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
等红光终于褪去,安稚能动了,才坐了起来。
安稚有点尴尬,先瞥一眼碎成沫的大蛇,“我刚刚就是随便发了个破空隆,没想到就把它打没了。”
她坐起来了,符渊就从她胸前挪到腿上,继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
“没关系,”他说,“反正我想问的也都问完了。这他是自作自受,碎得好。”
安稚放了点心。
她问符渊:“好像你们乾旋四国,每国都有自己的秘宝?是你们分的吗,一国分了一个?”
“并不是。”符渊赖在她身上不动,“我也只听过传说,都说是很多年前,有人在苦海底找到几种秘宝和古书,上面说如果守护好秘宝,可保国运昌隆,大家抢来抢去,后来几样秘宝就陆续流落到几国的王族手里。”
符渊说:“看来非侑已经找到了希音的用法,尺衡也知道隐色怎么用,但是像我们玄苍的化心,好像就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用,就摆着而已,不过我们的国运确实一直不错。”
安稚也知道,玄苍在四国中最富庶强大,堪称四国之首。
安稚好奇:“你们玄苍的化心也是个光球吗?”
“我不知道。我父母去世时我太小,根本没见过化心。”符渊说,“不过我好像隐约记得,父亲说过,一定要守护好化心,玄苍才会国运恒昌。”
安稚心中默默祈祷:但愿永远都不要遇到化心,否则它又要变成她体内地魄灵元的下酒菜。
符渊用头拱了拱她的手,安稚才回过神,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撸撸他背上的毛。
符渊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把头窝在她的臂弯里。
有他在,安稚的灵元渐渐恢复正常了。
每升一次级,就如同易筋洗髓,脱胎换骨,安稚的身体说不出地轻盈舒服。
“我们走吗?”安稚问他。
“不走。”符渊一动不动,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安稚:“……”
他闭着眼睛装睡,丝毫没有变回人形的意思,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呢,安稚干脆抱着他一起站起来。
这只大猫还真有点份量。
尺衡杀了,他们的秘宝隐色也拿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再无别物,安稚顺手关上密道通往外面的门。
“你不下来自己走路吗?”安稚问他。
符渊安然地趴在她怀里,把一对爪子搭在她胳膊上,“不要。我刚刚打了一架,有点累。”
安稚无语,“尺衡是我杀的吧?”
他狡辩:“你杀他就杀了一下,我按他按了很多下。”
安稚:“……”
安稚:大魔王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不止幼稚,符渊变成猫后还很赖皮,真的把自己当成猫,腻在安稚怀里,用爪子尖勾着她的衣服,死活都不肯下去。
没办法,安稚只好抱着他上楼梯。
“你重成这样,”安稚板着脸,“肯定是猫粮吃得太多,该减肥了。”
符渊安闲自在地趴着,恍若无闻。
爬了一会楼梯后,他忽然一扭身,主动从安稚身上跳下来了,落地变成人形。
安稚想:估计是他终于良心发现,不好意思再让她抱他上楼。
没想到他落地后,就伸手一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符渊解释:“刚刚你抱我,现在换我抱你,公平合理。”
安稚:?
符渊继续说:“而且你抱着一点都不重,我觉得你可以跟着我吃点猫粮。”
安稚:“……”
一直抱到快到密道入口,因为安稚在他怀里疯狂地扭来扭去,符渊才不得不把她放了下来,否则看他的意思,大概会把她直接抱出密道,被外面的所有人看见。
在出去之前,符渊问:“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你还是留在无忧岛等着我?”
“住在他们天塔门里吗?”安稚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想起一件事,“可是我的网课怎么办?”
“满脑子都是你的网课,”符渊摸摸她的头,“我叫人把青翳镜给你送过来。”
这下安稚彻底放心了。
在哪上课不是上?
符渊连夜把安稚送回了无忧岛,他给整座岛都下了禁制,又有南沉在,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于是安稚又进入了正常的生活流程,只不过换了个地方。
每天上午照例上网课,下午不用练功,就和冉野熊七在无忧岛上到处乱逛,胡吃海塞,简直乐不思蜀。
七色神鹿回归的消息已经在九碧传开了,无忧岛上人人都在八卦,去外面逛一圈,能听到各种神奇到神经的传言。
只有安稚他们几个知道,那只传说中的七色神鹿就是他们的好朋友修落。
冉野一直和修落不太对付,现在修落忽然走了,冉野反而怅然若失,落落寡欢。
有很大变化的还有天塔门。
九碧王尺衡死了,王位上换了人,昏迷不醒的蔓虞当天连夜就被人抬走,不知被关到哪里去了。
整个天塔门的气氛忽然就变了。
一门派都变成了鹌鹑,缩头缩脑,往日赫赫扬扬的做派烟消云散。
最重要的是,没隔两天,新的九碧王就派人到天塔门来。
来人先是宣读了原掌门蔓虞的种种罪状,比如强占无忧岛上百姓房屋,扩建天塔门,冲突时致死人命等等,然后又请七凉山掌门南沉暂时帮忙协理天塔门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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