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计较这些,再看了眼前的小煤球一眼,转身离开了。
秦玉沉的身影消失后,阎墨朝四周看了一圈,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熄火的出租车,迈开脚步朝着出租车跑去。
出租车司机正在四处找阎墨,看到他就笑了:走吧,车已经正常了,耽误了几分钟。
阎墨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坐上了车,发现有哪里不太对劲:阎王令似乎从秦玉沉现身后就没再说过话了。
阎王令?阎墨试着在脑海中喊它,你还在吗?
[唔。]阎王令回答的十分简短。
阎墨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又听不到了,随后又开始疑惑: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阎王令似乎不太想回答他。
阎墨: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当然能,]阎王令说,[我只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他,自然是秦玉沉。
阎墨好奇地眨巴眨巴眼:为什么?
阎王令回答的语焉不详:[不为什么,神族比较厉害。]
?阎墨不太明白,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哦,你怂了。
[谁怂了!!]阎王令瞬间就恼了,[他好歹以前也是位居神位的,对我们来说是绝对压制,神明动动手指头,人间都要换个天地!]
哦。
[]阎王令面子上过不去,就又硬生生扯到了另一个话题,[你到底怎么得罪那个孙萱萱了,居然设阵引万鬼窟对付你?她可是在拿自己的魂魄做引啊。]
我、我也不知道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到了目的地,司机到后备箱拿行李,阎墨则下车去扶孙石旺,刚站到他身边,孙石旺就有点吃惊:你身上怎么了?
嗯?阎墨不解地低头,随后也是一愣,他的运动服脏了一大片,肩膀上甚至还有已然淡下来的血迹。
啊,没、没什么!阎墨慌忙捂住肩膀,刚才蹭脏了
送两位老人上了楼,阎墨长出一口气,松开一直捂在肩膀上的右手,继续之前的话题:可是她越这样,我越觉得不好,总觉得要出事。
[怨鬼留在人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刚才是靠着万鬼窟才能拖住你,真和她对上,有罗刹伞在,你未必会输。]
阎墨一愣:拖住我?
他猛然觉得不妙:等一下,她不会是打算今天动手吧?
[嗯哼,有可能哦,]阎王令说,[你上任后第一个KPI来了,要冲一下吗?]
第二个,阎墨先纠正了它的说法,随后就意识到这不是重点,糟了,那我们不是要赶紧找到她?
[你还是先找到罗刹伞吧,]阎王令语气凉凉的,[没有它你连灵核都控制不了,还想打人?难不成关键时刻再召唤秦相吗?]
阎墨的脸顿时又红了。
一人一令你来我往,在回家的路上吵了半个小时,阎墨终于拿到了罗刹伞,然后找到通讯符咒,放到地上,用伞尖抵住符咒中心,开始聚精会神地努力。
很快,符咒上就浮现出淡淡的花纹。
阎王令有点纳闷:[不是要找孙萱萱吗,你在这儿打什么电话?]
我想让阎府查查孙萱萱的生平事迹,阎墨认真到鼻尖都沁出一层薄汗,眼睛亮闪闪地看着符咒,看看她当初是怎么死的。
[就这?]阎王令非常疑惑,[你还用得着问阎府?直接问我不行吗?]
刚开始闪烁的符咒光芒瞬间熄灭,阎墨眨眨眼,茫然地转头,看向被自己放在地上的阎王令,你还有这个功能?
[啧,]阎王令非常嫌弃,[这种小事谁做不到?]
阎墨感觉自己又被内涵了,但他不敢在这种时候计较,轻轻放下罗刹伞,阎墨期待地捧起阎王令,那,那你帮我查一下。
[等着,我找找。]
阎王令周身突然泛起一阵黑气,缓缓浮到半空中,在翻滚的黑气中,似乎有无数书本一样的东西在隐隐浮现,又被快速翻过。
阎墨坐在地上,托着腮看着它,一边又思考着孙萱萱的事情,忍不住喃喃自语:可是我接触她几次,总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会害人的怨鬼。
而且有一说一,在孙萱萱父母看来,她也
[有1?]翻滚的黑气突然不动了,阎王令猛地惊醒,[哪里有1?]
