸又好看,身上也像是覆着一层皎月的光辉,实乃仙中极品,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张口就来,白娇娇不由多看了两眼嘀咕道:就会乱说。
言岚在这事上并不准备想让,直言:都是真话。
云宛捂嘴偷笑,调侃着白娇娇:那到时候我可要备好贺礼,好好庆祝你们大婚,娇娇可别忘了邀请我。
白娇娇顶不住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慢慢将脸藏于掌心,权当说得不是她。
言岚宠溺地笑着,将手搭在她肩头:我和商大人出门一趟,去去就回,娇娇别太想我。
白娇娇直点头,巴不得他快些离开。
不一会儿,云宛拍拍她说道:别藏了,言公子走了。
云宛唤来碧水,她手中捧着一个小锦盒,云宛介绍道:上次你送我这么珍贵的丝绸,我就带了点回礼,这可是好东西。她神神秘秘的将锦盒打开,内里衬着绢布,上面摆的竟然是茶叶!
这是燕曲特有的普洱,口感醇厚又有回甘,似茶非茶,每年产量极低,也是千金难求的,上次进宫探望姑母时她赏了我一些,碧水泡茶手艺极好,让她来沏。碧水非常上道地拿出茶具。
白娇娇盯着那盒茶叶若有所思,言岚的话在她脑海里打转燕曲国有名的茶酒,似茶非茶,喝时无感,后劲却很强
她脱口而出:宛姐姐,你怀孕了不能喝酒。
墨淮、云宛和碧水三人齐刷刷地看向她,云宛一脸疑惑,白娇娇好心解释道:这不是茶酒吗?我上次都喝断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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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枝(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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