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秦大喊大叫:莺莺
说完,他自己便摇头否认,不对不对,你不是莺莺,那你是谁,为何要装作莺莺蒙骗于我?
沈兰从口袋中掏出昨晚没吃完的瓜子,喊小蕙一同坐到桌前,分她一半。
萧宁满脸嫌弃地撇开头,将瓷器轻放于桌上,一甩袖子,冷笑道,骗你,却还用装。
白至秦辨出音色,不敢相信地揉了好几次自己的眼睛,阿阿宁?!
萧宁余光瞥见沈兰二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反应,索性赌气去柜台处坐着去了。
三秒后,哄堂大笑。
这场笑声,是从白至秦开始,随后,牵一发而动全身,随后,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沈兰笑得眼泪止不住,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白至秦说:少爷,你瞧阿宁姿色,比得莺莺姑娘几分?
白至秦捂着肚子狂笑,艰难地挪过来。
兰姐,实不相瞒,阿宁他,确距我家莺莺,还有些距离。只是那股浑然天成的脱俗韵味,却是天人之姿,方能形容。
浑然天成?!萧宁不死心地又重复一遍。
小蕙笑出月牙眼,抱手道,少爷,英雄所见略同!
裴昭梳洗完进来,见笑成一团的三人,端来几杯水。
沈兰看了一眼虚拟时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起身道,你们慢慢笑,我且去炊房做些清淡小粥,犒赏一下今日将要受累的沈姑娘。
*
她回到厨房,用刀剪开香肠的绳子,拿出两根,剩下的,装盒放进系统的冰箱中。
沈兰把泡好的米添水,开小火,煮在锅中。香菇、白菜洗净切片,香肠切丁。
大米逐渐黏稠成稀粥时,沈兰放入香菇,开中火继续煮。
最后,待大米软糯之后,放入香肠和青菜,煮入味,加上油、盐和少许胡椒粉,香菇青菜粥,就做好了。
做法简单,美味健康,富含维生素矿物质等人体所需的营养元素。
早晨一小口,暖胃一整天。
沈兰舀出几勺面粉放入盆中,倒上酵母粉,加水,用筷子搅拌至没有干粉的状态,也即常话所说的糊糊。
面糊醒好之后,直接放入葱花和盐,混合均匀。
沈兰打开电饼铛,让混合成功的面糊作自由落体运动,落入锅中。
这面饼真体现了懒人的极致,沈兰连粥一同端出,几人于桌前坐定。
白至秦严肃道:阿宁,待会可要小口细嚼,莫要坏了恩人大价钱买回的胭脂。
萧宁未动半分,剑已出鞘,堪堪落于白至秦脖颈间。
沈兰对白至秦进行严肃的批评:少爷,你这话可不对。阿宁是咱们店中贵客,莫说这几个胭脂钱,便是你倾家荡产,亦在所不惜。
我倾家荡产?白至秦指着自己鼻子,那果真在所不惜。
剑悄无声息地收回。
一直沉默的萧宁笑得不怀好意:多谢少爷,萧某人平生,最爱劫富济贫。
白至秦哭丧脸:阿宁,咱柿子不带老捡软的捏的。你这扮相,也不是我出的主意
沈兰连忙附和,你若有意见,尽管找兰姐说。兰姐最爱听取别人的意见。
萧宁干笑:不敢不敢。
不如这样,咱们少数服从多数。沈兰道,举手表决。如若赞同阿宁扮成女子容颜,举右手,不赞同者,举左手。
如此甚好。萧宁阴霾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笑容。
萧宁:左手;白至秦:右手;裴昭:右手;小蕙:右手;沈兰:右手。
什么叫势单力薄,萧宁今儿算是明白了。
萧宁:少爷你看看你,我都跟你解释多少次了,又犯分不清左右手的毛病?还有阿昭,约莫是方才端碗时,左手受累一时抬不起来,毕竟不是我这样习武之人,我理解。
到小蕙时,萧宁颤着声音,小蕙我原道你会支持我,让我保住男子气概。
小蕙眨眼睛,诚实道:阿宁,你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你这样扮相,比我家小姐还更像大小姐。
沈兰正在吃饼,呛到了。
你如此,我便同你做几日的好姐妹,过赏花斗酒,听曲荡秋千这样的快活日子,不好么?
对极,沈兰道,这几日你只需叫卖,不必再打包装。机会实在难得,心动不如行动哦。
萧宁还未答话,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裴昭起身开门,沈兰还以为是拼团之人过来,心道今日比昨日早得多,果然是那吃一堑长一智之理。
谁知却是徐木匠匆匆赶来,他上气不接下气道:沈老板不不好了。
沈兰站起身,笑说:什么风把咱们老徐吹来了,快来坐下。不过,我此刻倒还好得很。
她近几日并未订做木制品,并未有何业务往来。
还有,一个老实人,怎么好端端,便结巴起来了。
昨日午夜,我我听说,你们味香园的东西,给人吃坏肚子了。今日一早便要过来来闹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观看^^
萧宁:被迫女装的第一天,不想活了TAT宝子们,小声说一下,如果看到这里还不嫌弃的话,可以点个收藏吗?QAQ卑微.jpg 我跪了。
第30章
白至秦和小蕙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叫道:什么?!
