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已经睡着了,看来这一趟从A国飞来她累坏了。
路随尽量轻声坐下。
乘务长又小声问:“先生想喝点什么吗?”
路随轻声道:“不用了。”见乘务长要走,他忙叫住她,“等下,麻烦你拿……”路随说的时候才看到头等舱折叠放在一侧的毛毯,他笑了笑说了句“不用了”,就拆了毛毯小心给言蹊盖上。
一侧的年轻空姐拉住乘务长的手臂,压低声音说:“姐,言机长不是薛总的女朋友吗?大家都那样说的,怎么我感觉这位先生对言机长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乘务长瞪她一眼:“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要胡乱八卦!”
年轻空姐吃了瘪,只好走开了。
路随侧脸看着言蹊,她睡得很安稳,他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就这样傻傻地坐在她身边一直盯着看。
言蹊偶尔动几下,毛毯就从她肩上滑下来。
路随俯身过去替她拉毛毯时,见底下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扯住毛毯的手直接停住了。
言蹊本来想看看路随回来没,没想到一睁眼就看见路随的脸出现在眼前,她本能屏住了呼吸。
路随忙回神说:“你的毛毯快掉了,我帮你拿起来。”
“哦……”言蹊自己将毛毯拉了起来,见他坐了回去,才坐起来问,“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路随有些诧异。
言蹊解释说:“你身上药油的味道我闻到了。”
路随道:“没什么,杨定有些大惊小怪而已。”
言蹊不自觉又想起四年前路随护着她从山坡跌下去的时候,她挣扎一番说:“你……你以后别这样了。”
路随盯着她问:“哪样?”
“你不用护着我。”
路随笑了笑:“那你别让我看见。”
言蹊愕然看着他。
路随闭上眼睛说:“困了,眯一会,你也继续睡吧。”
……
落地帝都国际机场时已经是帝都时间晚上8点多了,领导们也已经下班,言蹊需要第二天才能见到人。
但外面却停了一辆来接路随去基地的车。
路随把杨定留下说:“在家里附近找个酒店送言小姐过去,我办完事过去找你们。”
言蹊本想说点什么,不过她知道路随的工作都是机密,最后也没多问。
路随上车就给陆徵的手机打了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想了想,往他卫星电话上又打了一通。
很快,那边传来陆徵的声音:“小随?”
路随松了口气问:“陆叔,您那边怎么样?”
陆徵道:“算比较顺利,人都救出来了。”
路随闻言松了口气,他忙说:“陆叔,您带着人赶紧回来,不要在那边耽误时间!”
陆徵有些犹豫说:“本来是直接回机场的,不过我们返回他们首都机场的路上遇到了两方火.拼,通往机场最近的路上一座桥梁被炸断,我们现在必须要绕路走,有点不太妙。”
路随沉声道:“形势很紧张吗?”
“嗯,都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势力搅在一起。”陆徵咳嗽两声说,“你放心,我们会尽快回国的。”
路随听他又咳嗽两声,下意识坐直身体问:“您怎么了?”
“没事,风沙大。”陆徵问他,“回帝都了吗?”
路随不想解释太多,便说:“刚回。”
“也好。”陆徵说,“那我先不和你说了,夜路要盯着些。”
“陆叔,那个我……”路随张了口,又顿了顿,要是让陆徵知道顾嘉翰也在E国,他估计就不会想着快点回来了。路随想了想,说,“算了,您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嗯,挂了。”
陆徵刚挂电话,前面金朝一个急刹车,陆徵本能拉住了把手,脱口问,“怎么了?”
前面车对讲机里说前面路上拉了一条破胎器,他们正要下车去处理。
金朝拦着要下车的陆徵:“陆先生,您别下去,我去看看。”
十多分钟后,金朝回来告诉陆徵可以继续上路:“应该是之前留下的,现在那些人撤走了,没带走破胎器。”
陆徵松了口气,他们现在最怕有什么人打劫伏.击他们,经过之前的事,他们现在加上金朝也只有5个能动武的人了。
陆徵别过脸又咳嗽一阵。
金朝忧心道:“您要不休息会吧。”
“嗯。”车子缓缓前行,陆徵闭眼靠在了椅背上。
金朝下意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从三天前开始陆徵就开始持续不断的低烧,没有胃口吃的也很少,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得不行。但他们现在没有医生也没有药,只能祈求快点回国了。
……
言蹊和杨定等了好久杨定叫的车才到,大约是路上有些堵车。
那辆黑色豪车停得有些霸道,言蹊刚朝轿车走去,前面驾驶室的门打开。
晏徊突然跳了下来:“哥,惊不惊喜!我可是特意留下司机在家来接你……”晏徊甩上车门抬头隔着车身就看到了刚拉出车门同样有些惊讶的言蹊。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是你!”
“是你!”
杨定有点懵,一时间没想起来表小爷和言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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