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衙役们怯了,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这人我知道,吏部大员岳大人的长子岳文青,和我同年,不过没有做官,只是买了个贡生头衔,但生意做得挺大。
应该说,西门县的很多货物往来的买卖都让他家给占了,若是不用他家的运输,很可能就会进不了县城。”
“所以,他家有好多镖师?”
“也不尽然,不是镖师的镖行,就是货物运输,只要挂了他家的旗号,就能够安全一些。毕竟人家现在是皇亲国戚,多少地方上的官员会给一些方便的。
你听说了吧,大皇子妃,也就是岳文青的妹妹文敏怀孕了,这要是生个儿子,大皇子说不准就能够继承大统了。”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时期,继承的事情不是还没有提上来么?”
我有点皱眉,虽然大皇子和我关系很好,可是在之前崔恩英一案中,他暗戳戳地搞死了崔恩英,并且又在皇后面前各种挑事,目的性很是不对,我一直也没有琢磨明白。
如果说,按照顺位继承来说,他何必搞事情呢,就做好自己的本分,等着就好了。
可是,他是表面上吃喝玩乐第一名,不问政事,可私下里也是小动作不断的。
不过,若是要安稳继承皇位,就真的要做一些事情的,可不能这样瞎吃瞎喝的不作为。靠自己的妃子生儿子这个事情,也并不是很靠谱吧。
我悄悄和池将军又说了几句,结果池将军瞅着说:“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想么?要是那样的话,这天下早就太平无事了。”
“哦,那我单纯了。”我只好揣着手手,站在石狮子边上,继续看净敕擦狮子。
武僧四兄弟问我:“今天,肖十七还送红烧狮子头么?能换换菜品么?都吃了好几顿了,不想再吃了。”
“哦。”我瞅着他们四个,忽然问道:“我要是让你们杀了大舅哥,你们敢么?”
“这有什么不敢的?”净敕先一步过来回答,“你说杀谁就杀谁,干嘛犹豫?再说了,你手里有如朕亲临的金牌,谁敢说一句你的不好?”
“也对哦。”我摸了摸怀里的金牌,还挺沉的。
“不过,你干嘛杀他?不交钱粮么?我们去把他抓起来好了。按照之前这个法子,也挺管用的。”净敕问道。
“主要是,我怕这个不太管用了。再说,他家人比较多,你们五个厉害是厉害,但毕竟还是人少。
我要是让池将军他们一百人去吧,就搞成了械斗场面,也是挺不好看的。这个事情,我得再想想。”我瞅着这个石狮子,越发的白净了,还挺好看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六个小包子带来了账本,说是交了大部分粮食已经入库,登记在册,并且已经安排好了池将军的人来把守,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
当然,我们此行的是要走五个县来监督缴钱粮一事。第一个县已经收缴上来大半,也可以先给其他县的驻军送过去一些,以解燃眉之急。毕竟,等我们再过去,再来这么一套的话,也很是挺浪费时间的。
陈一陈二出主意说,干脆让人去给其他四个县传个话,让他们按照我们这种先安抚鼓励,再抓大户的办法,搞一下,至少先把我们这边的情况传播出去,应该也是有效果的。口碑效应,现在的南厂肖小七,还是有的。
我想了想,这个主意也是可行的。所以就立刻让陈一陈二利用南厂的网络系统,无论是快马加鞭,还是飞鸽传书,至少也先把消息都递出去。
不过,目前我这里不能就这么完事了,还有两件大事没有解决,第一个就是要不要搞一下这个大舅子?
第二是整顿一下西门县衙的这些衙役小官吏们。这群人在西门县做事,拿着朝廷的薪水,却在为这些乡绅做事,有点过分了哈。
我让净敕悄悄算了一下西门县有多少衙役和小吏,他稍微花了一些时间,把各处的底细都摸了摸,半夜才回来。
“目前西门县大小官员衙役总共一千二百余人,大部分各司其职,也没有太多异动。他们那些工作也并没有和民众以及那些豪绅有太多关联,因此也不会有太多不愿做事的顾虑。
耿县丞说的那些不愿意做事情的衙役,主要是要和豪绅举人之流需要每日打交道,因此就会有不少偏袒和倾斜,受贿之事就是家常便饭了。
这几日送状纸的事情,又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并且之前就有一些特别不愿意做事的刺头,这一次被岳文青这个大舅哥给怼了出门,心情非常差,正在叽叽歪歪的诉苦,并且在骂咱们呢。”
净敕是知客僧出身,他愿意说话的时候,霹雳吧啦的能够说三天三夜,不会喘气。他要是不想说话,就跟入定了一般,一大尊塑像而已。
看来,今日净敕擦石狮子实在是郁闷了,让他去摸排了一些情况,明显心情好了很多,说了这么多话,连口水都不喝。
我还是推给他一个茶碗,让他自己随便倒着喝。我就继续喝我的热水,并且懒散地蜷在大椅子里,琢磨着这些人。以己度人,共情一下是最好的。
如果我是这些衙役,会怎么想?
之前,我在隅月庵里看到很多香客做出了很奇怪的举动,比如有香客来佛祖前咒骂自己的亲人,甚至希望他们能够快点死去。
当时我还很纳闷,就问静心师父:“怎么这么狠心?这是自己的血缘至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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