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片子上看,左手手肘脱臼。
温岭回忆起一小时前的红绿灯口, 他看清撞击自己车的黑影, 瞳孔收紧了一瞬, 闻与灿直愣愣地砸到他挡风玻璃上, 看见他,一双眼里除了震惊还有悍气。
他很少见这种场面,赶紧下车看情况。
一沾地就看见三四个大汉跑着往这边来,都穿着款式相近的过气西装,还是劣质的,皱巴巴的撑不起身子,嘴里倒是不干不净的:“小崽子看着病怏怏的,还能跑这么远!”
留着胡子的人率先走过来:“现在看你往哪跑!老子把你带回去关家里打断腿,看你怎么跑!”
温岭对这其个说话的人拧了一下眉。
闻与灿应该是跑不动了,一呼一吸间胸腔起伏很大,甚至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从车旁蹒跚了两下,被抓住头发和衣领,疼得轻声喊了一下。
“还跑!”叼着烟的男人一脚踹到他膝弯,在摔地上前又把人拽起来,“我说过,无论你躲在哪里,死了活的,都有办法把你揪出来。”
闻与灿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血糊了半张脸,但浑身炸毛,像随时伺机发出攻击和逃跑。
温岭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周围安静了许多。
“关你什么事?”这群人没想到还有旁观者,诧异一瞬,更加粗声粗气,“哪凉快哪待着去,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他妈的,”又抓着挣扎的闻与灿的领子摇,“别挑战我的忍耐限度!再耍花样我就联系人,你应该知道一些老板的癖好!”
温岭更加不适地皱了眉,长这么大,还没有不长眼的敢这么对他说话。
闻与灿的眼神闪了闪,“求救”求得不上心,甚至佯装成不认识他,但求生欲很强。
温岭在心里默念了几声“都是机缘巧合在作祟”,冷言:“当街行凶不太好吧?而且你们砸我车了。”
他一身昂贵西装,站得笔直且满怀怒气,气场就和这些人不一样,这群人看了一眼一旁的车,驾驶座的门的确已经凹进去了一块,玻璃上还有刮蹭。
“早就说了你就是个赔钱货!”叼着烟的男人更加气愤了,靠近推搡了闻与灿好几下,让他咳了一口血出来,“回去再收拾你!”
闻与灿却如突然起了劲一般,反身扑过去咬人,挣脱出来“呸”了一声:“想让我和你们回去?做梦!”
被咬的那个人当即挥拳就过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出自道德深处的行为,温岭一把拽住闻与灿的衣服,先把人拉到了身后护着。
这一举动无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怔愣。
“我说怎么往这边跑啊,”男人用脚碾灭烟头,冷笑,“听说你在城里找了个男人,原来是他啊?”
闻与灿要把温岭往外边推:“不是,你们……”
“不是?”所有人都笑了,“闻与灿,你觉得我们还能相信你?也只有这些公子哥少爷才能被你的皮囊和满篇谎话蛊惑吧?”
这一出估计和那次在咖啡店差不多,温岭不想听,直截了当:“你们抓着闻与灿干什么?”
“能干什么?”那个男人的嘴角有块疤,笑起来显得狰狞,估计真以为自己包养了闻与灿,也想敲一笔钱,“他爹妈在我这欠了债,把他给我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养了几年,算是父债子偿吧,怎么?你打算管?”
温岭:“……”
他的确没想到这个时代还能听到这样的话,遇到这种事,但他疲于应对,总归是今天看到了,真不管的话,这架势,保不齐闻与灿会出什么事,到时候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他……爸妈欠了多少钱?”
“哟,搞赎身啊?”男人看了一眼闻与灿,先是和周围的大汉互相哄笑,转头来嘲讽,“勾搭上个大财主?”
闻与灿咬了咬牙,突然在温岭背后低声:“不用你管……”
温岭不转头,对他不分场合的逞强无语:“这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闻与灿:“……”
“说吧,要多少钱?”
这群人恶劣是恶劣,但会看眼色,知道遇到能来事的人了,整了整衣服:“他爹妈卖他用了六万块钱。”
温岭愣了一下,扭头看闻与灿,一个大活人,六万块钱。
闻与灿的鼻血往外冒,脸色难看的埋了头,是很难堪的模样。
温岭从兜里拿出纸巾扔给他,让他把头仰着:“要紧吗?还能坚持就先在这待一会。”
抓着纸巾的人摇了摇头。
温岭刚要拿出手机,刀疤男就拿出一叠收据和欠条:“这是他爹妈欠的赌债,拖到这会已经五十万了,现在找不着人,只能让这小子还了。”
温岭:“……”
闻与灿的养父养母一定是文化程度不高,要么就是又坏又蠢,温岭想。
他点了一下,的确好几十万,看了一眼自己的车:“我的车你们也该赔吧?”
这是有意向出钱,对这些人来说,几十万本就是多来横财,赔个车钱他们不在乎的。
去银行划了帐,几个人才终于消停,对闻与灿的态度都好了,只是笑得轻蔑:“好小子走大运了,要不大家都紧跟着要出来傍大款呢。”
“我年轻我也要找个又蠢又有钱的富二代。”
说着就嘻嘻哈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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