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娆要不要去瞧瞧我哥?”江宜萱问道。
颜言还不知道江绎身受重伤,抗旨回京是为了什么,秦霄知道了江绎回来,那陛下定然也知道了,边关守将无旨不能擅自进京,只是半个月来都没有动静,难免让人多心。
颜言摇摇头:“不了,原应该带东西来看望的,只是来的匆忙,就不去打扰江公子了,盈盈这事儿,我跟你说了说放心多了,生怕她嫁进望国公府真有什么事。”
江宜萱想撮合两人,奈何颜言不配合,仔细想来现下她跟太子还有个婚约的名头,不好跟别人走太近,待事情解决了再好好计较一番。
不得不说,自打江绎受伤回来,江宜萱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肉眼可见的稳重了。
江宜萱命两人的丫头出去守着,又小心翼翼地关了门窗,才重新坐下,神神秘秘地说:“娆娆,我跟你说,过年的时候我听到我外祖母和舅母们说话,说是要给我说亲了。”
颜言心里并不惊讶,盈盈都出嫁了,颜言自己是因为有跟太子的这门婚约才不用说亲,按理来说江宜萱的亲事也该早早地筹办起来了,只是蒋家祖母跟舅母们挑挑拣拣选人家,生怕让她受了委屈,江宜萱自己也不想嫁人,蒋家人也都由着她,毕竟年纪还小,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孩子,总该宠着些。
只是眼看着又大了一岁,实在不能拖下去了,压着她也得议亲。
江宜萱苦着脸说:“为什么女子一定得嫁人呢,嫁人后还得生孩子,生孩子就是女子的一道鬼门关,我娘亲就没迈过去,嫁个好郎君还行,若是夫君不好,这一辈子就完了。”
“谁说不是呢,所以才得慎之又慎呀,幸而咱们长辈都是开明的,不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不会草草的便定下来,还让咱们自己拿主意已经很好了,若是盲婚哑嫁才真难。”
时人都觉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规矩,儿女就得听之任之,是以不少年轻男女都是新婚之夜才见到面知晓对方。
“现下蒋祖母还能为你做主,若是等杭州那边反应过,万一你那继母开始插手你的婚事才难办,怎么说你父亲都还在,他们才是真正能做得了你主的人,万一你父亲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压下来,萱萱你怎么都难占理。”
江宜萱一手在了桌子上,愤愤地说:“他们凭什么能做我的主,生我养我的又不是他们。”
颜言劝慰道:“话虽如此,但孝之一字大过天,压下来怎么都是做儿女的不占理,能躲则躲才是上策。”
蒋家家风开明清正,蒋家长辈也都不是迂腐之辈,江绎跟江宜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都是清正坦率之人,蒋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也没有争宠陷害之事。
江宜萱烦躁,皱着额头说:“杭州的人想管我是不可能,至于亲事,先看着吧,总得选个我满意的人。”
两人也半个月没见了,这几天天气有些回暖,江宜萱留了颜言用晚膳,若不是季二爷夫妇来了,颜言恐怕会在江宜萱这住下。
清风徐来,轻柔的月光铺撒在青石板路上,照得路上都是斑驳的影子,颜言小孩心性一般踩着影子蹦来蹦去,环佩叮当作响。
路边正在收摊的小贩看着这么活泼的姑娘,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姑娘,天色晚了,快快回家去吧,晚了怕夜里不安全。”
颜言声音清脆的回答:“这就回去了,老伯也注意安全呀!”
那老伯没想到颜言还回应了他,一般像她们这些贵族的小姐都不屑于跟自己这种人说话,当即笑容更大了些:“多谢姑娘了,我们也走了。”
颜言这才看到一旁还走过来一个老婆婆,手里拿着一包油饼,看到颜言还眼前一亮:“姑娘怎么自己,上次那位公子呢?”
颜言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才认出这居然是除夕夜秦霄买糖炒栗子的那对老夫妻,淡笑着说:“那是一位兄长,他事物繁忙,不好总是打扰的。”
那老伯也才认出来,闻言恍然大悟的应了两声,跟老婆婆说你看错了,又利索的包了一包栗子递给在后头的轻萝,说送她们的。
颜言感激地道了谢,又让轻萝塞给老伯几个铜板,老伯执意不收,颜言也只能放弃。
待回到府中,便见流萤说,夫人请小姐过去。
*
下午季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和离,说出那句话后,季氏感觉笼在心头的阴霾都散开了,不再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季二夫人上前握住季氏的手,安慰着说:“下定决心就好,我们就怕你死心眼,为了这两个孩子非得执拗的留在京城,承泽已经入仕,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娆娆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季氏忍不住地掉眼泪,一边重重地点头。
三位长辈说话,季书耀不敢贸贸然地插嘴,此时看着事情差不多商议定了,才说:“爹娘还有姑姑先用晚膳吧,事情商量定了就好,细节我们慢慢讨论。”
季二夫人拉着季氏走进饭厅:“先用膳,明日你就进宫,我陪你去也成,万事都有我们。”
烛火通明,镇国公今日不在府上,晚膳季氏几人用得其乐融融,放下了心上的包袱,几人心情都颇为明朗。
得亏是镇国公今日没有回来,季氏刚刚说了他这些年怎么宠妾灭妻,若是回来了,必然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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