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能有个好结果。
元旦前一天正好遇上周假,连着可以休息两天,骆窈本来打算和纪亭衍去泡温泉,结果却加了一天班。
由于临时遇到变故,导致他们录好的一期节目不能用,需要马上做出调整。这期节目是骆窈负责的,接到消息她立马赶去电台,跟当时负责采访的何欣桐一起忙到了晚上。
谢谢张哥,辛苦了。他们频道的录音师回乡下了,骆窈只能申请还在值班的录音师过来帮忙。
张哥摆摆手:客气啥,你们频道的小马还是我徒弟呢,师父帮徒弟忙不是天经地义么。
他是这么说,但骆窈还是出去买了一些热食和点心。张哥推脱不要,骆窈就说是给他的新年礼物,还说可不光是给他的,还有家里的孩子和媳妇儿。
我弟弟特别爱吃这个,样式讨巧还对小孩儿的胃口,您拿回去孩子一准儿高兴。
要是送给自己的张哥肯定会坚决拒绝,但想到自己假期还得值班,不能回去陪家里人,犹豫再三还是收下了。
破费了,其实都是我的份内事儿。
骆窈笑道:大过节的,您还得给徒弟帮忙,就当我厚着脸皮做回主,替小马同志孝敬您了。
这话一下就拉近了关系,张哥心里也舒坦了些,端起笑脸说:以后他要是不好好干活,你就找我。
那敢情好。骆窈应声。
何欣桐住在单位宿舍,来回还算方便,骆窈把另一份给她,莞尔道:辛苦了,这饺子要是冷了回去热一热再吃。
都相处这么久了,何欣桐也不跟她客气,只问:窈窈你不走吗?
我再留一会儿,等张哥那边弄好。
那你路上小心哦。
好,新年快乐。
何欣桐笑意盈盈地冲她挥手:新年快乐!
又忙活了半个多小时,骆窈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走到一楼的时候迎面遇见了周苗,骆窈和她打了声招呼,问:您刚忙完?
是啊。周苗说,明儿晚会节目就要播出了,这不得加班加点么,你呢?怎么这时候还在电台?
临时出了些问题过来处理。
周苗喜爱地牵起她的手:还没吃饭吧?跟周姨回家坐坐。
不了。骆窈不好意思地婉拒,阿衍哥在家等我呢。
你瞧瞧,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周苗看着面前这个标致的姑娘,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成熟了不少,心里忽然生出了些感慨,不由得笑骂道,再看看我家那个,大过节的跑外地去,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
岳秉去外地了?骆窈问。
是啊,说是跟同学加入了一个项目学习,具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要去一两个月呢,不知道过年能不能回来。
怪不得涂涵珺最近心不在焉。骆窈了然地笑笑,又安慰了周苗几句。
那你怎么走啊?周姨骑车送你吧?
骆窈刚想说不用,就见不远处有人骑着车缓缓靠近,她唇角上扬,眉眼间的神色随之变得温柔甜蜜,周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会意地笑了笑:看来有人送了,那我先走了。
嗯,您路上小心。
周苗拍拍她的手,听见纪亭衍跟自己打招呼,同样和蔼地回了几句,然后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小两口渐行渐远。
怎么忙到这么晚?
和胡主任确认了一遍才敢走,要不然会被他骂,他骂人可凶了!
下午走得那么急,手套都没带。
哎呀懒得戴了,我从后面抱着你刚好可以放进你衣服口袋。嗯?什么东西,你买了烤红薯啊!
先垫个肚子,家里炖了牛腩,你没回来,儿子缠着要吃。
王爷爷不是给它做了大餐么?还吃!明天该带它多遛达几圈了。
声音越来越小,周苗情不自禁地笑起来,随后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岳秉那个不争气的小子哟,没功夫联系家里,也不知道记不记得跟人家姑娘说一声,真是,平白让他老娘着急。
元旦回家属院吃了顿饭,骆淑慧问她和纪亭衍打算什么时候办喜酒,好尽早修改一下礼服。
可能是从南方带回来的灵感,骆淑慧这回设计了一件婚纱,贴着锁骨的一字肩,又大又长的裙摆,周身绣满了与婚纱同色的团花云纹,一眼看不出来,光线错落中身上像是点缀了碎金,光彩熠熠。
拍照肯定很好看。骆淑慧满意地说,妈还给你准备了一件旗袍,到时候敬酒方便一些,如果你年前办,妈就用厚实的布料,要是明年开春以后,就用绸布。
一旁的老太太坐一会儿就得起来动动,闻言点头道:她穿旗袍好看。
骆窈伸手摸了摸图稿,不由得生出几分向往来:要不年前?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让我当监制?
