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晓身为儿子入了内屋不合适,可还是双双起身,朝里头奔去。
就怕,一个好歹,太夫人出了什么事儿。
“怎么回事!”
长房大老爷箭步上前,问。
“老爷!你瞧……你瞧那碗里的血!”
大夫人刘氏颤/抖着声儿道:“那碗里,有慎姐儿和母亲的血。她们是血脉至亲!按道理说,两人的鲜血应该相融才对。可……可现在两人的血,竟越离越远了!”
“怎么会……怎么会……”
回过神来的莫慎儿拼了命地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琉璃碗。
滴血认亲,滴血认亲。
之所以有这么个法子,是因为血脉相连的人,鲜血会相融。若两个人的血融合不到一块儿,那么只能说明,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莫慎儿脑子里嗡嗡作响。
脑海里,都是当年所听到的那些话。
她是莫固安的女儿。
她……
是莫固安的女儿!
除了莫慎儿外,在场的人也都各有心思。
他们一会儿打量着那琉璃碗,一会儿打量着庄眉宁和莫慎儿。一会儿,又打量着沈扶摇。
好一个有着玲珑心的沈扶摇啊。
药引子?
哪里需要什么药引子!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想要证明的,无非就是这鲜血不相融的事实!
大家伙儿都知道,北定侯府是出了大事儿了。
太夫人与莫慎儿的血不相融,证明了她与莫慎儿没有血缘关系。
可莫昌海,却是太夫人十月怀胎生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儿!
既然太夫人与莫昌海是血脉至亲,那么莫昌海的女儿与太夫人,自然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眼下这种情况,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便是莫慎儿的身份有猫腻。
第620章 :我是被陷害的
从看到琉璃碗那几滴不相融的鲜血开始,莫慎儿便已经知道了结果。
多年来,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儿,也终于想明白了。
为什么,像庄眉宁这般高傲的人,会甘愿与莫固安那个管家在一起?为何她宁愿与那个男人纠/缠二十年,都不愿意听自己女儿的话,断了联系?又为什么,莫固安对青黛院百般照顾,万般容忍?
因为她莫慎儿是庄眉宁和莫固安的女儿啊!
单纯的苟且与珠胎暗结,又怎么能一样的?
原来……
自己年少时听到的‘秘密’,才是真的秘密。
而出嫁前,庄眉宁那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是麻痹自己的鬼话罢了!
呵……
可真是亲生母亲啊!
如此诓骗自己的女儿,她可真狠心!
莫慎儿没有脸面再继续待在北定侯府里。
她丝毫不听庄眉宁的呼唤和哭喊,决绝离去。只将庄眉宁一人,丢在了世安院里。
“好了。”
长房大老爷见此,再度开口:“有什么事情,都出去说吧,莫扰了母亲养病。”
说罢,便带头出去。
众人见此,纷纷跟上。
就连庄眉宁,也被医清几人架了出去。
……
世安院,花厅。
众人稳稳坐着,各自怀心思,谁都没有开口。
庄眉宁被摁在花厅中央跪着,紧盯沈扶摇的眼睛,满目憎恨。
这种时候儿,没人再去询问,那药引子该怎么办。
大家伙儿心知肚明。
都明白,所谓的药引子不过就是一个幌子。
既然沈扶摇敢拿这事儿来拆穿庄眉宁,那么便证明了两件事儿。
第一,她能将太夫人救回来。
第二,她手上有确凿的证据。
沈扶摇可不是庄眉宁。
她做不出栽赃陷害的事儿来。
若没有证据,她绝对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将那么大顶的帽子,扣到庄眉宁头上。
“庄氏,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沈扶摇没有说话。
长房大老爷,却一口一个‘庄氏’的叫着。
他指着那琉璃碗,所问之事儿,再明白不过。
“呵……”
庄眉宁冷笑了声儿,整个人显得尤为颓废:“解释?我还有必要解释吗?我的解释,会有人相信吗?”
说罢,只见庄眉宁伸出素手,指着沈扶摇道:“我若说,我是被她陷害的,你们信吗?沈扶摇这个贱人恨我入骨,时刻都想夺我性命!
她不仅仅想要毁掉我,更想毁掉慎姐儿!为了能将我们青黛院彻底踩在脚下,她不惜扯了一个弥天大谎!”
言毕,庄眉宁又道:“她趁着太夫人昏迷,趁着北哥儿残疾!趁着,我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寡/妇,便用一个最致命的事儿来诬陷我!”
“哈哈……”
这一次,沈扶摇倒是忍不住笑了。
“我诬陷你?我恨你入骨?二夫人啊,那你能不能告诉大家伙儿,我为什么会恨你入骨?在我尚未嫁入莫家之前,我与你毫无交集。
嫁入莫家以后,晨昏定省也从没少过。一个儿媳妇该做的事儿,我都做了。我为何会恨你入骨?我恨你入骨,是不是因为你对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说罢,沈扶摇淡淡瞥了庄眉宁一眼,又道:“你说我诬陷你。琉璃碗,是你与慎姐儿检查过的。匕首,是你们亲自火烧了消毒的。就连那水,也是你们自己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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