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看覃朝眉间的沉色愈发明显,他是想坦荡大方地介绍随歌,那是他的女朋友,想得发疯般着急。在对着许可冉说出有女朋友的时候,他是存了私心,随歌这几天来的不对劲儿让他有些患得患失,他下意识地想抓住实在感,一时不免没控制住。
可在没征得随歌同意前,他绝不会以这种方式宣告主权。
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发紧,回了林年条信息道了个谢便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道有没有过两个小时,关于覃朝女朋友的话题一时间在贴吧里尽数消失,就连当初有人曝出来的覃朝被告白坦示有女朋友的视频也一并消失不见。
再有人企图深挖些什么的时候,渠道都被清地彻彻底底。
旁人不会傻气地觉得这是许可冉做的,毕竟覃朝女朋友的话题可是最先被删干净的那个,那也只会去猜测十有八九是覃朝做的。
这事之后,测绘工程顶名的冷面学霸私下里“被”多添了个标签,人狠话少护妻少爷,滤镜似乎像是加了buff一样更加深厚。
覃朝倒不在意这些,他关心的不过是好好藏好他家阿随。
想起随歌这几天来的不对劲儿和对他若有若无地疏离,覃朝只觉得心里更烦躁了。
深夜,随歌被身边人发热的温度给灼得汗意黏腻,意识朦胧地动了动胳膊,却被那人强行按住,嘶哑的声音难耐地呓语,她当即便清醒了过来。
覃朝抵着她的肩头,滚烫的额头就那么贴着肌肤,灼烧的感觉更加强烈,随歌有些慌了神,忙挣着转过去,眼神满是担忧。
“阿朝,快醒醒,怎么突然发热了?”
随歌晃着覃朝的胳膊,一向温吞的性子此刻也急的不行。
阿朝自来身体素质极好,就连当初受着伤还淋雨也没见他发过烧,这会儿竟来得措手不及。
躺着的人似乎隐约间听见了声音,可意识模模糊糊,只觉得嗓子发痒头也钝疼,忽冷忽热的感觉交替,下意识地让他就想找个舒坦的地方阖着眼皮。额间的碎发被汗浸湿就那么软趴趴地耷拉着,更显得脆弱不堪。
随歌被拽着,覃朝大有要把她拉下继续躺着的趋势,她只得稳着身子,一手擦着身边人头上的汗,嘴边疼惜轻抚:“先松手好不好。”
兴许是听到了过分熟悉的声调,覃朝意识有些回笼,可手依旧攥地紧紧的,像是要找到依靠般往随歌怀里凑,一向冷峻的人此刻显得又软又惹人怜爱,声音低怜委屈:“阿随,我难受。”
随歌怎么能顶得住,一听见覃朝说难受眼里的担忧和心疼更是满溢,边哄边试图起身:“乖,我去拿药,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随歌的声音太过于温柔,温柔到覃朝想沉溺其中不愿出来,像一只迫切求溺爱的孩子般对着随歌撒娇:“阿随你疼疼我,疼疼我,就不难受了。”
覃朝平日里惯是会在她面前撒娇,可再撒娇也不会是这幅样子,随歌更当他是脑子不清醒,边哄边找机会下床。
好不容易挣开了那人的束缚,她慌慌张张下楼拿了家里备着的药,赶上来的时候便看见刚还躺的好好的人这会儿竟也跟着下了床,脚步虚浮地摇摇晃晃,看见她来,俊脸上的委屈样儿更是明显极了,声音满是控诉:“你丢下我了。”
随歌有些哭笑不得,这怎么又委屈上了,她一手拿着杯子一手过去牵着覃朝,解释道:“没有丢下,这不是拿完就回来了。”
覃朝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她的动作给打断了,得了空子填了药又喂到他嘴边半杯水,看着他喝下去才松了口气。
面前人似乎不满就这么被堵着嘴,喝水的时候眼角都低垂地看着她。
随歌淡笑着赶紧顺毛似的哄了哄:“没不让你说话,喝了药再说。”
好歹也是把药喂了下去,随歌吊着的心稍微下来了那么一点,想着那人头上一层汗,刚要准备去湿个毛巾没等起身便猛地被抱住了。
弥漫热意的拥抱就那么直直地冲了上来,仿佛像是被团团围住般,颈间茸茸的刺觉闹的她直发痒,随后便听见那人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不喜欢你那样,有我在,不能有事瞒着我,也不能丢了我。”
覃朝说着话的时候胳膊不由得搂的更紧,随歌思绪顿时微怔,身形也愣住了,眉梢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纠思。
她前几天的情绪竟是给覃朝带来了这种想法吗?以为自己不说覃朝便察觉不出,可到底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人。
她承认她是对两人的未来生出过退疑,凌岚说过的现实和未知的未来都是她不能考虑周全的,可她终究也舍不得啊,舍不得覃朝,舍不得这份难得的感情。所以在深陷纠结的时候不愿意告诉覃朝,强行试图自己缓解憋闷。
或许是她想的悲观了,单方面的想法无意之中竟是伤了覃朝,忽视了对他的不公平,她总说凌岚过于独立和现实了,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可她又何尝不是那样的人?
怀里的人动了动,许是在等她的回应。
寂静又慌乱的夜里,随歌好像想通了什么,企图笼罩的灰暗想法终是被她逼迫地偃息旗鼓。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响透极了。
“好,有我们阿朝在呢,我们好好的。”
“我答应你。”
不会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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