她看着面前神情激动的叶玲玲,有些讶异地抬眉:为什么?我不是文艺部的人啊。
台里对叶玲玲的策划案虽然展现出了兴趣,但尚未给出明确的态度。
不过主任告诉我可能性很大,只要我增添一些筹码。
筹码?
对。叶玲玲笑吟吟道,比如降低节目成本,拉到广告赞助,扩大听众群体,加强内容深度
你认真的?贪多嚼不烂。
未必,只要找到一个全方位发展的优秀同志。
骆窈指了指自己,眼神询问。
没错!叶玲玲打了个响指,骆窈同志,采编播优秀人才,宣传广告得心应手,吃苦耐劳,八面玲珑,高瞻远瞩,远见卓识
停停停停停。骆窈示意她打住,好笑地嗤了一声,把我架这么高我还有点儿飘。
叶玲玲嘿嘿笑道:当然啦,你可以看看我的策划案,如果觉得没兴趣的话,不想答应也没关系。
骆窈深深看她一眼,缓缓点头。
可等她看过策划方案之后,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微妙的情绪。
这简直是她以前听过的一档节目的雏形。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出现相同的节目,但单论时间,那档节目要一两年后才播出,而一经播出,迅速走红,一直到千禧年以后才走向颓势,算得上十分长寿了。
骆窈小时候很喜欢里面的播音员姐姐,还给节目打过电话,不过后来被骆女士发现,就再也没打了。
等她上了初中,节目也停播了。
怎么了?见她发呆,叶玲玲忍不住出声。
骆窈抽离思绪,紧接着又收拢眉心。
不对啊。虽然这份方案相较成品比较粗糙,但字字句句踩在当下改革的痛点,连她都能看出前景,领导不可能不重视。
又怎么会让她担任监制。
除非
骆窈撩起眼皮对上叶玲玲的视线,脑袋歪了歪,倏地笑开:耍我呢?
啊。她当即露出凶巴巴的表情,将策划案卷成纸筒敲过去。
还降低成本!增加筹码!吃苦耐劳!
叶玲玲鼠窜似的躲她,骆窈又追上去,两人很快闹作一团,最后捂着肚子笑倒在椅子上。
我的错我的错。叶玲玲有些岔气地咳嗽了几下,举起一只手当作白旗摆了摆。
骆窈哼了一声:说实话。
实话就是台里已经将其列入了筹备计划,估计会在年前例会上宣布。
我目前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个地步,所以会有几位前辈加入,参与制作。
骆窈仰头盯着天花板:这样的话,你还能担任播音员么?
既然这么重视,如此重要的位置肯定也不容轻率。
一年时间。叶玲玲伸出一根手指,如果一年之内我没有成长到想要的地步,不用领导提,我自己就会放弃。
但即便我选不上,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是么?
当然,如果不是叶玲玲敢争取,以她现在的资历,很难轮到这样的资源。
所以骆窈,我希望你能加入。
我刚才也不全是在哄你。于公,你专业能力强,处事周全,想法创新,连台长都夸过你的组织力和统筹能力。
于私,我觉得我们俩是朋友,虽然可能比不上你和涂涂的关系,但正是有你的鼓励和建议,我才敢迈出这一步,所以我感谢你。
而且,以我对你的认识,咱俩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好像都有些超脱现实,我不敢说超前,但如果志同道合,合作起来不仅双赢,收获还加倍。
骆窈缄默许久。
叶玲玲说的没错。因为钱文先几人的关系,她有些不耐处理这样的同事纷争,而她与叶玲玲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对其没有如涂涵珺这般的互相信任,很难保证两人之间有了利益纠葛后关系会不会发生变化。
这样一想,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骆窈无声笑笑。
不过志同道合么她可没有什么职业抱负。啊,对了,有一个志向是相同的。
财富。
骆窈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终于语带怀疑地开口:你做得了主么?
叶玲玲利落起身,笑逐颜开:这个嘛,就要看领导怎么评估你了。
优秀人才。
骆窈嗤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绽开笑容。
这么一来,骆窈的时间就不够用了。除了科学频道日常的工作和事务,她还得跟着前辈学习,两天一小会三天一大会,为了拓宽知识面,她从图书馆借了许多书,压缩时间自我充电。
年前太赶了,我现在的状态撑不起那身婚纱。骆窈从书上移开视线,翻了个身,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又嘀嘀咕咕了些什么,脚丫子还在被子上拍了拍。
纪亭衍半靠在床头,闻言放下书,微微倾身:衣服再怎么样也只是陪衬,人才是最重要的。
骆窈抬起头,几缕发丝凌乱地落在鼻梁上,被她吹开:不行,不够完美,你的新娘子怎么可以不漂亮呢?
