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拿出了我们的小金库的银子,特别豪气地说:“走走走,都叫上,咱们集体吃肉去!”
我觉得吧,为了吃肉肉,大家也是拼了,直接锁了文书处的大门,陈不惜连他们陈字号的院子都锁了,然后一起浩浩荡荡地走路去了鸿宾楼。
搞得路上的路人甲乙丙丁都吓坏了,以为南厂集体出动,要端了鸿宾楼,议论纷纷又赶紧躲避。
我问陈不惜:“哥哥,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大家认识这么久了,都没有聚餐过,南厂的人一起吃个饭怎么了?怎么了?大家都这么忙,这么为国家努力,吃个饭也应该的嘛。”
“我们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招摇了……”我比划了一下,陈不惜笑起来:“不招摇,不招摇,你要是把肖不修叫上,那才叫招摇。”
“为何?”我是好奇宝宝。
“他那张红颜祸水,妖言惑众的脸在街上这么一走,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哥哥弟弟叔叔们都会出来看,就不是我们现在这个光景了。”陈不惜是真敢说啊,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肖不修去。
“别这样,我们肖大人还是挺低调的,从来没有用他的脸嚯嚯别人……”我赶紧辩解两句。
“你确定?”陈不惜停下脚步看着我,“你确定你不是被他那张脸骗进南厂的?”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一脸的惊慌,“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么?”
“还不明显么?简直是太明显了好不好。只要肖不修一出现,你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一副花痴的样子……”
“我哪有,我不是也跟他经常对着干么?”
“然后呢?”
“然后什么?”
“你还是听他的呀。你想想,你哪一次闹了半天,最后不是还要听他的?”
我居然真的想了一下,似乎说的还真的很对。“那我也是闹了呀……”
“那你听过爱哭的孩子有奶吃?你就是那个爱哭的孩子,才能吃上肖不修的奶……”
咦,他说的这句话怎么这么有颜色,我傻乎乎地看着他,表示他说的真是全都对。
“小七呀,别说哥哥没有提醒过你,肖不修这种人,或许是个好上司,但绝对不是朋友,也不是能交心的人。
因为你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所以呢,你若是想在南厂继续混下去,只要做好肖不修给你分配的任务就可以了,不需要多做,但也不能少做。记住了么?”
陈不惜似乎是掏心掏肺地在说,但是我有点不认同,可又不得不认同,矛盾和纠结的情绪上来了。
“哥哥,咱们今天就好好吃个饭吧,别说这么多了,我头疼。”我的情绪明显不太高。
陈不惜看了看我,笑道:“反正我说了,我舒服了。你自己的日子,你自己过,没人能帮你。照顾好自己,就很不错了,对不对?”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陈不惜的话里有话。但是,他还是那么豪气的样子,又嘻嘻哈哈地和别人说话去了。
或许,我最近的疑心病实在是太重了,觉得谁都有问题。
我那个香脂膏用完了,没有留下疤痕,但是我心里有道疤痕,我有时候真的很紧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事情的走向似乎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还能够顺利地离开冷宫,成功的脱身,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始新生活么?
我有点不确定,看着眼前夕阳西下的昏黄却有耀眼的光芒洒下,为每一个路人的身上都镶嵌了金边,我忽然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都值得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下去呢?
第一百七十九、“一条龙”来了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鸿宾楼单独留了一层楼招待我们。当然了,我们的人也不多,七八十人总是有的。
真是大规模聚会,我坐下的时候才发现,我可能把南厂的精英都带出来了,至少留在京城里的,没有任务的人,能出来吃饭的,就叫来了,比过年的时候都热闹。
“听说是文书处肖小七请客,当然要来。”
“南厂就这么一朵花,要来!”
“这么聪明的女孩,还这么大方,还是鸿宾楼,走走走!”
“这些日子也真是累死了,跟着肖小七跑了好多地方,吃一顿也很正常。”
“呃……”虽然我大约能够听到有这样的说法,但我也坚信还是因为鸿宾楼的饭贵且好吃,这些嘴刁的南厂侍卫才肯来的。
等我们都坐下来,陈不惜问我:“你要不要说几句?”
“说啥?”我都已经开始动筷子吃桌子上的凉菜了,他这么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我差点噎着。
“比如,今天大家辛苦了,一起难得吃个饭,多吃点。”他启发我。
“不用了吧,都这么熟了,您说说,他们哪个没跟着我出去过?被我闹腾得睡过好觉么?现在估计都盼着想踏踏实实吃顿好的,回去睡觉了。”我打着哈哈,我可没有那么多臭规矩,也没有官场的架子。
“就这么吃啊?”
“傻吃闷睡呗,多快乐。”我速度着放嘴里又放了一块酱肘子,心情更加愉快。
“你不说,我说。”陈不惜毕竟是陈字号的头领,重要时刻,他还是要发言的。
我赶紧把自己的椅子搬离他远了一点,然后给他鼓掌,欢迎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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