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呼吸一滞,盛黎娇等到昏昏欲睡,也没能等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之后几天,洛长青时不时会走神,但一问,他又总说“没什么”。
盛黎娇想跟他发火的,然而一对上那双暗沉忧伤的眼睛,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过去抱抱蹭蹭,一遍遍地重复:“夫君,我一直陪着你呀!”
到了八月,麦田里的棉花开始结茧,盛黎娇去看了几次,都没有在叶子下面发现蚜虫。
她心中欢喜,自己就跑去邻村,把孟家婶子叫上:“婶子您快来,给您看点好东西!”
一行人都去了洛家的麦田,盛黎娇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喊人来看:“婶子您快看,这棉花上可有蚜虫?”来之前,她特意去孟家的棉花地里瞧了,蚜虫不多,但隔两步就能看见,全靠人力来捉。
孟家婶子心中有疑,应声去看。
但她越往里走,面上的表情越慎重,等一亩地都看过,她早已迫不及待,一把抓住盛黎娇的手臂:“阿娇,这这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竟真的一只虫子都没有!
盛黎娇笑出来:“就是之前跟您说过的呀,麦子和棉花间种,麦田能帮棉花防风沙,还可以预防蚜虫,不过婶子您还得跟家里商量商量。”
“这样做基本要把田地分成两部分,一半种棉花,一半种麦子,虽然棉花麦子都有一定程度的增产,但我不知道比起只种棉花,是赔还是赚。”
她的坦诚让孟家婶子的狂热消退许多,孟家婶子点了点头,轻轻叹息一声。
要不要麦套棉有足足一年的时间去思考,盛黎娇让婶子放轻松,不着急,慢慢想,实在不行了,拿出一两亩做实验也行。
几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家了。
进了九月,又到了小麦收成的时候。
洛家收粮总少不了人围观,别人家的麦田一片黄灿灿的,只有他家夹着一抹白。
而且柳村不种棉花,会收棉花的也不多,盛黎娇只能从邻村请人,先把棉花收了,再割麦子打谷。
可能是因为今年照顾的不到位的原因,麦子的产量和正常种植相差无几,倒是棉花增产三四百斤,也算小有成就。
其他人不考虑种棉花,看个热闹,看完也就完了。
种出来的棉花家里用不到,他们就送去镇上的铺子低价卖了,因为洛家的棉花不多,也不用怕扰乱市场。
麦子交完粮税,剩下的继续留着自家吃,再不就往盛家送些,是女儿亲手种出来的!
秋收过后,村里子暂时闲了下来。
新任县令上任了,是前年的榜眼,在这边待两年,再往外面调。
随着县令到来,边陲战起的消息也传开来,大卫他们商量了几天,最终决定提前返乡。
“我们也留了大半年了,就差蔬菜架子没学,往后要是有机会,我们肯定还会来的!”
盛黎娇说返给他们一部分学费,大卫直接拒绝了。
虽说以后还来,但正值战时,谁也说不准往后。
几人拉扯了半天,盛黎娇还是还给他们两千两,只说以后再见了,再交学费就是。
送走了大卫他们,家里一下子空旷起来。
盛黎娇颓废了两天,去床底下把藏钱的匣子摸出来,正好遇见洛长青进屋,她招招手,小声说:“夫君,要不然,我们给边陲尽点力吧。”
她这段时间也是看出来了,洛长青对边陲的事极为在意,虽然嘴上不说,但时不时走神,想来就是在想边城的事吧。
盛黎娇想,这一定是夫君忆起那些年参军的时光,酸甜苦辣,不足为外人道也。
既如此,她也该帮夫君了却一桩心愿。
就在洛长青愣神之际,盛黎娇又言:“我想着,打仗嘛,一定很缺粮食和药品,药品我也不太懂,不如就送粮食吧,我们从大卫那里赚来的钱,就全都支援边疆军队吧。”
听她说完,洛长青半晌说不出话来,心头一趟滚烫,静默良久,只吐出两个字:“谢谢……”
他们在大卫手里赚了六千两,换成粮草是一笔无法估量的数量。
盛黎娇问了问镇上的粮店,就算是把镇上所有的粮店都搬空,也花不完这些银子,最后还是洛长青出面,专门找了人负责,以辽阳镇为中心,每个镇子收三千斤粮,再依次运往边陲。
往边陲捐粮是以西瓜坊的名义做的,一车车的粮草从城门送出的时候,引来许多人围观,听说当地驻军也见到了,打听了两句,听到只是个小作坊,就没多问。
不过洛长青想,这大概只是暂时的。
等所有粮食都送到边陲,若是有有心人,追踪寻迹,早晚找过来。
但是——
他已经不觉害怕了。
辽阳镇距离边陲实在是太远了,那边的战火怎么也殃及不到这边。
盛黎娇只一开始有些担忧,后面感觉不到生活中有太多变化,很快就把这事忘了。
经过近两年的经验,她对家里的田地有了明确规划。
冬天家里要种小麦和蔬菜,水田闲置。
五亩良田种冬麦,不做间种,直接种满五亩地,来年该交税的交税,该磨面粉的磨面粉。
蔬菜还是在大棚种植,无土栽培就算了,倒是村里人想学,盛黎娇就今天跑东家,明天去西家,挨个教学,挨个帮忙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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