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苏的语气相当高傲不屑,成功的让楚逸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萨苏并没有被楚逸辰吓到,继续说:“真刀真枪的打架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在我们东恒国,有远比这高明的法子。”
萨苏说完抬起右手,一条细长的竹青色小蛇慢慢滑到她的指尖。
她穿的很少,几乎没有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那条小蛇像是凭空出现的。
小蛇的身体还没有她的小拇指粗,脑袋却有些大,诡异的吐着蛇信子,绿豆大小的眼睛更是血红色。
宋挽怕蛇,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楚逸辰也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是惊骇,却站着没动。
萨苏一点也不害怕,灵活的活动手指逗弄那条小蛇,眼神是高高在上的轻蔑,好像她是能主宰一切的神。
萨苏说:“人其实是很脆弱的,有人害怕黑暗,有人害怕孤独,有人害怕欲望,还有人害怕真实的自己被别人看见,攻击一个人的身体是最蠢笨的方法,你们这些读书人推崇的先贤不是曾说过一句话么,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明的。”
楚逸辰冷着脸反驳:“说了这么多,你不过是在故弄玄虚吧,如果东恒国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办法,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发兵攻打昭陵?”
在昭陵的史书记载上,东恒国并不是什么睦邻友好的国家,昭陵建国两百余年,与东恒国曾发生过多次摩擦,睦州在百年前甚至还是东恒国的城池。
萨苏拍拍小蛇的脑袋,小蛇缩进她的袖口消失不见,她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耳发,笑着说:“信不信由你,你若非要借兵,可自行前往东恒国拜见国君,看他要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才会将东恒的子民交到你手里。”
打仗必然会有流血牺牲,昭陵内部的斗争和东恒国没有任何关系,若没有足够诱人的条件,东恒国国君肯定是不会同意借兵的。
萨苏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找楚逸辰和徐影清合作。
楚逸辰绷着脸抿唇不语,萨苏没再继续劝说,目光转向宋挽,饶有兴致的说:“你和你妹妹长得不太像。”
谈完正事,萨苏像是要和宋挽话家常。
宋挽虽然被她刚刚的举动吓到,却还是如实说:“瑟瑟是我二伯的女儿,我们是堂姐妹,我们都像自己的母亲更多一些,所以容貌没有特别相似。”
萨苏说:“我们东恒国没有这么多叫法,只要是一个家里的,都是姐妹。”
宋挽读过很多游志和地方志,东恒国的男女观念比较混乱,一个女人如果死了夫君,会自动成为亡夫的兄弟或者叔伯的妻子,有的甚至会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相当于是一个女人有可能被整个家族的男人共享,这种事在昭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宋挽神色如常的问:“你有很多姐妹吗?”
“曾经有。”
那她们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宋挽想问,却见萨苏伸舌舔了下唇。
那是一种很享受回味的表情,好像曾经想用过多么美味的珍馐。
到嘴边的话咽下,宋挽莫名有点头皮发麻,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鬼怪玄说里,东恒国有的地方是会以人肉而食的。
楚逸辰挡在宋挽面前,看着萨苏说:“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也会和太子殿下商量,在太子殿下没有做出决定之前,请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在昭陵境内闹事。”
楚逸辰的语气满是警告,萨苏笑笑,说:“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你刚刚还差点把我推倒害我受伤,有什么好害怕我的?”
楚逸辰没回答萨苏的话,拉着宋挽往外走,跨出水榭的那一刻,宋挽听到萨苏说了一句话。
她用的是东恒国的国语,发音与昭陵截然不同,像是庙里诵经的声音,宋挽不解其意,只觉得后背发凉。
楚逸辰没再回席间,直接带宋挽回到房间,径直走到书案前研墨,应该是要给赵郢写信说明睦州的情况。
宋挽有点担心,他们现在完全在徐影清的监控之下,这封信不一定能送出去,就算真的送到赵郢手上,赵郢没亲眼看见睦州的情况,只怕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但不管怎么样,总要把能做的先做了。
宋挽帮楚逸辰铺开纸张用桌木压着,楚逸辰说:“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先去洗漱。”
他的表情严肃,不知是对她有防备还是因为别的。
宋挽没有坚持,问下人要了热水先去耳房洗澡,洗完出来,楚逸辰已经写好信用信封装上,还用蜜蜡密封,然后他拨开衣领,从脖子上摸出一个小的竹哨吹了一下。
片刻后,一个穿灰衣的暗卫悄无声息的从窗户翻进来。
楚逸辰把信交给他,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交到太子殿下手上。”
暗卫点头,没有说废话,带着信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楚逸辰关上窗户,回头见宋挽站在屋里,头发还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说:“把头发擦干,晚上应该没什么事了,早点休息。”
“好。”
宋挽用干帕子把头发绞干,躺到外面榻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是那条竹青色小蛇在萨苏手臂上游走的画面。
太诡异了。
宋挽浑身不自在,睁开眼睛看着房顶发呆,楚逸辰洗澡的声音从耳房传来,没多久,他洗完出来,也到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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