沈兰喊徐木匠坐下,盛了碗粥,放他面前,徐老板,莫急莫急,你且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一下经过。
徐木匠强令自己镇定下来:事情原是这样
昨晚子时,木匠店。
店里怎么没人哪!老板,人呢?!
徐松正在打瞌睡,本来平日里这个点,他早该打烊歇息。
今日因在柜台上,眯眼睡着,适才这时还亮起灯。
我瞧你家打的这些个小玩意儿都不错,这桌子,这板凳,可都结实得很。
那人蜷起食指,用手敲着木料听音色,笑道。
白至秦先行打断,徐老板,他一个买木材的,跟我们味香园有什么关系?
沈兰瞪他一眼,白至秦噤声。
画面继续切回木匠店中。
徐松本就不善言辞,这时候只是憨笑,并不答话。
那人看徐松憨厚老实,便大胆起来,老板,听说味香园的桌椅便是在你这里定做,你功劳不浅呐。
徐松听见味香园三字,笑意更深,便道,不错,但并非
哼!这种人,倒也能称为不错,可见世人,有眼无珠之人甚多。
徐松眉头微皱,你这是何意?
那人脸上青筋凸起:那味香园,不知加了什么,我家孩子吃了他家东西,现在还上吐下泻不止呢!
徐松道:你家孩子既如此病重,为何不去医馆,却来我这木匠铺中作甚?
那人狞笑道:自然是味香园此时已然打烊,明日一早我便去找他们算账,我家孩儿今日所受之苦,此仇不共戴天!
说完便笑着扬长而去。
白至秦听完,当场怒拍桌子,这人一看便是来闹事,何必睬他!
小蕙急得快要哭出来,你说得容易,他若是铁定了心来闹,只怕这生意都没法做了。
萧宁对沈兰郑重道:兰姐,你且宽心,他若敢敲诈勒索,目无法纪,且看我一剑
徐松奇道:一剑如何?
沈兰脑中飞速运转,竟忘了萧宁这一茬,忙道:她说她一件衣服便值他勒索的银钱。小姑娘家的,打小娇生惯养,没见过世面,言语不知天高地厚。
徐松默然。他起身,说怕铺子中再过来人,要告辞离去。
多谢徐大哥,日后有事,务必直接打招呼。
沈兰不再多留,目送其远去。
*
只这么思量的瞬间,昨日刚换上的锁眼看又要顶不住,沈兰一个箭步,跑去开门。
她看神色,并无异样,皆是过来拼团者,她推萧宁入楼上,喊来其余几人帮忙。
哎沈老板等等,我们兄弟几个,便是第一位来拼团之人,这两贯钱
沈兰转过身来,从怀中掏出两贯钱,笑道:请问诸位客官,可有不同看法?若是没有,这两贯钱,便落入这位大哥手中
等等!!!
果然,这神一般的第六感。
沈兰微笑:这位客官,您的意思是,您才是第一位来拼团之人?
拼团?谁还敢吃你家的饭!
郭杰袖子一甩,身后正跟着一位面黄肌瘦、眼神躲闪的小男孩儿。
我家孩子昨日吃了你们味香园的东西,上吐下泻不止,到现在胃里还在反酸水。卧床不起,连一口水都喝不下!沈老板说说,这笔账,该如何算呐!
人群中如投下一颗深水鱼雷,蓦地炸开一阵声响,顷刻间便骚动起来,低语交谈不绝于耳。
白至秦小声:卧床不起,这不是站得好好的么?被几人瞪了回去。
这位客官,沈兰面不改色地微笑道,若是您家孩子,的的确确是吃了味香园的东西,才变成这样,那我沈某人无话可说,便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这孩子医治好。
但若不是,请恕沈某人恐难从命!味香园开业至今,一应食材,皆保质新鲜,现做现卖,剩下的,便全进了我们店中几人肚里,绝无任何欺瞒之语。若有,便叫我天打雷劈。
沈兰咬字不重,声音亦不很大。
但很奇怪,每次她说话时,总有一种叫人心安下去的力量,赋予安静听下去的耐心。
白至秦还是没憋住,脸红道:味香园一次只卖一个冰淇淋,为的就是不让孩童多贪吃闹肚子。若您家孩子是吃冰淇淋方才如此,原是你情我愿,请恕与本店无关。
沈兰狠狠瞪了白至秦一眼,恨不得把他头按回肚子里。
果不其然,下一秒人群中开始有人打抱不平:怎么地,我们花钱买你家东西,到头来还是我们的不是了?!这味香园不过开门几天,口气却如此之大,这次吃坏肚子,便不闻不问,下次若是吃死人,也敢推卸责任,说甚么你情我愿么?!
