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被动得久了,体内总有一股不服气儿与不甘心在不断叫嚣。
再加上,前一阵子沈扶摇因为被顾婉儿‘嘲讽’不能高攀权贵门阀,而冲动与顾婉儿叫板一事儿,早已让沈扶摇憋屈许久。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好消息’,难免有些小人得志之状。
她表面乖巧,可却没有半点悔过之意。
反而伶牙俐齿,朝着顾婉儿道:“再说了,前几日扶摇不也是夜幕时分才回来吗?那时候儿,娘亲与爹爹早便用完晚膳回院子里去了。故而,扶摇便没想到,娘亲与爹爹今日,会等扶摇等得这般辛苦。”
言毕,沈扶摇又朝顾婉儿身旁的婢女夏蝉望去,道:“夏蝉现下当差,亦是不够周到!母亲与父亲终日有忙不完的琐事儿,一时忘记派人去寻我回来便罢了。你这个当奴婢的,怎的还不知道多替母亲着想,遣个人去给我传话?
如今让母亲与父亲久等,若饿出了个好歹,你这心里可能过意得去?”
夏蝉是顾婉儿身旁的亲信,平日里行事儿最是稳重妥当。
她谨言慎行,差事儿自然是当得极好。
可如今……
听着沈扶摇这一番话,竟也不禁有些汗颜。心中喊冤,真真是祸从天降啊。
我夏蝉这辈子在沈家伺候,究竟是福是祸?
主子厉害也便罢了,这小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明明我什么也不做,怎的就被添了这么一个罪名?
可偏巧,沈扶摇这一番话,说得很有分寸。
一来点明了顾婉儿没派人传她回府用膳,是因太过忙碌顾及不暇,给了顾婉儿一个台阶下。撇清了顾婉儿对自家闺女‘无理取闹’与‘鸡蛋里挑石头’的嫌疑。
二来,又适当表明了自己的孝心。
不仅仅是夏蝉无从反驳,就连顾婉儿,也不忍再当众责罚于她。
“坐吧!”
顾婉儿瞥了沈扶摇一眼,看起来嫌弃极了。
可嘴角的那一抹无奈的笑,却又宠溺至极:“说你长本事儿了,倒没说错。几日没与你碰面,竟连我身边儿的人都敢教训了。”
说罢,亲自给沈扶摇夹了一块红烧肉,举止皆是关怀。
但那一张嘴啊,却依旧唠叨个不停:“说什么忙于打理店铺里的生意?你以为我这个娘,是白当的,一点儿也不了解你?
你啊,还不是因为前阵子意气用事儿,在我面前逞了强,怕我笑话你?所以,才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言毕,顾婉儿又叹了口气儿:“我多唠叨你几句,也是为了你好。你呢?躲着我便罢了,平日里想怎么疯怎么野,都随了你去。
但今日,可是你爹爹的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能忘?回来得晚不说,竟还空手而归,亏得你爹爹这般心疼你。”
第21章 :被母亲打压
爹爹生辰!
沈扶摇一惊,看着沈家老爷的目光,既害羞又愧疚。
是啊,今日是初六,正是自家父亲四十岁的生辰。
以前每年,她都会提前为父亲准备生辰礼。可今年……今年,她竟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不!
这怪不得她。
要不是因为这一年,母亲逼她寻夫婿逼得紧,恨不得日日将她赶出府去,招摇过市。她也不会生出那么多的烦恼,连为父亲准备生辰礼的事儿都给耽搁了。
特别是最近这几日,因着那一次不服输的叫板,更是让她有家不敢回。哪里还能想起,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好吧。
也怪她自己没眼力见。
母亲与父亲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么丰盛的饭菜等她回来了,她竟没能从中得到半点启示。反而,还怀疑这是一场鸿门宴!
愚昧啊,当真是愚昧!
“爹爹素来最疼扶摇,扶摇怎么会忘记爹爹的生辰呢?”
沈扶摇骨子里,到底是倔强的。
就算她真的将沈家老爷沈常赢的生辰给忘了,也绝对不会承认:“扶摇今日,当真是在为娘亲和爹爹打理生意呢。如若娘亲与爹爹不信,大可去‘尚衣品’问问宁掌柜!
今日,北定侯府那头派人过来,说要给府中的公子小姐们提前定制新衣。所以啊,扶摇就跟着宁掌柜一起,去了一趟北定侯府。”
“北定侯府?”
沈常赢知道顾婉儿的性子,最是难缠。
他宠爱妻子,不会与妻子计较,但也疼爱女儿,不忍沈扶摇再被顾婉儿唠叨。
于是,不免开口顺着沈扶摇,转移了话题:“你今日,竟然随着宁掌柜去了莫家?”
“是啊爹爹。”
沈扶摇感激朝沈常赢看了一眼,心中不免又内疚了几分:“爹爹您是知道的,北定侯府在咱们京都,可是极其显赫的家族。里头的繁缛礼节,自然也比寻常大户人家要多得多。
扶摇跟着宁掌柜去长见识,一个来回,难免要多耗些时辰。”
“长见识?没闯祸就是万幸了。”
顾婉儿时常说自己是个现代人,什么好听的话都听过,什么样子的路数都见过。
她怎能不知,沈常赢是在给沈扶摇寻台阶下。
而沈扶摇,则顺溜往下爬?
可偏巧啊,她顾婉儿最是喜欢打压自家的这个闺女。
虽说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十月怀胎极为辛苦。但对于顾婉儿而言,欺负女儿早已是人生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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