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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冒牌女帝的三千后宫 -菲菲姐(42)

-菲菲姐(42)

    为什么!徐溪丛忍无可忍,姝容之上,怒火熊熊:救活陛下的是你,让她失忆、重新找回快乐的也是你,为什么要打破这一切!翻云覆雨他人的生死和记忆很好玩吗?!
    云鱼被怒斥,心底颇有些委屈,她忍不住反驳:陛下当日坠下高台,我就说过,不会让她失忆一辈子,我会在最适宜的时机让其想起一切,如今,就是这个点。
    你的时机,只有区区五个月?徐溪丛小步上前,大声道:你明明可以让她失忆一辈子。
    我不能!云鱼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闪着恼色:你以为我是大罗神仙?为救陛下一面,你可知,我灵力衰退了多少?她若再出意外,自戕的话,我就得从这个世界消失。后果,也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
    你让她想起过往种种,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徐溪丛继续质问。
    等不了时间。云鱼心神按捺不住,惶惶不宁。
    什么时间,到底是什么!
    你别问,云鱼再次抬头,徐溪丛,做人不能太自私,我为陛下延续这么久生命,得利之人是你,在这五个月里,没人和你争风吃醋、没人和你共同分享陛下。
    同样,陛下也爱你这一款,对你是极尽宠爱,日日夜夜粘着亲热合欢你比她们,要好太多。
    徐溪丛当然知道云鱼口中的她们是指谁,你以为,我是出于自私,才阻止的?
    云鱼难免吃醋,忍不住抱怨,可不是?我见你和陛下鱼水和谐,享尽人间缠绵情|事,可我呢?在陛下重回的时光里,我有分到她一天一夜吗?没有,一刻也没有。我也是女人,也是她的妃子,当然渴求美妙的欢愉。但我把自己的那一份,都给了你。
    你如果当初这样说,我宁愿不要!徐溪丛忍着泪花,颤声道:我享受欢愉不错,但我更想要陛下活着,不带痛苦地活着。如果陛下需再次生灵献祭,不如拿我的命。
    不是这个道理,你不懂。云鱼撇过靥,这次不是陛下,是有关慕容安然,不能让她再耽搁。
    徐溪丛眉头一紧,她不是走了吗?不是余生,再也不回京都?
    解释不清,我也很难解释,我只能告诉你,陛下必须想起之前种种,她和慕容安然不能够恍恍惚惚活在世上,她不能以孤苦伶仃为结局。
    云鱼何曾想将撕心裂肺的痛苦,浇在女帝头上,可时间不等人,轨迹不能乱。
    她站起身来,好言相劝,徐溪丛,有时,清醒痛苦的活着、要比稀里糊涂活着,更为有意义。
    封烟、阿喜、任诗情,她们都不是陛下脑海里模糊的名字,她们是陛下的后妃,是永远不该忘记的爱人。
    徐溪丛无话可说,眼眶里全是泪,她哽咽道:我并非不让陛下想起她们,我只是心疼陛下。
    陛下的路,要走得明明白白。云鱼拍了拍对方细弱的肩膀,姻缘并不仅仅限于当下,一切是天命,天命不可违,眼下的你,要比以前好上太多。
    徐溪丛哭问:你敢保住陛下服下丹药,不走绝路?
    可以,云鱼伤心道:毕竟,她对慕容安然还没有斩情断爱,对方的死期,陛下不得不赴。
    云鱼推开了门,留了一声叹息给身后之人,今晚好好想想,我后日启程。
    待人走后,秦妍走了进来。
    她见人哭得厉害,默默将其搂入怀中。
    晚间时候,徐溪丛让御膳房准备了一桌子女帝喜爱的佳肴。
    秦妍不解其意,一口一口吃着。
    到底是什么事情?
    用膳完毕,徐溪丛罕见端起酒杯,起身来敬,一对眼眸早已红湿,陛下,臣妾敬你一杯。
    好,秦妍跟着站起,陪着笑容。
    愿君徐溪丛言辞枯竭,心里乱成一片泥泞,她一步也走不动,陷入悲伤,无可挽回,愿君千岁。
    秦妍举着玉杯,温柔道:朕怎能活得了千岁,与你白头偕老,便好。
    陛下
    溪丛,你怎么
    别,别过来安慰,徐溪丛用手止住,时间有限,一些心里话,她不得不说,妾身得陛下百日恩宠,不羡鸳鸯不羡仙,此生再无遗憾。
    然,临近绝境、轰雷落鸟之际,薄躯不愿独活,愿与陛下,纵情末路,淋遍暴雨梨花。
    秦妍一头雾水,何为绝境,何为末路?
    这一边,徐溪丛已灌酒入喉。
    女帝不得已,也跟着一大口。
    二人坐下,徐溪丛拿出锦囊,摆在眼前,释然笑了笑,问:陛下,怕是对慕容安然念念不忘吧。
    是有些意思,可惜情|事还得两情相悦。秦妍盯着空空的杯盏,消沉道:她不属于我的,季锦戎、乔九幽、甚至是边陲的风和雪,都比我重要。
    臣妾只问你,想不想与大将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便这种关系,会让你感受到剜心之痛,
    剜心之痛?