阎墨眉头皱成一团,歪了歪头,不解地看向它,啊?
[哦,没事,]阎王令若无其事地继续翻找资料,[听岔了。]
阎墨眯了眯眼,总觉得哪里不对:阎王令,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冲浪去了。
感谢迷彩牛小天使的十瓶营养液!~感谢鸢小可爱的营养液~
第21章 生偿
[找到了!]
由于太累已经昏昏入睡的阎墨被这一嗓子猛地惊醒,身体小幅度地晃了一下,勉强睁眼,看向面前的阎王令,嗓音有些迷糊:嗯?
[她的生平,要看吗?]阎王令突然顿了一下,随后说,[不过我觉得你直接看这个比较好。]
阎墨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他低头一看,阎王令找了一篇旧新闻让他看。
阎墨拿起手机,下意识念出标题:独居女子遭入室强|奸,死后凶手竟
他猛地一顿,不再出声,安静地看完了那篇新闻,再低头看了一眼日期。
是十五年前的新闻。
这个是孙萱萱吗?这句话没问他就已经确定,因为新闻上写明了孙姓女子,还贴了她的照片,而旁边嫌疑人的照片打了码,这让阎墨一时认不出是不是白天在菜市场见到的那个光头男人。
[对,]阎王令说,[看起来死时怨气很重,一有机会就从阎府跑出来了,要报仇。]
那个男人阎墨盯着新闻上的处理结果,微微发愣,只判了十五年?
[是啊,]阎王令说,[算起来,他刚出来,孙萱萱就来找他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下他倒霉喽。]
阎王令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阎墨却想着另一件事:如果她真的杀了那个人,会怎么样?
[失去轮回的资格,关到地狱里,至于多久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阎墨有些不理解,她只是杀了害死自己的人。
阎王令正色道:[每个人有自己的命数,随意干涉他人的生死,哪怕是报仇,也要付出代价。]
[所以你最好能阻止她,她一生行善,原本是可以托生个好人家的,一旦犯了杀戒,就要下地狱了。]
阎墨沉默下来,霍地站起身,走吧,去找她。
[这么主动,你不怕了?]阎王令显然对阎墨刚才见到孙萱萱时的表情记忆深刻。
阎墨先是点点头,随后摇摇头,诚恳地说:怕,但我更怕她做出不能挽回的事,阎王令,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阎王令能感受到怨鬼留下的气息,它一路指路,两个人来到一个老旧小区前。
阎墨抬头看了一眼小区名字:幸福小区。
这是他最早遇到孙萱萱的地方,也是孙萱萱生前居住的小区。
不过阎墨有些不解,资料显示孙萱萱死后她的父母为了避免睹物思人,早早地卖了这套房子,搬到了现在住的小区,这房子早就换了主人,孙萱萱为什么要回来?
[就在里面,此刻。]阎王令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阎墨瞬间打起了精神,握紧罗刹伞,朝着小区门口走了进去。
[前面左转,停。]
阎墨停在一栋楼前,这是个老旧小区,最高的楼也只有六层,楼梯破败灰暗,楼下堆着混杂在一起的生活垃圾,居民的阳台上都安了铁栅栏,但不少人在阳台养花种菜,那些绿色就从铁栅栏里透出来,给这个陈旧的小区添上一点新色。
阎墨一眼就注意到了住在二楼的一户人家,阳台上摆放着不少多肉,看起来都被养的很好,颜色细细嫩嫩,叶片肥肥厚厚,连底下的小花盆也都干净漂亮,款式多样。
那一层应该是住了个女孩子吧,阎墨抬头看着那些多肉,眼底亮晶晶的,多肉养的好漂亮。
[就是那一层。]阎王令说。
阎墨有点意外:孙萱萱是想回来看看吗?
[不知道,孙萱萱的气息也突然消失了,好像是发现我们了。]
那怎么办?阎墨有点担心,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我的气息藏起来?
