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听懂了这个明示,连忙把正往楼下走的何月姜杉等人往楼上赶。
何月拿着扫帚满脸困惑:“已经扫干净了啊。”
姜杉余光扫到一楼,迅速把她拨拉到上楼的方向:“还可以更干净些,难道你不想让夫人夸奖你吗?”
“想!”何月连忙跟着姜杉往楼上走。
陆墒听到管家赶人的动静了, 他蹭了蹭池殷的颈窝, 头发拱在她的脖颈上, 把腰圈得紧紧的。
书上说的果然没错。
虽然他完全是本色出演, 但…
好吧,没有但是。
陆墒低哼一声,又把池殷把怀里按了按。他发现池殷的身高特别好, 与他绝配。
一米七四与一米八七,他只要稍稍一收下巴就可以戳进池殷的颈窝里。
陆墒努力放慢呼吸频率,努力不让此时的自己像个登徒子。
她好香。他好热。
他准备等池殷不让他抱的时候, 就冲上楼洗个冷水澡。
一分钟, 两分钟。
…
怎么回事。
怎么还没把他踹走?
他配抱这么久吗?
陆墒纳闷地抬起脸, 发现池殷在他怀里安静阖着眼,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睡得悄无声息。
他忽然想起池殷十多分钟前说她没有睡午觉。
…她说给他和荆迟让出交流空间。
他看着明显困极了池殷, 不太明白这么困为什么不睡觉, 看他和荆迟谁赢比睡觉还重要吗?还是……其实睡着了, 但是听到他和陆则成的争吵声, 又下了楼。
陆墒觉得不能再想了, 再想他就飞到外太空了。
陆墒强力压下自己飘忽的心情,一手环着池殷的后腰,一边缓缓弓下腰捞住她的腿弯,轻而易举把她抱起。
他推开房门,膝盖支在床上,半跪着把池殷轻轻放在卧室的大床上。
陆墒抿了抿唇,没有第一时间直起腰。
池殷的床单是黑色的,色调暗带来的好处就是把人的皮肤显得很白,极白。
像月光。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就,看到的。
池殷安静地躺在床上,几缕头发搭在床沿,连睡着时她都在蛊人——
眼尾,睫毛,唇色,都在蛊人。
陆墒喉咙有些紧,想咳嗽,又不敢,想起身,又不想,就这样僵持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池殷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
他不是会一见钟情的人,也不是会因为长相就对人有多余想法的人。
但池殷不一样。
他特别喜欢她,所以也对她的其他,对她的外延,有了多余想法。
陆墒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做点什么,他思索了好一阵,终于在想做的事情里挑出一个现在敢做的,他把掌心对准了池殷搭在床沿的手,缓缓下扣,挤进了她的指缝,一点点收紧,直到严丝合缝。
池殷睫毛忽然颤了颤,陆墒余光刚好扫过,身子顿时僵住。
救救救救救。
他屏息凝气,直直盯着池殷的睫毛,发现没再颤后,终于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陆墒又看了眼两人交扣的手指,嘴角胡乱勾了勾。
他准备走了。
池殷听力太好了,再不走他怕被当场捕获,斩立决。
而且……
再不洗个澡他就要坏了。
陆墒慢吞吞把手指一点点抽出来,把被子掖好,转身就要离开。
……
下一秒。
他的手腕被扣住。
陆墒:“……”
“….…”
他努力让表情自然下来,他轻咳一声:“吵醒你了吗?”
“我刚把你抱上来,可能走动有些大。”
“不吵你,继续睡吧。”
池殷缓缓睁开双眼,一片清明。
陆墒与她对视一眼,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
“摸了我五分钟,现在准备走了?”
陆墒:!!!
不是,这怎么说的,这么容易让人误会!
他赶紧辩解:“祖宗,你这个摸了五分钟…用词可能…”
他绞尽脑汁,“可能不是十分准确。”
“我就是…摸了摸手。”
池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陆墒顿时不说话了。
他被笑话了。
他现在可太会辨认池殷的笑了。
这种尾音上挑,像是在心里挠痒的笑,是笑话他傻。
他干巴巴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也觉得自己傻。
但他现在傻习惯了——
只要安慰自己没多少人可以在池殷面前聪明起来,他就可以很好地调节情绪。
这是一种变相精神疗法,是一种聪明的自我安慰方式。
所以他还是聪明的。
陆墒飞快瞅了眼池殷,看她神色淡淡,又默默低下头。
池殷把陆墒坐过山车似的情绪分辨地一清二楚。
怎么就…傻得这么清奇又可爱。
池殷托腮笑了下,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陆墒因为她这个笑抖了下。
她发出噗嗤一声,陆墒有些探究地看来。
池殷也不想逗他,但靠陆墒自己支愣,估计要下辈子。
她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陆墒走上前。
“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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