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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淞宴(26)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薛翘拍拍她身上的雪:两天前。
    两天前你就把人往家里带?!
    有什么问题?薛翘晲她一眼,我俩开诚布公地聊过,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骆窈瘪瘪嘴,不说话了。
    陆长征的到来对薛家无疑是个巨大的惊喜,如骆窈所料,薛老爷子和薛宏明听了他的当兵经历和现在的工作,态度果然来了个九十度转弯。
    骆淑慧高兴之余,还不忘记把骆窈拉到角落:翘翘可只比你大一岁啊。
    骆窈冲她做了个鬼脸,心中莫名有些不得劲。
    你没和家里说你跟师兄的事儿?骆窈回了房间,门没关,岳秉从外面探进来一个头。
    还不是时候。骆窈半靠在床上,神情恹恹。
    岳秉多精的一个人,立刻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走进屋把门带上,拖过一边的椅子坐在那儿问:怎么着,觉得你俩会散啊?
    想了想,他点头:也是,我师兄多优秀一人啊,喜欢他的姑娘乌泱乌泱的,保不准哪天看上别人,就把你给甩咯。
    骆窈瞪他:你这是夸你师兄还是贬你师兄呢?
    瞧瞧,还挺护短。岳秉咧开嘴笑,过了会儿又长呼一口气,放缓了声音,放心吧,我师兄那人,在食堂吃了多少年的土豆丝都没腻,对你肯定专一。
    骆窈嗤笑一声,起身往外走,绕过他时扯了扯自己的椅子:你才是土豆丝。
    岳秉猝不及防差点儿摔倒,好不容易站稳,插着腰没好气地说:嘿,我这操心的命。
    人一多,聊天也是天南海北的话题,但兜兜转转都得回到家长里短。
    正好薛尉和徐春妮从妇幼回来,先是和陆长征打了招呼,然后就提起了刚才在外头看见的事儿。
    那郑阿姨可真能折腾,大过节的,又是闹着要去西北又是闹着要吊房梁,把妇联都给招来了,说纪科长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家里人多,做菜的聊天的还有两个小的玩玩闹闹,屋里热腾腾的注意不到外头动静。
    薛老爷子听了直摇头:慈母败儿,纪桦那小子去外头锻炼锻炼没准还能扶起来,如果她再继续搅和,可就不好说咯。
    秦琴也了解他们院里的情况,闻言说道:不是说她大儿子还挺有出息的么?
    周苗附和道:可不,还是咱岳秉的师兄呢,在研究所工作。
    瞧瞧,都是一个妈生的,可见养孩子也是门学问。
    骆窈皱眉,开口问徐春妮:大嫂,那纪家情况怎么样了现在?
    能怎么样,两人各让一步呗。纪科长答应带郑阿姨去西北看儿子,郑阿姨保证只探望不生事。
    薛老爷子撇嘴:她那种情况还真保不准不生事。
    至少现在能安分些,正乐得收拾行李呢,说是连夜走。
    骆窈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怒气,不自觉提了提声音:那阿衍哥呢?
    岳秉也听得有些咋舌,附和道:对啊!夫妻俩去西北看小儿子,大过节的就留我师兄一人在家?
    徐春妮叹了口气:要不说小儿子命根子呢,也不知道郑阿姨咋想的。
    薛老太太冷声道:那是她拎不清,还好阿衍自己争气。
    没等她说完,骆窈就站起身往外走:我去找阿衍哥。
    岳秉义愤填膺跟着道:我和你一起!
    薛峥和岳游两个小家伙也是惯会起劲的,对大人的话似懂非懂,看骆窈那样还以为要去打架呢,跟在哥哥姐姐后头跑:我也要去帮阿衍哥哥!
    我也去我也去!把我的弹弓带上!
    惹得周苗在后头大叫:岳游!把你的弹弓给我拿回来!
    还有薛翘淡定的劝慰:放心吧周姨,骆窈有分寸,会看着的。
    有分寸的骆窈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下楼,围巾帽子更是没功夫戴,一口气跑到了202。
    开门的是纪德平。经历了一下午的闹剧,饶是竭力控制,脸色依旧难看,额头落下一道道深刻的沟壑,眉心拢着,和上回骆窈看见他时老了不少。
    纪德平常年出差,对家属院的情况不太熟悉,更不要说院里的孩子了。因此他拧着眉思考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问:你是薛家的姑娘?
    骆窈的目光穿过他,落在满是狼藉的客厅,桌椅茶几都被掉了个个,地上一滩滩的水,还有团成一团的麻绳。
    纪德平注意到她的目光,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尴尬,咳了一声:你有什么事儿吗?