[罗刹伞应该能做到,不过她一时半会不会现身,你可以等到天黑。]
阎墨点点头,又揉了揉肚子:我饿了。
小区门口有家面店,阎墨进去点了碗清汤面,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上,静静等着自己的面。
小店里没什么人,只有隔壁一桌坐着两个人,两个人都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正在大口吃着面。
阎墨今天一天没吃饭,本来就有点饿,闻着另一桌的香味,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就是一愣:其中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竟然就是早上他在菜市场看到的那个光头男子。
[得来全不费工夫!]阎王令欢呼一声,[跟紧他们,孙萱萱肯定就在附近。]
阎墨顿时有点紧张:好。
两个男人一边吃,一边在小声交流着什么,阎墨听不清,又实在好奇,就把椅子往旁边挪了一点,再悄悄把罗刹伞放到自己膝盖上,闭上眼睛,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
这一招是黑无常教他的,可以小幅度地激发灵核,将五感短暂放大。
果然,阎墨很快就听清了两个人的对话。
王建哥,你出来有十天了吧?说话的是那个光头男人,他对面被他称为王建哥的人样子要更成熟一些,大概有三十多岁,眼角有一道疤,看起来脾气不好。
王建:是啊,出来这么多天屁也没干,连钱也没弄到一分,妈的。
王哥别急啊,光头男人笑了,晚上我带你看个好东西。
王建上下扫了他一眼:你小子又憋什么坏呢?我可听说你刚被关进去两个月,怎么,还打算跟我一样啊?
光头男人笑了:那哪成啊,王哥干的都是大事,咱们这顶多就是看看,看看。
王建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真有好东西?
好,好的不得了,光头男人嘿嘿一笑,货正的很,保你看了喜欢。
两个人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阎墨听的不是太懂,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眼看两个人要走,慌忙大口塞了几口面,起身跟了上去。
[用伞啊,]阎王令提醒他,[你这样光明正大,是等着被发现?]
哦,对!阎墨猛地反应过来,慌忙举起罗刹伞,将手心放在伞顶,激活灵核,下了个隐去身影的命令。
五分钟后,阎墨额头上沁出不少细汗,而罗刹伞金光一闪,终于有了回应。
阎墨眼底一亮,立刻撑开伞,瞬间,他和罗刹伞的身影一起融进了夜色中,不再泄露半分气息。
[不错,用的挺好,]阎王令仿佛一个刚开始教小学生的新老师,欣慰之情溢于言表,[孟婆五岁的时候学这个术法用了三十秒,你只用三百秒就学会了呢!]
阎墨不理会它,快速朝着刚才两个人走去的方向追,很快就追上了,然后他就发现,这两个人竟然停在了孙萱萱生前住的那栋楼前。
阎墨趁着夜色悄悄绕到两个人身后,又藏到了绿化带的一颗大树后面,探头探脑地伸了个脑袋看过去。
阎王令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还是说了一句:[友情提示,他们现在看不见你。]
这个提示很好用,阎墨小脸一红,一边庆幸没人看到他的举动,一边十分有底气地举着伞从树后面走出来,直接站到了两个人面前,甚至还在光头男人面前晃了晃手掌。
阿嚏!光头男人狠狠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胳膊,今天怎么这么冷啊?
王建也狐疑地看了看四周:是啊,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阎墨被这句话小小地吓了一跳,瞬间噤声不再招摇,慢慢挪到了两个人身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光头男人指了指那户养着多肉的阳台:就是这一家,一个女的自己住,特别漂亮。
阎墨顿时愕然,他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之前讨论的漂亮货色竟然是这户里独居的女孩子!
连阎王令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人类脑子里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废料,这家伙下了油锅炸出来都得是黄色的吧?]
阎墨则皱了下眉,沉默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王建盯着那一户,脸色有点发绿:你他娘的是不是故意的?说着他举起手,狠狠给了光头男人一巴掌。
诶呦!光头男人捂着脸,有点生气却又不敢还手,王哥你打我干嘛?
你不知道老子就是在这里栽的?!王建低声吼道,他妈的,就是这一户!
光头男人顿时愣住了:就、就是这家?
阎墨也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王建就是当年杀了孙萱萱的男人,也就是说凶手竟然回到了自己曾经杀人地方。
王建勃然变色,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阳台:就是那个婊|子,竟然趁我不注意录了音,还把手机藏到沙发下面,妈的!害老子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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