纪亭衍失笑,申冤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什么时候不漂亮?
骆窈鼓起腮帮子:那咱们就这么办酒吧,现在,立刻,就这打扮。
可以。纪亭衍捏捏她的脸,只要你喜欢。
骆窈撑起身趴在他身上,对着男人的下巴咬了一口: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期待吗?
纪亭衍搂住她的腰,将人往上抱了抱,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都在这儿了。
她就是他的全部期待。
所以
你的期待就是我的期待。
骆窈一下破功,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别跟我扯等量替换啊。
纪亭衍牵起唇角,帮她收拢好散乱的头发,温声说:如果单论我自己,其实最简单的仪式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让我告诉所有人,我成家了,我有了一个心爱的妻子。
但是我希望你能享受最好的一切,留下美好的回忆,所以只要你喜欢,我就负责满足你的喜欢。
他的眸子漆黑干净,骆窈可以在里面看见自己的模样,她搂上男人的脖颈,在颈窝处蹭了蹭:好吧,是我想推迟时间,怕你会不高兴。
毕竟当初领证就推迟过一次了。
纪亭衍低头看她,在额头落下一吻:不会。
真的?
闻言,纪亭衍捏了捏她的耳垂,故作深思地沉默几秒,然后啧了一声:好像有点儿。
装模作样太过生硬,骆窈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反正妈的衣服还没做好呢,喜帖没写喜宴没定,正好可以慢慢准备。
纪亭衍挑眉:我呢?
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骆窈快速说完,逃也似的躲到另一边。纪亭衍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然后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被子里,眼眸幽深地看着她:不应该给点儿补偿吗?
骆窈甚至用两只手去捂他的嘴:今天不行!按照你的科学研究,这周的次数已经用完了!为了你我的身体着想,下周可以省着点儿用。
趾高气扬的模样透着股机灵劲儿,像是偷吃到灯油的小老鼠。
可惜纪亭衍也学会了这一招:是你说的,纸上得来终觉浅,要想得到切身体会,必须亲自实践,而且得多次实践,这叫严谨,所以具体次数得再做计算。
骆窈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没来得及想到应对方法,掌心却感觉到了湿热。
她眼睛微睁,好像所有的触感都汇聚在那里,又酥又痒,然后顺着神经血液,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身子一颤,力气都被抽走大半。
你
纪亭衍趁机挣脱她的禁锢,俯身吞下未完成的话,四周的空气一点点升温。
骆窈在迷乱中获得短暂的清明,牙齿在他肩膀上留下印记:你的科学呢?
纪亭衍握住她的手,十指从指缝中渗入,紧紧相扣。
在心里。
第92章 烟花
工作塞满了时间, 日子就过得特别快,在某个夫妻俩不约而同加班的夜晚,他们受热情的邻居邀请, 品尝王爷爷的拿手好菜元宝肉。
油炸过的鸡蛋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虎皮, 藏在软烂的红烧肉之间, 待浇上最后一勺酱汁,又立马换上了赤红的外衣, 香气扑鼻, 油光发亮。
骆窈馋得不行,亦步亦趋跟在身边的小模样让王爷爷十分有成就感。
爷爷跟你说啊, 就这个酱汁拿来拌饭, 我能吃三碗!
骆窈赞同地竖起大拇指:您手艺可真好!
那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这下王爷爷反倒变得谦虚起来了,只要学过几年都能做得大差不差,但这么正宗的味儿,我还是头一回做出来。全赖前两天买了罐新酱料,喏,就柜子最外头那个,光头酱料,和以前泰广楼老师傅的手艺有几分相似, 那位的师父可是宫里出来的, 本事着呢!
泰广楼是燕城过去颇负盛名的酒楼, 风雨百年,几经易主, 如今只能成为老一辈口中的惦念了。
骆窈笑吟吟地说着老人家喜欢的话:那您这不就是御膳?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她还记得烧烤摊的光头老板提过,他家里祖辈确实在宫里待过,兴许王爷爷还认得。
但骆窈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终于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 投资啊!
大概年底各行各业都忙,起先骆窈联系光头老板的时候,他去了外地找原料商,接着骆窈的工作剧增,便忘了打电话问一问对方回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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