    打扰您了纪伯伯。她深呼吸,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我找纪亭衍。
    找阿衍?纪德平愣神的功夫,岳秉已经领着岳游薛峥上来了。
    两个小不点跟解救人质似的直冲冲往里面闯,还边跑边喊:阿衍哥哥!
    阿衍哥哥不要怕!我们来救你了!
    纪伯伯你把阿衍哥哥藏哪儿了!
    纪德平:?
    岳秉:
    骆窈:
    戏有点儿过了啊弟弟们。
    第35章 足够了
    外头的动静传到了里面, 人质纪亭衍从屋内出来,看见这个场景,表情有些惊讶和莫名。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骆窈, 身边两个小家伙却分别抓住他双手, 正义凛然地喊道:阿衍哥哥不用怕, 你跟我们回家,没人会欺负你!
    骆窈眼睫微垂, 瞥见了什么, 嘴唇忽然抿成一条直线,提了口气后端起微笑, 对纪德平说:纪伯伯, 今天过节,我爸让我邀您和阿衍哥一起过去吃饭。
    薛宏明和纪德平曾经在一个连队待过,交情虽然算不得很深,但逢年过节互相走动也是人情。因而听到这话,纪德平脸色缓了缓,回道:替我谢谢你爸,但伯伯晚上还有事儿,就不去了。
    骆窈作恍然状哦一声, 又问:那阿衍哥呢?
    纪德平本来想说他也去不了, 但话到嘴边又停住, 脸上露出一些愧疚和愁苦,随后转身对儿子说:阿衍要不你去一趟, 代替咱家谢谢你薛叔叔。
    都这会儿了,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好菜好饭,而他们家只有一地鸡毛,屋里的郑敏还催着要去火车站, 满心都是和小儿子见面的期待,怕是已经忽略了大儿子也是回来过节的。
    纪德平用手抹了把脸,长叹一口气,走过去拍拍纪亭衍的肩膀:去吧,一会儿我和你妈我和你妈得过一阵才能回来,你在家里要有什么事儿就给爸打电话,爸等会儿把军区的电话留给你。
    纪亭衍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峥和岳游已经收到岳秉的眼神示意,一个推一个拉,将人往外带:走吧走吧阿衍哥哥。
    岳秉也上前搭过他的肩膀:走吧师兄,家里饺子都下锅了。
    纪亭衍被迫往前走了一段,然后才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微颔首:爸你路上小心。
    骆窈莞尔,也跟着道:纪伯伯你要出门么?那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一行人带着纪亭衍下楼,骆窈的表情瞬间就放了下来,抓住纪亭衍的手冷声道:怎么弄的?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更何况现在是冬天,手背上的淤青和抓痕格外明显,甚至有些可怖。
    岳秉带着两个小的先往三号楼走,任由他们俩脚步磨蹭地在后面说话。纪亭衍捏捏她的手,讨好似的,显然不想多说。
    骆窈轻哼一声:回家!
    今天这顿饭人有点多,几个大人并着大孩子们都过去帮忙,骆窈从家里柜子找来了红药水和跌打酒,打算给纪亭衍上药。
    周围都是长辈,纪亭衍不自在地说:我来。
    岳秉突然很用力地咳了一声,开口赶人:啊呀窈窈你到房间里给师兄上药去,万一踩着我们的模型咋办,好不容易才拼起来的!
    哥,我们可以去呜呜呜。差点拆台的岳游被亲哥无情地捂住嘴,反倒是薛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珠子转呀转,对骆窈说。
    我记得二姐上周买了云南白药和创可贴!
    坐在沙发上和陆长征一起剥蒜的薛翘抬起眼,应了一声:在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你进去拿吧。
    于是骆窈拉着纪亭衍一起进房间,身后还传来大人们惋惜的感叹。
    多好一孩子,岳秉要能有他那么稳重,大年初一我起个大早到庙里上头香还愿。
    妈!
    干嘛?!
    您匀给我一个茄盒,头香我帮您上。
    去!没开饭呢!
    客厅里热热闹闹,骆窈将门半掩着,搬了椅子让他坐下,去抽屉里翻出来云南白药。
    哪个效果更好?
    纪亭衍第一次进她的房间,没有多看,眼神只落到她身上:小伤,哪个都行。
    骆窈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决定先用跌打酒帮他推推淤青。可当她握住那只手,强大的冲击力后知后觉侵袭而上,骆窈秉着一口气,忽然起身说:那你自己来吧。
    手没松开,是纪亭衍反应很快地拉住她,轻声道:对不起。
    跟我道什么歉?骆窈瞥他一眼,终究还是重新坐回去。
    纪亭衍这才放开她,熟练地自己上药:你因为我生气了,我当然要道歉。
    包子啊你!骆窈一边给他递纱布一边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这么这么懂事干嘛!
