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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淞宴(56)

    骆窈笑起来:成,我同意您的建议。
    她并没有多么宏远的规划,只是现在工龄浅,接私活又不现实,想要赚点外快的话,这未尝不是一种选择,但新节目有风险,万一还不如待在科学频道,那就得不偿失了,既然胡主任愿意帮她兜底,她自然不会拒绝。
    当然,如果上头这两位领导不帮自己周旋,怕是选择的余地也有限。
    第二天下午骆窈去了趟十七中,与几位合作校方负责人商定活动方案,之前马思已经和他们沟通过一遍,骆窈和他们落实了各项流程的安排和后续配合事项,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为了表示欢迎,十七中的负责人还带她逛了一遍校园。
    雪霁天晴,课间的操场不乏跑跳的学生,刷白的走廊上趴伏着一片,似乎在围观什么好玩的事。
    负责人见她好奇,解释道:是有剧组来咱们学校取景,正在拍戏呢,学生们没见过,都图个新鲜,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骆窈已经看见了。
    天气变冷,学生们穿着花花绿绿的大棉袄,只有敞开衣襟的时候才露出统一的士林蓝加白色条纹运动服。夜里下的雪刚化一半,高处的树枝最先感受到温暖,凝成水珠一串串地落下来。
    饰演男主的沈元恒正好站在那里,被砸了一脑门的雪水,他脸上满是不忿,即使被罚站也不服气,手里攥着一团红纸大声反驳:报告老师!我认为学校张贴红白榜才是脑门儿被驴踢了!
    喊声在整个操场回荡,走廊上的学生们用力发成赞同的欢呼,旁边的负责老师干笑一声:都是配合剧情。
    骆窈点头:了解了解。
    绝对不是因为产生了共鸣。
    不想被沈元恒看到,她快速告别负责老师走出校门口。对面小学已经放学了,有些小孩儿不愿意早回家,要么围在糖画摊前转盘,要么捂着耳朵等爆米花出锅,要么在书摊那一整面连环画和小人书前流连忘返。
    走街串巷的小贩挑着扁担,一手小锤一手錾子,边走边敲,叮铛铛的声响和麦芽的甜香把路边跳房子的小学生们吸引过来,脆生生地喊:今天我帮我妈打酱油奖励了一毛钱,咱仨一人一块儿!
    就是可惜没有烤红薯。
    骆窈打算给薛峥带几块回去,等那群孩子都买完了才上前:老板,帮我称二两。
    好嘞!
    米黄色的麦芽糖被敲成形状不一的小块,侧边还能看见气泡形成的小孔,在雪白的米粉里滚上一圈,再装进牛皮纸袋,老板不需要称,只靠手感就能准确掂量:您拿好!
    骆窈先吃了一块,甜丝丝的,带一点清凉感,含到后头糖块就慢慢软化,开始变得黏牙。她想了想,又开口道:麻烦您再给我称二两。
    好嘞!
    一份给纪亭衍,一份给家里人,至于薛峥,分两块得了,省得把剩下的牙都黏掉。
    时不时有来接孩子的家长路过,怕是都摸准了自己娃娃的心思,直奔那几处扎堆的地方一逮一个准,骆窈往公交站走,忽然看见不远处正在起争执。
    她登时愣住,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脚尖动了动,想要转身离开。
    这条路临近好几个学校,虽然周边没有商店小摊,但来往的人不少,没一会儿周围就聚集了许多大人小孩,七嘴八舌地问:咋了这是?
    哎呦你俩别伤着孩子啊,瞧瞧都哭成啥样了!
    骆秋萍见人多起来,这才缓了口气,但还是没有放开抓着对面女人的手,高声道:她不是这孩子的家长,她是拐小孩的!
    人群哗然,当即将两人围得更紧,有牵着孩子的立马把孩子抱了起来,或者走得远了些。
    来来来,先把孩子放下!一位年轻的妇人劝阻。
    可那名抱着孩子的女人不肯,手臂更加用力:你胡说八道,我还觉着你是人贩子呢!上来就抢别人孩子!
    背手的大爷喝止道:好了好了,把孩子先放下来,放心吧,这么多人在这儿呢,谁是人贩子都跑不了。
    那女人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放开了手。
    旁边人忙问:孩子,你认识他们吗?
    小男孩抽泣地看向骆秋萍,拨浪鼓似的摇头。
    那女人气焰立马膨胀:你们瞧瞧!我就说她是倒打一耙!
    旁边人指着她继续问:那这个你认识吗?
    小男孩打了个嗝,想了几秒,点头。
    闻言,那女人动作迅速地将他抱过来:我说什么来着?!自家孩子,这人不是人贩子就是有病!
    众人将信将疑地看向骆秋萍,虽然争执后头发和衣着有些凌乱,但依然可以看出她是个体面人。
    现在拐小孩的可真会装。面面相觑后,有人说:报派出所吧。
    骆秋萍理了理头发,有些后悔今天出门没让司机出来,她微微弯下腰,问小男孩:小朋友,那她是你谁啊?
