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圆??
就在陆墒纠结得想把这个墙凿穿的时候,他听到了仙音。
“我累了。”
“你走路吧。”
陆墒当即收回手机,“跟我走。”
果然,
霸总语录会落在真正的霸总身上!
“谁要走。”
陆墒脚步顿了顿,正疑惑的时候,两条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池殷一拍他的头顶:“起程。”
陆墒:“……”
原来他不是霸王龙,他就是个轿子。
但很快陆墒就调侃不起自己了。
…
因为他是轿子里的最底层——
一架有病的轿子。
…
陆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从脖颈开始发热,蔓延到整个后背,终止与池殷双腿耷拉的地方。
这种变化遮都遮不住。
“红脸病犯了?”池殷摸了摸他的脸。
“…有些。”陆墒目视前方,努力忽视四周惊讶而艳羡的目光。
他甚至清晰地听到一对高中生情侣的对话:
“你看看人家男朋友!”
“你再看看人家女朋友!”
陆墒:大人的世界你们不懂。
一到家,陆墒就找了个理由飞奔上楼。
管家:“先生这是怎么了?”
“憋狠了吧。”池殷倒了杯水,淡淡道。
管家恍然:“天城的公共厕所的确少。”
淋浴间,冷水喷头下,陆墒狠狠打了个喷嚏。
吃过晚饭,陆墒接到了陆则成的电话。
手机铃声还在响,他赶紧拍了拍正听陆玖背诵《诗词三千首》的池殷:“你猜对了。”
“陆则成竟然真的给我打了电话。”
陆玖眼睛一亮:“姐姐,哥哥叫你呢!”
“不急,再背十首。”
陆玖把期许的目光看向陆墒。
…只有这时候才会想起我了吗?
陆墒把不停亮着的手机屏放在桌子上,微笑道:“不急,再背十首。”
陆玖:“哥哥,你现在的语气好生恶毒。”
陆墒皱眉:“明明就是你嫂子先说的。”
陆玖发现了华点,火速纠正:“要叫姐姐,不能叫嫂子,显老。”
陆墒:“……”
小兔崽子胳膊肘都拐到外太空了!
等陆玖背完十首,陆墒也接起了陆则成的电话。
池殷知道陆则成为什么打这个电话。
原著中,陆则成因为经营不当在五年后破产,在数次求助陆墒无果后,他开始用陆墒母亲的墓地来要胁他。
这是陆则成一直在隐瞒的一件事。
赵从织死后,陆则成事业断层式下滑,他觉得赵从织有旺夫运,于是把赵从织的墓改成了双人合葬墓,等他死后,他的骨灰会和赵从织葬在一起。
——这也是他和赵从织的婚前合约之一。
当时两人感情甚笃,商量着签署了一份婚前合约,即使陆则成合葬的初心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但这件事本身的的确确受法律保护。
当时的陆墒在陆则成的自杀威胁下,为了不脏他母亲的墓,采取了拖延战术,但这不符合池殷的行事准则。
她做事一向快刀斩乱麻,
一点憋屈都不会受。
…
陆则成这会儿正在别人的别墅里绕圈呢。
无他,别墅刚被低价收走,他下个月就不能住了。
现在他四面受敌,但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因为他有一张只有他知道的底牌,这个底牌足以在短时间内帮他度过难关。
所以他这次打电话是另有目的。
沙发上,孙梳莲头发乱蓬蓬的,再也不是之前温婉大方的样子。她用狠毒的视线盯着陆则成,像是想从他身上挖掉一块肉。
刚出生不久的小儿子在摇篮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没有一个人管。
陆则成不屑地看了眼孙梳莲。长相气质才华样样比不过赵从织,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看上她的,大概根本不是看上,只是单纯的婚内躁动吧。
陆则成嗤笑一声,继续打陆墒的电话。
这已经是他打的第十二个电话,但他丝毫没有不愉,反而神色轻松起来。
不接才好,不接才意味着有气。
有气就意味着陆墒还在意赵从织。
他那个把柄的重量越大。
看着电话页面的接通标志,陆则成对着落地窗前的自己露出一个笑。
陆墒把手机开着扬声器放在桌子上。
这是今晚的饭后娱乐节目。
电话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带着婴儿的哭闹,陆玖和陆墒分坐在池殷两边,一人扒瓜子一人切西瓜。
电话对面,陆则成的声音有些苍老:“小墒?”
陆墒啃了一口西瓜。
“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我也在赵鹿那儿听说了,是你把我举报了是吗?爸爸的确做错了,我不怪你。”
陆墒把一抔瓜子放在碟子里,推到了池殷眼前。
“爸爸看你公司做的越来越好,心里也欣慰,这个你遗传了我,挺好的,以后即使我死了,我在世界上也有传人。”
这句话就有点恶心了,但陆墒哪儿被脏东西的话影响到,冷静道:“从你目前经营的公司情况来看,我的天赋应该完完全全遗传自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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