    男人的动作一顿,眉眼垂落下来,好半晌才说了句:没必要。
    听到他的语气,骆窈的话全然噎住。
    八仙桌坐不下,小辈全被安排到了茶几上吃饭,那边推杯换盏,这头汽水牛奶。
    大人们的话题绕来绕去最后都得回归儿女身上,今晚薛翘和陆长征是主角,作为同龄人的骆窈和岳秉却未能幸免。
    长征啊,你多大来着?
    二十五。
    这年龄正好,小一些不懂事,再大一些就有代沟了。
    奶奶你还知道什么叫代沟呢?
    怎么?你奶奶可不是老古板。话说回来,岳秉啊,你也得抓紧了,你爸在你这个年纪
    奶奶奶奶,现在国家可提倡晚婚晚育。
    再晚婚晚育也得抓紧呢,等你再大点儿,好姑娘都被别人娶走了!
    窈窈也差不多岁数吧?欸我说要不你俩
    打住!岳秉高声道,奶,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啊,窈窈那小丫头片子眼光高着呢,看不上您孙子。
    秦琴拿眼睛瞪他:那也是你活该!
    老人家误打误撞戳中隐晦,岳秉出声转移话题,骆窈偏头去看纪亭衍,正对上他沉静的目光。
    半夜熄了灯,骆窈在床上辗转反侧。
    对着天花板发呆半晌,侧身看了眼已经熟睡的薛翘,偷摸摸地起身下床。
    去哪儿?
    骆窈开门的动作瞬间僵住,语气自然地说:上厕所。
    里头的薛翘翻了个身,好似信了。正当骆窈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听她道:给你十五分钟,没回来我过去找你。
    骆窈:
    目的暴露,她索性不装了:知道了。
    院里又黑又静,只留一盏路灯照明。骆窈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但做了也就做了,她悄悄走到202门口,犹豫一阵,咬了下唇抬手轻轻敲门。
    夜里任何声音都被放大,骆窈缩着脖子等了一会儿,正打算再敲一次,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屋内很黑,男人拿着手电筒,强烈的光线令骆窈本能地回避:阿衍哥,是我。
    纪亭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晚了你过来做什么?
    你先让我进去。骆窈笑了笑,很冷。
    见状,纪亭衍微不可察地叹一口气,等她进来后关上门,屋内就只剩下手电筒的光线。
    怎么不开灯啊?
    电闸跳了,你等一下,我去拿蜡烛。
    话音刚落,骆窈不顾身上的寒意抱住人,好一会儿才埋在怀里瓮声瓮起地说:你不开心。
    纪亭衍一愣,随即轻笑道:没有。
    你有。骆窈抬起头,昏暗的环境下眼睛依旧盈盈有光,走的时候都没看我一眼。
    男人沉默几许,微微弯腰贴着她的额头:可能有点儿吧。
    因为秦奶奶说的话。
    不完全是。他漂亮的眼睛落下一层晦暗,声音都有些哑,缄默很久才艰难开口,窈窈你喜欢我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小名,很好听,但一瞬间就让骆窈意外地怔住。
    她以为他会问岳秉的事,或者问她为什么没把交往的事情告诉家里,又或者是其他的问题,总之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他是因为那句眼光高而开始怀疑自己。
    他是认真的么?对长辈们的称赞充耳不闻,对那些崇拜的目光和掌声没了记忆?
    骆窈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一片酸软,轻声问:你觉得我喜欢你什么?
    纪亭衍刚才已经认真思考了几个小时,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不知道我今年二十七,比你大太多,不会说话,不风趣幽默,家里更是一团糟。可能只有工作体面一些,但也不算太好。
    喉间像是堵了一团东西,骆窈踮起脚,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呼吸洒在彼此的脸上:足够了。
    我就喜欢今年二十七,比我大,不会说话,不风趣幽默,工作是研究员,长得又好看的人。
    说话时,她的唇瓣若即若离,每次快要碰上,又像是蜻蜓点水一般离开,让纪亭衍本能地想要靠近,然后又怅然若失。
    你还能找到别的符合条件的人吗?
    纪研究员思维严谨:你刻意跳过了家庭情况。
    骆窈拉长音调嗯了一声:那每回回来都讨不着好,你为什么不跳过?
    纪亭衍沉默几秒,说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不告诉你。
    真是各方面都被我带坏了。骆窈笑出声,也不计较和追问,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视线落在男人形状完美的唇上。
    纪亭衍忽然退了一步,呼吸不畅地说:我、我去给你找蜡烛。
    不用了,我姐就给我十五分钟的时间,再待下去她就要杀过来了。骆窈笑意盈盈地说。
    闻言,纪亭衍表情更显窘迫:那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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