    小男孩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说认识她呢?
    她给我糖,要带我去找妈妈。
    这下周围人的脸色又变了。
    还是报派出所,赶紧的,让公安来管。
    隔壁那条街尾就有派出所,我骑车过去。
    谁想说完话还没三分钟的功夫,公安就来了,那女人一直在往边缘移动,刚看见公安的影子便立刻转身要跑。
    正好绕到后面的骆窈拽住她的胳膊往后一翻,抬脚用力踢向她的膝窝,对方腿一折,因为重心不稳,还没跪下去整个人就往前倒了。
    欸,你跑啥啊!公安同志快过来!这人要拐小孩儿啊!
    闺女你这一手可真漂亮!
    公安很快赶过来将人制服,小男孩和骆秋萍也要跟着一起去派出所,骆秋萍低头看了眼正在捡麦芽糖的骆窈,凑上前问:小姑娘是你呀!
    不知道谁说:你俩认识?
    骆窈抬起眼皮,眉心拢起像是有些疑惑,然后淡淡道:不认识。
    骆秋萍欸了一声,觉得自己应该没记错,可公安已经过来了,她欲言又止,终究没再坚持,只说了句:谢谢你呀。
    小伙子,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刚才是你报的公安对吧?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刚有个姑娘让我去找派出所的,我还以为她要坐面的呢。
    姑娘呢?
    欸对啊,那姑娘呢?
    骆窈折回去重新买了一包麦芽糖,然后从另一条路坐车回家。
    最近太容易犯困,她回到家属院就倒床上了,东西全放在茶几,衣服脱下来随便扔个地方就钻进被窝。
    薛峥不知道放学去哪儿玩了,家里谁也不在,她懒得开暖气,整个人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一闭上眼,便想起骆秋萍刚才跟她道谢的样子,骆窈动静极大地翻了个身,轻哼一声。
    不枉骆女士费尽心思维护自己的形象,瞧瞧,在原书作者眼里,她居然还是个路见不平的人。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毫无逻辑的梦做了好几个,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骆窈隐约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空气瞬间流通,然而呼吸还是有些不通畅。
    怎么睡成这样了?啧,妈说了多少遍了,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样子。瞧瞧你衣服随便乱扔,到家暖气也不开,这么薄的被子能顶什么用?还把头都蒙住,人都憋坏了。
    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以后嫁出去怎么办?
    出来吃饭了,还不起床?
    窈窈!
    耳边嗡嗡作响,吵得人头疼,眼皮打开一条缝,骆窈懵懵懂懂地嘟囔了什么,抢过被子想继续睡。
    窈窈?是不是不舒服啊?不舒服妈带你上卫生所。
    恍恍惚惚间,骆窈心道:只要你别烦我就行。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是被热醒的,身上还穿着高领毛衣,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浑身黏腻腻的难受。
    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刷的一下转过头,迷瞪着眼睛说:姐?你下班了?
    薛翘不忍直视地看她一眼:下班?你再睡下去都快上班了。
    闻言,骆窈被吓了一跳,等瞥见挂钟的位置,才知道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大半夜。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叹声道:怎么没人叫我?
    妈叫了,看你不舒服就说让你多睡会儿,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上卫生所?
    骆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事儿,就是犯困而已。
    想起什么,她又问:妈还说什么了?
    薛翘把叠好的衣服放入衣柜:饭菜温在锅里,饿了去吃。
    没了?
    你还想有什么?
    骆窈摇摇头。
    真是魔幻,刚才有一瞬间,她居然觉得骆淑慧比骆女士还讨厌。
    骆窈拍拍自己的脸,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睡了一觉果然精神许多,连五感都变得更加灵敏,她动了动鼻子,几乎是闻到香气的一瞬间,肚子就咕噜噜地叫起来。
    她打开锅盖,两个尚有余温的烤红薯映入眼帘,骆窈愣了两秒,忽然想起刚才半梦半醒间,自己嘟囔的话了。
    妈,我想吃烤红薯。
    第73章 话别说得太早
    延迟了小半个月, 薛尉和徐春妮才给儿子简单地办了场满月酒,薛定钧小朋友长开了不少,虎头虎脑活泼好动, 脸颊两边的婴儿肥颤颤巍巍, 软得跟水豆腐似的, 还擦了香喷喷的宝宝霜。
    老爷子格外稀罕他,因为他特别喜欢自己弹手风琴, 每回演奏的时候都笑得分外开心。
    薛峥对乐器就是三分钟热度, 新鲜劲过去之后说什么也不跟爷爷玩了,老爷子怀才不遇, 如今意外获得一知己, 乐性大发,要不是婴儿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他怕是能开上一场音乐会,虽然从头到尾只会弹一首完整的曲子。
    老太太说他瞎显摆,那首曲子都是几十年前学的了,这么久也没弹会第二首。老爷子用她那行的话反驳: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这么多年不也就几个唱段来来回回么?