    你能与慕容安然轰轰烈烈相爱上一场,你爱她入骨,她爱你入髓,你们为人世间最炙热的神仙眷侣,然后接受剜心。如此,可曾愿意。
    秦妍想也未想,脱口而出道;我愿意!
    就知是这个结果,心爱之人终究想热爱一场。
    徐溪丛难过道:可是,有些人的死,会日日夜夜折磨你。
    秦妍隐隐约约感受到话中的意思,她试探性问:皇后与两妃的死,并不简单?都和朕有着深深的关系?
    徐溪丛不忍现在说出真相,她根本不敢开口关于阿喜的割肉、任诗情的毁容、封烟的天雷焦脏。
    锦囊内,有一枚丹药,陛下吃了,自然会想起所有。届时,臣妾的谎言,不攻自破,要罚要杀,悉听尊便。
    说完,徐溪丛无力站起身,踉踉跄跄朝内室走去,独留女帝一人,在桌前手足无措。
    室内龙烛高燃,徐溪丛和衣而睡。
    不久后,她被人从后抱住。
    秦妍细嗅其后颈的香气,半晌,她平静道:其实,朕早就在怀疑一后二妃的死不简单,走进她们的殿寝,强烈的思念和难过,无法消弭。脑海忆不起事情,心不会骗自己。我猜测,你是为我好,才故意瞒事情朕并不怪你的,更感恩于你给我空白的五个月。在这时间里,朕活得很开心自在。
    恩
    还有一句真心话。
    是什么?
    朕爱你,真心实意地爱你。
    陛下徐溪丛转过身来,无助的缩回女帝怀中泣不成声。
    丹药,我会吃,却不是今夜。女帝柔情蜜意揉搓着怀中小脑袋,唇瓣顺着额头往下,舔舐泪水后,她道:今夜,朕是你的,你也是朕的,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们相爱。
    徐溪丛点了点头,热情拥吻着人。
    这是她和女帝最后一夜,亦是此生,最后的欢愉。
    二人热吻,互剥衣衫。
    情潮,烧了起来。
    第48章 伶仃飘摇
    清晨,室外一道惊天雷电,断了徐溪丛的梦。
    徐溪丛坐起身,命人开窗,窗外天色摧城,大雨倾盆,以雷霆之势叱咤四野。
    温度随着女帝的离开逐渐冰冷,桌子上的锦囊已不见踪影。
    终是,要走向暴雨之路。
    又是一道撕破黑幕的雷电。
    徐溪丛紧闭嘴巴,身心变得与狂风落叶一般,伶仃飘摇。
    声雷太过响彻,震得她身心惧颤,眼前一阵眩晕。
    陛下呢?
    侍女小声道:陛下前往皇后与两位贵妃陵墓了。
    话落,徐溪丛从榻上下来,她穿上素白的袍,洗净了面,将凌乱的乌发梳顺,一言不发走出门。
    主子,外面下着大雨,您身子弱,陛下特令我能守着侍女在身后追,奈何根本劝说不动倔强的人。
    一出门,大雨将徐溪丛浇个透彻,她在雨水里寒颤不止,也在大雨里哭泣不止。
    奴才浩浩荡荡跟着,心中颇有怨言,时近九月,已不存热气,遭这样的大雨浇头,必定要一顿高烧。
    何苦找罪受呢?
    不知多久,徐溪丛徒步至目的地,半截白袍皆是泥水,狼狈不堪。
    她在朦胧的水帘里,看到依偎在墓碑前的人。
    雷电交加之中,似有一道道撕心裂肺地呐喊。
    余音里的挣扎痛苦,全都融入进雨水,漫漫而下,流向四方。
    悲恸不散,大雨不灭。
    苍白的嘴角微颤不停,秦妍抱着双膝,深眸间溢出的冷水,早已分不清是雨是泪。
    二月二的登基大典,她率先想起来了。
    那时,她被一道力量推倒,头骨撞击青石地板发出沉闷的痛,双目浑然迷糊。
    她能清晰感受自己的心,在猛烈的跳动和莫名地急速抽搐。
    死亡不该是这样。
    那道焦雷也并未打在自己身上。
    很快,她在狂风之中听到众人的哀嚎,听到有女子大喊快传太医。
    是谁,顶住了那道天劫?献祭了性命?!
    她踉踉跄跄起身,世界灰白一片,成了异度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有人躺在血泊之中。
    她掐着自己的脖颈,搜空整个胸腔和四肢,竟找不到一丝力气,她想大喊救命,想大喊不要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怀中人,无比艰难的露出微笑,鲜血从七窍里汹涌而下,灌得她不能大声言语。
    腥风血雨之中,依稀听见几个句子。
    臣妾这一世,无人可比。
    年少青梅,梨花漫天,帝王忤逆天下,纳为首妃,虽有新人进,宠爱未歇,初心不改,后荣登帝后,死亦入庙堂,享后世之捧奉。
    无悔!无憾!
