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那么快干嘛,你疯了!”
裙子和鞋限制着她跑不快,季初景起先还以为他是因为喝醉了,看他走路又快又稳就知道没事。她又想起郑好骗她的事,新仇旧恨一齐算在了郁霄头上。
郁霄停下,转头看她,眼尾布满了血丝:“谁让你进去的?”
季初景听出他在极力压制着怒气,她也气了:“不是你叫李恒让我进去的?”
“我没有。”郁霄的火险些压不住,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拇指一挑,盖子打开,“里面那人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李恒让的你就去?”
季初景语塞,拽着手腕想挣脱。
“别动。”
郁霄这一声,在前台的几个服务员都纷纷看过来。他抬头扫过去,那些人像是被他目光烫到了,纷纷回避。
季初景咬着下唇,还在小幅度地挣扎。
郁霄拇指一动,把烟盒递到唇边,牙尖咬下一根来。
季初景不动了,他身上没打火机,她倒要看看他这根烟怎么点。
察觉到了季初景的老实,郁霄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去前台要了盒火柴,又往外走。
“去哪儿?”两人并排走在去停车场的小路上,郁霄那只手就没松开过。
季初景没好气:“你不是知道么?郑好没告诉你?”
郁霄咬着烟,空着的手掏出那盒火柴。
季初景看了一眼:“松手,不然我才不帮你点。”
郁霄轻笑一声,单手剥开火柴盒的盖子,折过火柴头、拇指按住一划,一小簇火焰便跳跃在火柴头上。
季初景拽过他的手仔细查看,指腹微微泛红,没什么大碍。
她气得把郁霄的手扔回去,郁霄胸膛微震,差点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季初景更气了,“你既然早就拿住了他的把柄,干嘛还喝那么多?”
郁霄的烟点上了,却没吸。季初景现在和他相对而战,两人牵着手,离得又近,郁霄左手夹着烟,慢慢藏在身后。
“底牌要在合适的时机亮,没有一击毙命的把握,说出那些就是浪费。”郁霄说得很淡,声音里也没什么感情。
季初景沉默,郁霄说的对,商场博弈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她抬头看郁霄,他脸上全是疲惫,身上烟酒的味道和雪松味混在一起,像是火烧山后的气味。
“你回哪儿,我送你吧。”季初景心里消了气,说出话的口气还硬邦邦的。
“不去相亲了?”
季初景瞪他一眼,他果然是和郑好串通好了,只是看他明显显出醉意的脸,也就先不和他计较了。
郁霄见好就收,忙说:“要是还在李恒那,我让他送出来。”
“不用,我有车。”季初景从包里掏出车钥匙。
郁霄见过季隶和季苑民的车,显然这款是新买的,钥匙都很新。
他挑眉:“买新车了?”
季初景想起年后还是因为他,一气之下买的车,也没好气:“我又不是总裁,总不能天天靠人接送。哦对了郁总,明天我请假去上牌。”
郁霄沉默,之前借着季初景没车,他让她开自己的车,名正言顺地一起上下班。
现在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甚至更糟。
季初景怼完他也觉得无趣,看向郁霄手里那根烟,又换了。这根更细长,点燃那一刻还有一点薄荷味。
她不懂烟,她家就季隶抽烟,也没在家里抽过。她倒是见过喻言抽这种女士香烟,好奇究竟是什么味道。
也不知道他和喻言的烟,谁的更贵一点。贵点的总归味道好些吧?
郁霄牙酸,指间的烟刚想往嘴里放,忽然看见季初景跃跃欲试的眼神,顿住:“想什么呢?”
季初景指指烟:“什么味儿?”
“想抽?”
“嗯!”季初景两眼放光。
郁霄忽然把烟掐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又从兜里掏出烟盒、手掌用力,烟盒就变了形状,里面的香烟支离破碎,最后还被郁霄扔进了垃圾桶。
“诶,好浪费!”季初景瞪他,就想跟他较劲,“你扔了你的有什么用?我都二十八了,还经济独立,去哪不能买?”
郁霄气得牙痒,空着的那只手揉着太阳穴,又去扶腰:“季一一,皮痒了是吧。”
“这玩意儿是你该碰的吗?”
季初景撇嘴:“你不是说消愁吗,我怎么就不行了。”
郁霄被她气笑了,伸手扶着额头,脸色越来越难看。
北城早春的风硬得像刀子,他喝了酒,还只穿了件西服,这边又阴冷。
不知道是不是被季初景气着了,郁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呕吐感压都压不住,脑袋和心脏一起剧烈跳动,耳朵里嗡嗡作响。身体摇摇晃晃地、像是要摔倒。
“是不是又偏头疼了?去车里躺会吧!”季初景察觉到他的一样,一把握住郁霄的手,原本温热的大手现在冰凉。
郁霄做不了摇头的动作,手微微抬起,深吸了口气,声音比刚才弱了两分:“让我靠会儿。”
季初景正背对着郁霄、想要拉他去车上,听到郁霄这么说就想转身看他的情况。
只是右脚刚偏了半步,郁霄从她身后贴了过来。
她不敢动,轻轻问郁霄:“这样行吗?我们去医院吧。”
发顶一沉,季初景大概能猜出是郁霄的脑袋放在她发顶偏后的地方,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姿势究竟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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