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大家都以为他走了,平日里的大忙人现在还留在这里,只能有一个原因 。
尤其方北小声怨道:“完蛋,被纪沉落吃得死死的,这便宜不要钱的样也是没谁了。”
见这样的状况,方芋知道自己不用充当司机的角色了,给纪沉落一个加油的眼神就开车走了,方北唐临也不多说,各自开自己的车离开。
纪沉落眼观鼻,鼻观心,余光转移到他衬衣薄薄布料下那肌肉强健的臂肌上。靠近后小心翼翼地说:“松林路,42号,麻烦你了。”
傅序颠睨视了她一眼,陡然朝身边的助理开口:“你待会送她回去。”
“我......”
话没说完,纪沉落不知道怎么开口。
傅序颠礼貌打断,作出朋友之间的攀谈,“回来多长时间了。”
“一个月。”纪沉落愣了愣,也一问一答。
她小心翼翼的拘束样子,像试探又不敢试探刺痛了傅序颠。
旧情人重逢多少起点波澜,也就是波澜而已。再也翻不起惊涛骇浪,六年前早把那点念头淹死了。
“谈情说爱本来是双方互利的事,谈崩了不至于你躲到英国去,一去六年,我虽然混账,死皮赖脸了些,这么多年也想明白了,现在给你道个歉。”傅序颠盯着她被烟呛到的脸,不动声色的把烟扔轮胎底下去了,又装潇洒继续说:“大家朋友多,往后过去这件事情权当没有过,我们各自搂着新人笑,也省得他们为难。”
纪沉落没接他的话,而是反问他,“什么新人?”
俗人俗话俗套路。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问的太急,纪沉落又匆忙窘迫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有喜欢的人很好,你开心我就开心。”
傅序颠没当回事,全当她说客气话,真的想让人开心会一跑就跑六年?祈祷她回来都得换英文向上帝祷告。看更多好文关注vx工种号:小 绵 推 文
知道她在国外选修了毕加索,傅序颠有段日子对着美术馆里老爷子几幅看不懂的画,勉强发着西班牙语卷舌,痛哭流涕,边骂边问,老爷子什么魅力能把人拐英国去,要去不该去西班牙?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没错。”傅序颠淡笑,混账话没完回答她,“可男人什么时候因为眼里出不了西施而闲置过?”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不渣,是个温柔又坚强的人,离开是有让人心疼的原因。
第2章 挠人
连号牌凌厉的黑色车子利落地开出大院,纪沉落待在原地,老天爷也给她送报应,烟烟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她没让小助理送。
从大院走回松林路,纪沉落走了三个小时后才打到车,回到小二楼后已经是凌晨五点,身心俱疲,全身湿透。
大概是也在惩罚自己,又或是被傅序颠的冷静自持所伤,她也没想打车。
她知道,傅序颠不是原谅,也不是忘记,他甚至失去了敷衍的耐心。
越平静越说明两人没戏。
方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纪沉落因为徒步消耗太大体力,睡得昏天黑地。
恍惚醒过来后,径直去了浴室洗脸。
醒过来的人有一点不好,清醒了就容易陷入死循环。
纪沉落甚至变态的想,会不会傅序颠发泄之后就会和好。
受虐心理写在脸上,而她并不无辜,傅序颠也没有这么病态。
下午和方芋有约,纪沉落看了一下墙上的老式挂钟,挂钟到整八点敲了一下,其实挺吓人。
只是她在嗜睡和极度清醒之间反复徘徊,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回国之后,英国的行李快递陆续海运过来,纪沉落还没收拾十几个大箱子的衣物首饰。
想起今天是中秋节,再不出门要堵车,索性套了一件紫色吊带裙,扎眼的颜色,她还觉得不够,挑了一只口红,加深唇上的颜色。
到了餐厅,纪沉落便吸引了在场男士的目光,气质好,谁都多看了一眼。
方芋察觉事情不对,“得,和我重叙友情为辅,来这堵傅序颠谈情说爱为主,是吧?”
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高中的时候又同在美术特长班,如果不是纪沉落突然出国,两个人说不定还会成为美院的大学同学,就这些朝夕相处的默契,多年未见也不减,开口就是无奈。
她早该猜到的,这家餐厅是傅序颠那帮哥们最爱聚的地方。
确实,纪沉落约在这里就是想强行偶遇傅序颠,没打算干什么不道德的事,可是老天爷报应不爽,没让她遇见。
“没办法重新开始不如好好地告别。”方芋知道劝不动,还是想劝。
纪沉落毫不掩饰地挂着笑:“早告别了,他有女朋友,我真心祝福他。”
“你真心个屁!傅序颠外人不知道,我们这群自己人还不知道吗,把大龄处男刻在脑门上了,你听他为了掩饰自己受伤的心胡诌这六年载歌艳舞。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们。”方芋甩手掌柜似的气鼓鼓翻看酒水单。
正在杀螃蟹的纪沉落愣了,死灰复燃的念头没藏住。
他原来是骗人,揪着的心又松开了,一小刻的轻松又开始揪起来,他这些年是不是一直难受,半点快活好日子没捞着过。
中秋吃螃蟹,枝城惯来的传统,餐厅里有许多吃团圆饭的家庭,其乐融融,美满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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