    大悲之下,是哭不出来的。
    自己明明痛得要死,一滴泪也没有。
    直到人逐渐僵硬,一切被证为事实、不可更改的事实。
    放下血淋淋的人,心中并没有太多想法。
    她颤抖着身子在风里微笑。
    笑人竟这么傻,主动替自己去死。
    也笑厄运的笨拙,总以这种野蛮相同的行径,夺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性命。
    之后,她也只是双臂张开,如飞鸟以断翅的形状,万念俱灰的、后仰、坠落。
    龙袍和青丝包裹着人,耳边穿过簌簌的野风,迷茫之中,她闭起眼,再也不愿看这卑劣无情的世道。
    很快,坚硬台阶上,溅起一朵盛大的血莲花。
    她也想起了阿喜的割肉、想起了任诗情的毁容和被烧。
    一切来得如此汹涌和残忍!
    溪丛,你骗了我漫天的雨化成了刃,片片割着躯体,秦妍回过脸,在大雨里可怜兮兮笑道: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
    徐溪丛瘫坐下来,无声无息靠着女帝。
    我疼秦妍握住身边人的手,抬起满是雨水泪水的靥,指着心脏处:我这里疼,疼得要死了
    我知道,知道。徐溪丛摸上女帝的脸,嚎嚎大哭,这就是命啊!
    命?为什么是命?不该全怪我吗?秦妍惨笑着,握住对方的肩头,发怒的像一只野兽,嘶吼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们不该是这个样子!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徐溪丛的眸里落满雨水,她摇着头,雨花带着泪花飞溅出来:世事难料,还望陛下带着她们的期许往前走,万万不可辜负。
    我不走了,我哪里也不走了我罪孽深重,该千刀万剐!秦妍泄了气,她放过人,迷惘之中摸上封烟的碑,颤声问:要你为我死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说好了,一定要活下去,为什么推开我,为什么替我扛下天雷?你这样做,让我生不如死啊你说没了遗憾,有什么用?我有遗憾啊!你让我一个人,面对如山如海的遗憾和痛苦!
    所有的怒喊被倾盆大雨覆盖。
    秦妍猛地将发上皇冠扯下,奋力甩向远处,宝石溅起一簇泥花,三千青丝在狂风大雨里飞扬,她摇摇晃晃起身,赤着双足,在泥泞里艰难跋涉,痛至极处,笑里灌着黄连的汁。
    衣袍被撕下,重重掉落在地,袍上的九条金龙逐渐没入污水。
    一个接一个的走,也不等我口口声声说爱我,全是谎话!呵呵呵,全是些自私鬼!
    秦妍仰着脸,痴痴笑着,俨然疯魔。
    我想找一把刀,将肚子破开,将心挖出来这样,我就不疼了、不痛了,伤就好了。
    只要挖走心脏,我就能活下来谁给我刀,我赏他天下,赏他皇位。
    我是皇帝啊天下生死尽在掌握,她们忤逆朕、背叛朕,丢我一个人在世上受苦。
    你们根本不爱我,嘴上说说而已,有谁陪我到老?骗子!全是骗子!
    不对我不是皇帝,我不是乔御澜啊我是我叫我叫什么来着?
    这似乎是个网游?到底是不是网游,网游又是什么?在玩网游,还是老天在玩我?
    错了,全都错了睡前故事罢了,讲一个帝王和各色美妃的故事,没什么营养的,全是些不堪入目、淫|乱无耻的东西,马路乞丐都编得比我好
    絮絮叨叨地诉说,疯疯癫癫的模样,一脚深、一脚浅的泥水。
    刀,开膛破肚的刀呢?
    徐溪丛赶忙去追,刚刚挨着人手,就被毫不客气推落雨水。
    我现在不要温情呵护,也不要港湾庇佑。她高高抬起下巴,雷声轰鸣起来,仿佛要将一切都轰灭,刀,我要刀!
    秦妍发现四周全是人,个个佩刀,她飞奔过去,即使途中结结实实摔进了雨水里,她也没有放弃,腿脚使不上力气,还有双手,可以爬,爬向那些锋利的刀。
    侍卫个个护着刀,开始往后退。
    女帝往前爬一步,他们后退一步。
    女帝累极,匍匐在雨水里残喘,他们也跟着停下。
    徐溪丛跌跌撞撞终于赶上来,她拖着满身的泥水,趁着雷声衰弱之际,脆弱道:陛下,不如先去见见慕容安然。
    秦妍呵呵笑,见她,做什么?
    她的死期快到了。
    安然慕容安然? 秦妍好半天想起徐溪丛说的是谁,她失声问:她,也要背叛我吗?
    你那么爱她,不该容忍她的背叛,徐溪丛艰难地往回走,留下感慨万千的话:你去吧以最灿烂的方式,狠狠报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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