    精益求精, 没毛病。
    骆窈觉得老爷子虽然性子直, 但和老伴拌嘴的时候却很懂得拿捏分寸, 该呛声呛声,该妥协妥协, 在夫妻相处之道上保持着与外表不同的细腻。
    比如现在老太太扶了下腰,他便放下手风琴道:是是是,我是个不懂艺术的粗人,你这个老艺术家可得好好保养, 不然就没法熏陶我了。
    陆长征和他的父母也来了,陆母看着软乎乎的小婴儿说不出的眼馋,却没再像上回那般话语间都透着急切。骆窈拿胳膊肘轻轻捅了捅薛翘,薛翘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下巴抬了抬:兜着呢。
    怎么了媳妇儿?陆长征去完洗手间回来,见状以为薛翘在叫自己,等话一出口,他顿了顿,瞥见骆窈满是兴味的表情,没事人似的重说一遍,怎么了翘翘?
    啧啧,掩耳盗铃,一个机敏的公安队长能犯这种口误吗?
    骆窈狗粮都吃饱了,起身去找被薛峥缠住的纪亭衍,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说:期中考考砸了呀薛小峥,现在紧急补课有用吗?
    薛峥嘴巴翘起来能挂油瓶,攥着铅笔的手忿忿锤了一下桌子,然后轻哼一声:三姐你不懂。
    呦呵,还挺嘚瑟。骆窈撸了把已经长成大狗狗的儿子,让它乖巧地趴在自己身边,问道:那我请教一下,你俩是在讨论什么高深莫测的学问呢?
    纪亭衍示意她看向桌子上的算盘,骆窈顿时想起来了:区里小学刚举办了珠心算比赛吧?你名次不好?
    这时候的小学数学是有珠算课的,现在珠心算又成了潮流,似乎是每个小学生的必备技能。
    可这句话似乎触到了薛峥的痛处,他不说话,骆窈就看纪亭衍,男人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小幅度地摇头。
    啊,连名次都没有,怪不得连玩的功夫都拿来学习了。
    薛峥这个小鬼头呢,好胜心重,但凡考试比赛就没想过拿第二,如果拿了第二,心里就存了个结,挑灯夜战也要拿回第一,连补课都要找学习成绩最好的人。
    这样的小孩儿学习向来不用家长操心,可太过好强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没拿到就没拿到呗,重在参与嘛。
    薛峥低着头,鼓起腮帮子说:第一名比我低一个年级呢。
    骆窈说:你吃饭还比我快呢,我也没觉着自己丢人啊?而且你三姐连珠算都不会,影响我心情了吗?
    薛峥小脸纠结地停顿几秒,那是你脸皮厚。
    骆窈轻哼:你脸皮什么时候变薄过?
    在旁边听姐弟俩斗嘴的纪亭衍笑了笑,骆窈看见,嗔了他一眼:隔岸观火是吧?
    薛峥连忙拉拢阵营:阿衍哥哥肯定和我想的一样!他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是第一名!
    第一名才能理解第一名的想法!
    纪亭衍却说:没有,我念书的时候拿过倒数第一。
    啊?!薛峥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毕竟纪亭衍是谁啊,院里家长拿来教育孩子的头号人物,怎么可能拿过倒数第一呢?
    骆窈也有点意外,眉梢动了动,无声问他:骗他的?
    纪亭衍学着她刚才捏薛峥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开口道:是真的。
    我的乐感不好,同学们一天能学会的曲子,我三天还学不会,合唱的时候老师都把我调到最后一排。
    后来呢?薛峥问。
    后来我从老师那儿抄了一遍谱子,一句一句练,又过了三天才学会。
    对嘛!没拿到第一就是不行!薛峥昂起头颅:三姐你听,阿衍哥哥和我一样的!
    骆窈瞪眼,纪亭衍不疾不徐地道:我练曲子只是为了学会这首歌,不是为了拿第一。
    薛峥不太理解了:有什么不同吗?
    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了求知欲,纪亭衍一顿,似乎不太习惯说这些话,准备了一下措辞,反问他一句:你为什么想拿第一?
    小家伙直起身子说:第一名是最聪明的小孩儿!
    那我考了最后一名,我就是笨蛋么?
    薛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阿衍哥哥怎么会是笨蛋呢?而且而且你后来不是学会曲子了吗?
    纪亭衍眼神温和:对,所以考试的目的是让我知道,我还没有完全学会曲子。
    薛峥用笔一下下戳着自己的脸:那为什么要有第一名第二名和最后一名呢?
    纪亭衍想了想,说:你参加过跑步比赛吗?
    嗯嗯!我跑得可快了!
    那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和别人一起跑步会比自己跑步跑得更快?
    有!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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