就是就是!你家冰淇淋虽好,但闹人肚子,还怪到受罪的人头上。这种东西,不买也罢!
话语落地,人群中的一小撮人便要出门。
沈兰换上逃命的速度,飞奔至店门口。小蕙看着白至秦,气得跺脚,二人后一步,便也跟过来。
诸位客官,小店伙计莽撞,言语中冲突了,多有得罪,还望大家恕罪。
沈兰仍是那一副天塌下来,依旧端庄着的微笑。
伙计他沈兰她指了指脑子,这里不大好使,当初收留下来,便是瞧他可怜。他亦是为小店思虑之故,这才口出狂言,还望客官看在他一片赤诚之心上,多加体谅。在场的诸位,蛋挞便要出炉,待会咱们一人一个。
莫要着急,咱们且坐下,听郭大哥如何说,自家孩子闹肚子,是否确为吃味香园冰淇淋之故?
众人这才转头,看向一旁被冷落许久的郭杰。
郭杰冷笑:那这谁清楚,我家孩子,打小没生过病。自打昨日吃了这儿不少东西,冰淇淋、蛋挞、鸡腿堡数不清了,谁知道哪一样出了问题还是每一样,都有问题呢?!
沈兰笑得愈发风情万种,郭大哥说得不错,只是昨日来小店中用餐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是否孩子一时馋嘴,爹娘却没曾注意,譬如夏日暑热,喝些凉水解渴,也是有的。
众人沉思,点头。
呵,听沈老板意思,别人都没事,只我们有事,便是我们的错?未免太过不公!我家孩子花钱吃了你家的东西,此为因,上吐下泻,此为果。天理昭昭,因果报应,沈老板如何抵赖?
众人沉思,再点头。
沈兰心中亦冷笑不止,这人看着不大聪明,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
果然这年头,碰瓷的没点技术,也不好就业。
郭大哥教训得极是,沈兰看大家吃瓜吃得很是热闹,便推白至秦,阿秦,先去炊房中取出蛋挞,给诸位客官尝尝。
郭杰一咏三叹:诸位,还敢吃她家东西呢?看我家孩子,此刻都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便要号起丧来。
好家伙,不仅会碰瓷,演技还好,全方面发展呐。
沈兰道:这些客官都是小店中常客,这几日来皆相安无事,为何吃不得?且说郭大哥方才所说的因,您的确花了银子,但有无证据可来证明,是我家小食所致呢?
那你又有无证据,证明不是你家小食所致呢?
沈兰刚要答话,便听背后推门声传来,不知何时不见的裴昭走过来,朝沈兰轻点头,身后跟了一位背着医箱的大夫。
这大夫慈眉善目,瞧着有些许眼熟沈兰心道,不会是那位来给白至秦治病的老先生吧?
没想到这跑龙套的大爷,出镜率还挺高。
虽说后来裴昭说他会来收钱,此事于沈兰,却是桩疑案,而且希望能疑一辈子。
沈兰望了裴昭一眼,心下暗松一口气:不如,咱们请大夫现在就瞧瞧,孩子的病到底如何了,究竟该怎么医治才好。毕竟再如何吵,也断然吵不出个结果来,亦无法服众。
郭姐冷笑:你们请来的大夫,自然不会说你们的不是,这还用问么?!
那大夫听了,笑呵呵地看向郭杰:小伙子,大夫治病救人,若真有立场,也只会站在阎王爷对面。听你这话,怕是对老夫不信任得很呢。
老先生立在原地,道:我观你眉毛深重,怕是肝火旺盛,因此出现眼部分泌物变多、眼干、易怒等症状,情志过激,气郁化火,近来恐是有事不堪其扰。
郭杰静默片刻,倔强地用衣袖拭眼角,双眼通红、怒目而视道:你少胡说八道不过最后一句的确不错,我家孩子昨日吃了味香园许多东西,上吐下泻,为父岂有不上火之理?
沈兰心下幸灾乐祸,余光中,却看见白至秦眼神甚是狐疑地望着这位大夫。
刚想问,便又听老先生走到孩子身边,蹲下身来把脉。
这孩子面色蜡黄,双目无神,头皮干燥,体弱乏力,甚为萎靡不振。眼睑略显水中,近来怕是都无甚食欲?
那孩子忙甩开手,不住地往郭杰身后缩。
郭杰得意道:说得不错,这几日他病得甚重,怎会有食欲呢?
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大夫神色复杂道:老夫所言,并非今日,而是令郎情形,少说也已持续近半月以上。
你血口喷人!郭杰怒道,我便说味香园请来之人,死不承认便也罢了,字里行间,却还指责起我来,真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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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云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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